送個信來嘛,讓人這麼幹等著,這不是折磨人?”
“申公,我們的心情和你一樣,焦慮呀!”主父偃發話了:“依我想來,肯定是戰況緊急,大帥抽不出時間,是以沒有報。我們等著便是,戰報一到,必是捷報!”
“主父大人,你不必埋怨申公,申公不過是說說罷了,別無他意。”董仲舒緊握雙手,有些焦慮。
“皇上!皇上!”就在這時,只聽張騫的尖叫聲從殿外傳來。
“張騫,何事?”漢武帝雙眉一挑,眼中光芒閃爍,急惶惶的問道:“可是有邊關軍報?”
“皇上聖明!正是!”張騫驚喜的聲音傳了進來,緊接著,只見張騫快步衝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枝銅管。
“快!拿來!”漢武帝腳一抬,飛也似的迎了上去。這可是他日盼夜盼的軍報,急切得跟什麼似的。
“諾!”張騫興沖沖的跑到漢武帝面前,把銅管遞給漢武帝:“皇上,這是大帥的軍報,用飛鷹送到北地,再由北地快馬加鞭送到的。”
漢武帝接過銅管,雙手微微發抖,這可是千年榮辱,馬上就要知曉答案了,華夏是榮,是辱,就在剎那間間。這枝小小的銅管,漢武帝只覺有千斤之重。
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周亞夫、衛綰、張騫他們深知此事的重大,無不是緊屏著呼吸,瞪圓眼睛,死盯著銅管。
一時間,養心殿裡靜悄悄的,針落可聞,沒有一點聲響,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呼!呼!呼!”
漢武帝連吸幾口涼氣,強自鎮定,手忙腳亂抽出絹帛,展了開來,一雙明亮的眼睛格外熾烈,猶如九天之上的烈日。
“這個……”漢武帝嘴裡傳出一陣磨牙聲,再無下文了,一臉的驚訝之色。
原本凝固的殿裡驟然多了一種壓抑,申公他們仿若給泰山壓住了一般。
“皇上,何事驚訝?”
“皇上,可是戰事不利?”
漢武帝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出了名的聰明人,英武過人,膽量奇大,要讓他震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如此驚訝,申公他們很少碰到,不由得朝壞的方面去想。
“戰事不利?”漢武帝雙眉一軒,聲調陡然轉高:“誰說的戰事不利?”
你明明一副震驚樣兒,這不是讓人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嗎?申公他們心裡不免嘀咕起來,還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究竟何事,你如此驚訝?”
“朕驚訝?你也會驚訝!”漢武帝的話讓他們更加糊塗:“朕問你們,謊言有何用處?”
“謊言?”申公他們的嘴巴變成了圓形,個個一臉的張口結舌:“皇上,說謊者為人不恥,這謊言能有何用呢?”
“不!不!不!”漢武帝右手使勁的揮動,大是興奮的道:“自今以後,這說謊是可恥之事要改變了!朕告訴你了,謊言有時也有意想不到的妙用!自己看吧!”
說謊為人所不恥,能有什麼妙用?申公他們個個如聆天方夜譚一般,要不是這話是從皇帝金口中說出來,他們肯定會罵為瘋子了。
周亞夫心急之人,人一伸,從漢武帝手裡接過絹帛,眼中光芒一閃,緊接著就石化了,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連話都說不出來,唯有喉頭髮出的“咕咕”異響聲。
“條侯,何事驚訝?”申公他們問一句,把腦袋湊過去一瞧,直接石化了。
“謊言,還能如此用?”過了老半天,申公他們這才清醒過來,撫著額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大帥,不愧用兵奇詭,連謊言都成了利器!”主父偃興不住搖頭,一臉的驚歎。
“好!”申公大拇指一豎,一臉的喜慰之色,讚不絕口:“如此一來,匈奴的陣勢不整,再有那麼多的牧民推擠,相互踩踏就會死很多人,這一仗,我們贏定了!”
“是呀!”衛綰大是贊同申公的結論:“匈奴給大帥圍住了,覆沒只是時間問題。華夏千年的榮辱,終於有了定論!那麼多人想擊破匈奴,而沒有做到,皇上做到了,皇上功在千秋!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主父偃、申公、董仲舒、衛綰、張騫齊向漢武帝道賀。聲震殿頂,蘊含著無盡的喜悅。
“這是千古盛事!”漢武帝右手用力一揮,鏗鏘有力的道:“上千年了,華夏終於贏得了這一仗!趙武靈王、李牧、秦始皇、蒙恬,他們沒有做到的事,朕做到了,朕心甚慰!朕能成功,其功不是朕一人的。自從高祖從平城歸來,就志在報匈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