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臣單于的號令行不通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多少婦人給強姦,多少弱者死於非命不說,還成為強者腹中食,別提軍臣單于的心情有多鬱結了,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是道不盡,說不完。
與匈奴的悽慘正好相反,漢軍過著天堂般的生活,天天有烤羊肉吃,頓頓滾燙的馬奶子喝,這種生活遠非周陽所能想象。
當初謀劃這次出征行動時,周陽預計大軍趕到龍城,驅使匈奴牧民衝擊匈奴的陣勢,然後趁機衝殺,這戰事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結束。哪裡想得到,戰事進展雖然順利,卻是一波三折,其曲折複雜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竟是拖了一個多月,還在進行。
戰場上瞬息萬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那種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的戰爭,並不存在,只存在於小說家的筆下,還有人們的想象中。
在戰場上出現變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統帥沒有應變之才,不能轉危為安。把握戰機,轉危為安,周陽具有這種品質,才使得這場龍城決戰雖是一波三折,匈奴數次差點成功突圍,最終功虧一簣。
周陽的帥帳中,周陽、李廣、程不識、公孫賀、衛青、張通他們圍坐在一起,正在欣賞李廣烤羊肉。
“沒給你們說,我李廣打了一輩子的匈奴,不僅會殺匈奴,還會烤匈奴的羊肉。你們瞧好了,我烤出來的羊肉,包證讓你們吃了還想。”李廣一邊翻著火堆上的羊肉,一邊大吹牛皮,得意非凡,鬍鬚不住翹動。
“飛將軍,牛皮不是吹的,你得烤出來,讓我們嚐嚐!”周陽打量著李廣,不由得有些好笑。這個李廣,別看他年歲不小了,調起皮來,不比頑童差勁。
“嗯,不怎麼樣!”程不識與李廣兩人的資格最老,調侃著打擊李廣:“我說飛將軍,你這羊肉烤得不好,你看,都焦了。”
“休要胡說!”李廣大咧咧的,使勁拍著胸口:“我李廣別的不敢說,這烤羊肉有一套,哪會焦。誰?你們誰幹的?”
羊肉上有一塊不小的炭火,把羊肉燒焦了。很明顯,給人動過手腳了,李廣哪會認輸,一雙明亮的虎目在眾將身上掃來掃去:“誰幹的?自己承認,要不然,你們沒肉吃!”
周陽、衛青、程不識他們不住搖頭,這種事要是承認了,那就太沒趣了,不就找一樂麼。
“大帥,你可知是誰幹的?”李廣一碰周陽,討好似的問道:“大帥,你給末將說,末將讓他餓肚子!”
“又焦了!”周陽一指羊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面又有炭火,肉都快給燒焦了。
看來李廣烤肉很不得人心,這麼多人與他過不去,李廣不僅沒有氣憤,反倒是大笑起來:“你們喜歡吃焦肉,我就成全你們!”把炭火不住往肉上放。
“飛將軍,你做什麼呢?”程不識忙推他一把:“匈奴養羊容易麼?你就這麼不心疼?”
“哈哈!”眾人轟然大笑。
在眾人的說笑中,羊肉烤好了,李廣用環首刀切成塊,遞給周陽他們,自鳴得意的道:“我烤這羊肉,一等一的好,就是未央宮中的皰廚也不過如此!”
“好難吃!”周陽一咧嘴,把羊腿放了下來。
“真難吃!”程不識他們咬了一口,放下羊肉,不住搖頭,一副糟蹋糧食的樣兒。
“真難吃?”李廣有些難以置信,他可是盡心盡力的烤肉,忙咬一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們竟然騙我!”
“不騙你,還騙誰?”眾人轟然大笑,大口吃羊肉。
不得不說,李廣還真沒吹牛,他烤的羊肉真的很好吃。周陽他們大口吃著羊肉,喝著滾燙的馬奶子,那感覺就象在冬天裡揣了個小太陽,渾身暖烘烘的,舒暢極了。
此時,正是用餐時節,漢軍營地裡烤肉煨馬奶子,歡笑陣陣,漢軍歡喜不已。陣陣肉香,酒香飄了出去,數十里都能聞到。
……
“好香!好香!真他媽的香!”
“我們的羊肉啊!”
“可惡的漢人!他們吃我們的羊肉,喝我們的馬奶子,可恨!”
陣陣肉香,讓匈奴垂涎不已。自從給圍在龍城,匈奴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吃到噴香的羊肉,沒有喝到滾燙的馬奶子,聞著這肉香,這酒香,哪裡受得了,哈拉子象水一樣冒了出來。
那些抱著人腿人胳膊猛啃的匈奴,再也沒了食慾,無不是站起身,伸長脖子,打量著城牆外面。
赤紅的城牆,在陽光下發出妖異的紅光,說不出的詭異。就是這道可惡的城牆,讓匈奴只能聞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