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們!要他們明白,龍城沒有地道!”軍臣單于頭皮發炸,他深知牧民衝擊的可怕,急惶惶的大吼起來。
要牧民相信龍城沒有地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誰能做得到呢?他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牧民把他的軍隊給淹沒,給衝亂的份。
生的希望,比起死亡更能激發人的潛力,牧民一分力氣使成兩分,個個賽似下山猛虎,狂湧而來,具有毀天滅地的威力,匈奴大軍哪裡擋得住,給一衝就垮,亂成一團,潰不成軍。
軍臣單于眼看著牧民衝來,適才美妙的感受蕩然無存,唯有驚懼與惶恐,要是不能扭轉乾坤,他只有全軍覆沒的份。
一群牧民對著軍臣單于衝來,瞬間把他的親衛衝散,你擠我推之下,軍臣單于就象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給推來擠去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軍臣單于揮起明晃晃的彎刀,砍下一顆頭顱,彎刀再一揮,還沒有砍下第二顆頭顱,就給牧民擠得摔下馬來。
“卟嗵!”
軍臣單于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篷血浪。軍臣單于瞳孔一縮,只見一隻大腳對著他的胸膛就踩了下來。在這隻臭腳後面,還有不計其數的臭腳,要是給踩實了,他會給踩成肉泥。
“快停下來!我是大單于!我是大單于!”軍臣單于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就沒有這麼惶急過,堂堂單于,若是給牧民踩死,那不成了千古奇談?
此情此景,各自逃命,誰還顧得上你是不是單于,慌亂中的牧民自顧自的狠踩便是。
刀光閃處,一隻大腳脫離了他的主人,鮮血噴在軍臣單于的臉上。慌亂的軍臣單于唯有揮起彎刀亂砍亂殺的份,他空有一身高強武藝,彎刀砍處,毫無章法,可嘆!
臭腳實在是太多了,他砍掉一隻,來一雙,砍下一雙,來四隻,砍不勝砍,別提軍臣單于有多惶急了。
眼看著軍臣單于就要給踩成肉泥,就在這時,一隊匈奴軍隊衝來,殺散牧民,把軍臣單于救了出來,正是伊稚斜率領親衛救了軍臣單于一命。
“大單于,快上馬!”伊稚斜把渾身是血的軍臣單于推上馬背。
手忙腳亂的爬上馬背,軍臣單于長吁一口氣,後怕陣陣,若是伊稚斜來晚片時,他就成了一灘肉泥:“左賢王,你忠心耿耿!本單于謝謝你!”
“大單于,這是我該做的!”伊稚斜明亮的眼睛四下裡亂掃,入眼的是奔湧不停的牧民,他們嘴裡叫著尋找地道的話,橫衝直闖,匈奴六十萬大軍很快就給他們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要想再殺,根本不可能了。
再過一陣,匈奴大軍好不容易維持的空間也給牧民擠佔了。至此,匈奴大軍完全失去了衝殺的能力。
匈奴全是騎兵,沒有了馳騁的空間,就沒有了威力,不要說去衝殺了,連他們都受到牧民的感染,開始惶懼不安了,四下裡尋找那並不存在的地道,企圖逃生。
“哎!”
軍臣單于長嘆一聲,無力的閉上眼睛。原本大好的局面,竟然給周陽一句謊言毀了,還是毀得如此徹底!
軍臣單于做夢也想不到,謊言竟有如斯威力,可以決定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命運!
一股無力感襲來,軍臣單于搖搖晃晃,拼命抓住馬鬃,才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
“大單于,我們應該重整陣勢,把勇士們集結起來。”伊稚斜清冷的聲音響起。
他的想法是不錯,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理想狀態。軍臣單于勉力睜開眼睛:“左賢王,你說得是,可是,你瞧見沒有?亂成這樣了,勇士們與牧民混在一起,連轉個身都難,要想集結起來,難如登天啊!”
就這功夫,他們已經受到牧民多次衝擊,要不是親衛死命砍殺,使得牧民稍卻的話,他們早就給衝散了。單于和左賢王,是匈奴第一號和第二號人物,最有權勢的兩個人,他們都處在危險中,更別說其他的匈奴軍隊了。
“這個周陽,他竟然用謊言來誑我們!”伊稚斜無力的呻吟起來:“要是後人知道,我們是給謊言打敗的,不知道會如何取笑我們?”
謊言決定匈奴的命運,著實是個奇談,要人相信,很難。可是,卻是不爭的事實,要不得信都不行。
“中行說呢?有沒有看見中行說?”萬般無奈的軍臣單于,終於想到了中行說:“他辦法多,他應該能想到辦法。”
“對!找中行說!”伊稚斜眼睛一亮,有了些神采。
“中行說被衝散了,不知道在哪裡去了。”親衛忙稟報:“說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