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匈奴是異常沉重的打擊。依我看,八九不離十,是要攻打河套之地!”
“有理,我也這麼看!”
“河套啊,那是匈奴的命根子!前朝之時,蒙恬大敗匈奴於河套,匈奴死傷無數,我們不能讓前朝比下去了,一定要好好準備,打好這一仗!”
“一定要打得匈奴屍積如山,血流成河!”
猜測紛紛的眾將,又相互勉勵,絕不能了墜了漢軍的威風。要知道,蒙恬大敗匈奴於河套之地,那是一個巔峰的存在,數十年後,一提起這事,仍是讓人熱血如沸。
……
龍城,風雪交加,氣候寒冷,朔風吹過,好象拋刀子,刮面生疼。
可是,冷如彎刀的寒風,卻是阻止不住匈奴的熱情,匈奴仍是冒著風雪,進行馳騁,進行訓練,一派火熱景象。
軍臣單于騎在駿馬上,四處打量,大是歡喜。
“如今到了多少人?”軍臣單于手中的馬鞭隨意揮動,樂呵呵的道:“有沒有兩百萬?”
“大單于,兩百萬沒有,卻也相差不遠了。”伊稚斜笑著回稟:“如今,趕到這裡的大軍就有五十五六萬,餘下的數萬,正向龍城趕來,再有五六天就差不多了。”
“五六天?”軍臣單于眉頭一挑,道:“他們也太慢了,還要這麼多天才能趕到。”
為了報仇,為了雪恥,軍臣單于忍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給他等到一個良機了,依他的性子,他是巴不得馬上就率軍南下,給漢朝沉重一擊,洗雪恥辱。
“大單于,不慢了。”伊稚斜很是理解軍臣單于的心情,自從長城戰敗以後,他是時刻不忘報仇:“不要說眼下時節,就是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在一個月內調集這麼多的兵馬,也很困難。大匈奴的勇士,一聽說要打漢朝,要報仇雪恨,無不是歡喜難言,一分力氣使成兩分,這才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趕到龍城。”
“這理,本單于是懂的,可是,本單于還是覺得快些的好。”軍臣單于並非不明這個道理,只是他太報仇心切了,等一天,好象過了一年那般漫長。
“五六天後,本單于所有的大軍全部調集在龍城了。”軍臣單于手中的馬鞭輕擊手掌,沉吟起來:“六十萬大軍呀!整整六十萬呀!就是一人呵一口氣,就會凝成一朵烏雲;一人拔一根發頭絲,就會堆出一座山;一人打個屁,就會把長城吹飛……哈哈!”
“哈哈!”這話挺搞笑的,眾人跟著轟然大笑。
“這在大匈奴的歷史上,就從來沒有過,這一次,本單于一定會讓大匈奴的威風在漢境傳頌!”軍臣單于信心十足:“先讓他們歇息三兩天,然後本單于祭拜偉大的冒頓單于,起兵南下滅漢!”
“啪!”手中的馬鞭用力一揮,發出一聲清脆的虛響。
“滅漢!滅漢!”
一眾大臣揮著胳膊,大聲吼叫起來,個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幹嗥。
“滅漢!滅漢!”
大臣們的聲音遠遠傳了開去,引得匈奴跟著齊聲大吼。起初,這聲音只在龍城附近響起,緊接著,這聲音就象風一般擴散開去,以龍城為中心的數百里方圓,只要有匈奴的地方都在吼著。
近兩百萬人齊聲大吼,那是何等的聲威,人類歷史上就沒有幾次出現過,聲浪具有穿雲裂帛的威力,直上雲霄,震得天空上的烏雲片片碎裂。
“嗡嗡!”
大地在顫抖,積雪給震裂出無數條細縫。
匈奴必勝的信心達到空前的程度,自從冒頓統一匈奴以後,從來沒有如此信心十足。
吼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匈奴吼得嗓子啞了,這才漸漸停歇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親衛興沖沖的跑上來,遞過一束絹帛給軍臣單于:“大單于,好訊息!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軍臣單于濃眉一挑,疑惑的問道。
“大單于,你快瞧,漢人在準備攻打河套之地,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行動呢。”親衛扯起嗓子,引吭高歌,一句稟報的話,給他唱得喜洋洋:“一個月後,大匈奴的勇士都在漢人的莊稼地裡牧牛放羊了呢!”
“哈哈!”
一眾大臣齊聲大笑,好不快活。
匈奴最後的大軍在五六天後就能趕到,再給他們三兩天時間歇息,也就是說,軍臣單于將在十天之內率領匈奴大軍殺奔漢境。
龍城離漢境千多里的路程,若是在春暖花開的時節,只需三五日就能趕到。在如此天寒地凍的時節,最多不過六七天就能抵達。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