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廝殺,也是明白利害,這代價不必付出。是以,在單于帶人衝出來時,李廣率領漢軍馬上撤,等到單于趕到時,李廣早就回到城牆上了。
“李廣好狡猾!”軍臣單于恨恨的罵起來:“他竟然不與我們交戰!”
眼下交戰,匈奴未必討得了好,可是,卻比給餓得沒了力氣,揮不動刀交戰要好上千百倍,這是軍臣單于最盼望的事情。偏偏漢軍避而不戰,擺出一副要拖垮匈奴的架勢,這才是軍臣單于最害怕之事。
“不是李廣狡猾,是周陽狡猾!”伊稚斜強忍著心驚,糾正一句。
如此行動,必然是周陽謀劃的,這著夠狠呀,打在匈奴的要害上。
“單于聽著:你們匈奴吹牛,說什麼自小長在馬背上,可以在馬背上過一生,騎射嫻熟,單于,你可敢與我比試箭術?”就在軍臣單于他們心驚之際,只聽李廣如雷的吼聲響起。
李廣箭術精絕,獨步千古,就是號稱騎術了得的匈奴,也不敢攖其鋒芒,與李廣比試箭術,那是在找死,不如自己抹脖子痛快,誰敢應戰?
上自軍臣單于,下至親衛,個個一臉的驚懼之色,不敢應戰。
“哈哈!”李廣萬分得意,揚揚手中的大黃弓,再次挑釁起來:“單于,李廣手中這大黃弓,射殺的匈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見到此弓,就不生氣嗎?你不是一向自吹膽大,難道你不敢一戰?”
軍臣單于死命的握著硬弓,緊咬嘴唇,他的箭術極為了得,很想一戰。可一想到要面對李廣,不由得立時洩氣。
“單于,你不是箭術了得嗎?我們來比比箭術,你射我兩箭,我還你一箭!”李廣的挑釁更加難以容忍了。
“呼!”這絕對是對匈奴的蔑視,不把匈奴放在眼裡。匈奴最拿手的便是箭術,竟然給李廣如此挑釁,誰能忍受,軍臣單于氣衝頂門,嘴一張,就要應戰。
“大單于,不可!”中行說尖細的聲音響起,提醒道:“大單于,李廣這是激將之法!”
“呼!呼!呼!”軍臣單于猛吸幾口涼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李廣的箭術,不要說兩箭還一箭,就三箭四箭還一箭,軍臣單于也是必輸無疑。
“撤!”軍臣單于知道,若是在這裡再呆下去,真不知道李廣還有什麼難聽的話說出來,與其在這裡受窩囊氣,不如眼不見為淨,躲得遠遠的。
一拍馬背,軍臣單于怒氣衝衝的馳去。伊稚斜一眾大臣緊跟其後,個個垂頭喪氣,跟斗敗的公雞似的。
箭術啊,那是匈奴的看家本領,向誰認過輸來的?偏偏挑釁他們的是箭術比他們更強的李廣,要不受窩囊氣都不行,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誰叫自己技不如人呢?
“哈哈!”周陽他們打量著軍臣單于的背影,無不是大笑起來。在匈奴的看家本領上壓倒匈奴,那可是長志氣的事兒,讓人歡喜。
自此以後,漢軍時不時就會去騷擾匈奴。在周陽的嚴令下,漢軍不與匈奴正面廝殺,只是騷擾,一見情況不對,馬上撤退。軍臣單于無數次想逮住滋擾的漢軍,卻是無功。
在漢軍的騷擾下,匈奴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一夕數驚,一夜數驚之事,層出不窮,就沒有一刻安寧的。數日之後,匈奴個個變成了兔兒眼,雙眼紅通通的,這是沒有睡好的表徵,再這樣下去,匈奴會給漢軍折磨得崩潰。
匈奴若是歇息不好,就算軍臣單于有辦法重新激勵起士氣,匈奴有心衝殺,那也無能為力,這讓軍臣單于焦慮異常。
讓軍臣單于心驚的事情不止這一件,另一件事情讓他更加害怕,那就是匈奴沒有吃的了,開始宰殺戰馬了。
“這馬是我的!”
“你放狗屁!這明明是我的!”
兩個匈奴兵士為了一匹駿馬爭吵起來。如今的匈奴,沒有吃的,把龍城翻了個底朝天,想找些草根充飢,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方才破開冰雪,見到凍土,挖來挖去,不知道挖斷多少彎刀,也沒有找到多少草根。
萬般無奈之下,匈奴只有把黑手伸向駿馬了。除了駿馬,能吃的只有人了,吃人肉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還是先吃馬肉吧。
這兩個兵士,其中一個餓得受不了,看見同伴的戰馬,心生歹意,決定殺而食之,是以兩人吵了起來。
“卟!”那個要吃馬肉的兵士,一刀結果了同伴,大笑起來:“不僅你的駿馬是老子的了,連你的婦人、金銀、財物都是老子的了!”
“馬兒呀馬兒,怨不得老子!”這個兵士再一刀,就把駿馬的腦袋砍了下來,手中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