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飛鷹飛走。
“啪!”
公孫賀重重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腸子都悔青了:“都怨我!都怨我!沒有及時殺掉這老東西!”
多落,不過是匈奴一個老者,油盡燈枯,氣力衰竭,誰會想得到,他竟有這一手?
飛鷹飛走,漢軍北上的訊息已經走漏了,這後果極其嚴重,一眾兵士面面相覷,情緒低落,適才砍殺匈奴激起的無邊熱情蕩然不存。
三百七十八
“呼呼!”
寒風呼嘯。如刀般掠過,捲起片片血浪。
漢軍賽似猛虎,匈奴牧民哪裡是對手,這是一邊倒的屠殺,在漢軍如潮的攻勢面前,匈奴牧民唯有成為刀下鬼的份。沒多久功夫,雪原變成了紅色,可以凍死人的天氣竟然來不及讓鮮血冷卻,在雪原上匯成一泓泓血湖,寒風掠過,泛起陣陣紅色的浪潮。
這是一幕奇景,亦是一幕讓人熱血沸騰的壯歌!
匈奴,強橫的代名詞,千百年來滋擾華夏,為禍之烈,歷史上少見。雖有趙武靈王,蒙恬大敗匈奴,僅是小卻,不能徹底解決匈奴問題,華夏的大軍沒有深入大漠。
漢軍卻是深入匈奴腹地,對匈奴牧民大打出手。這是自盤古開天地以來的第一次。曾幾何時,強橫的匈奴成了溫馴的綿羊,任由漢軍屠戮?
這是無數志士為之奮鬥的結果,周陽居功至偉!
周陽騎在追風騎上,打量著縱橫來去的漢軍,心神激盪,右手緊握著刀柄,眼睛瞪圓,胸口急劇起伏,呼吸粗重,他太激動了。
此時的周陽,恨不得揮刀衝到匈奴堆中,殺個痛快。可是,他擔負著策應全軍,防止匈奴大軍的重任,只有眼睜睜看著的份,不能親自衝殺,這多少有些讓他感到遺憾。
雖說這僅僅是匈奴的牧民,不是匈奴的大軍,可是,鮮血總是那般讓人振奮!
周陽身後,是五萬漢軍排成的陣勢,強大無匹,雖是靜靜的矗立當地,卻是氣勢沖天,戰意盎然。將士們和周陽一般,手握刀柄。眼睛瞪圓,死盯著鮮血噴濺的屠戮場。
窮極目力處,全是一片紅色。周陽自打來到漢朝,多次出生入死,衝殺在戰場上,見慣了屍橫遍野的戰場景象,就是沒有見過如此富有震憾力的戰場景象,既是歡喜,又是震憾。
在目力不及之處,傳來驚天動地的吼聲,“漢軍威武”的戰號沖天而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漸漸的,戰號聲停歇下來,縱橫來去的漢軍不再馳騁,握著滴血的環首刀,在雪原上尋找未斷氣的匈奴,若是未死,再給補上一刀,絕不留一個活口。因為他們敬愛的周大帥下令了,不留一個活的,一定要遵行這一命令!
“打完了?”儘管親眼得見漢軍勇猛似虎。匈奴溫馴如綿羊,周陽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可是接近二十萬匈奴牧民,他們自小生長在馬背上,騎射嫻熟,打不過漢軍,難道不會逃嗎?雖然他們處於漢軍包圍中,要想逃得性命很困難,至少可以拖延一陣,緩死片時。
不要說是人,就算是豬,如此之多,任由漢軍來砍殺,也要需要很多時間。漢軍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殺光了,這著實也太兇狠了些。
轉念一想,匈奴可恨,漢軍越是兇狠,殺得越多,越是讓人歡喜。
“哈哈!”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只見一個紅色的人影疾馳而來,胯下一匹紅色的戰馬,火紅的人,火紅的馬,簡直是絕配。
“飛將軍?”
周陽一聽聲音便知是李廣趕來了。此時的李廣,渾身是血,頭髮鬍鬚、衣衫、皮袍上全是紅色的,就沒有一處不紅。鮮血凝固,結成了血冰,發著妖異的紅光,一路馳來。說不出的詭異,就如惡魔在飛掠一般。
“大帥,殺得好不痛快!”李廣來到近處,一拉馬韁,烈陽駒停了下來,不容周陽說話,不斷的嚷道:“大帥,衛青沒眼光,他說少了,匈奴十八九萬吶,他竟說十萬,眼光真差!”
嚷個不住,一張大嘴裂成了荷花,道不盡的好心情。
“飛將軍,少在背後說人壞話!”程不識的聲音響起。
周陽尋聲望去,只見程不識和李廣一般,整個一個紅色的惡魔,樂呵呵的,喜悅之情,就連紅色的臉膛都是掩飾不住。
“程將軍,你殺了多少?你再能殺,也是抵不過我的大黃弓。你一刀只能殺一個,我一弓就四個。運氣好的話,串上人肉串,殺得更多!”李廣拍拍大黃弓,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你就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