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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晚餐,然後再回賓館休息好好睡上一覺,好趕上明天早上的班機。現在就趕快走吧!”

李韋德之所以沒有在來到蘇黎世下飛機時,就在蘇黎世國際機場直接買票,是因為他們這起去往東德,將會換用那套假身份。同一個人在同一地,下了飛機就立刻變了身份買票自然不妥。所以李韋德便準備到航空公司在市中心附近設立的購票處,再去買東德航空公司的航班機票,拿著票到了明天再去機場直接登機,自然沒有了問題。

喬爾和丹尼聽了李韋德的話後,也不再說話而應聲點頭。三人便在路邊停靠點招來記程車坐上,詢問了司機一番後,前往離這最近的購票處買票去了。

當李韋德、喬爾、丹尼三人,經由中立國瑞士中轉,分別以傑伊·基德、查理·科爾曼、巴迪·戴恩的假身份,終於來到東德東柏林,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時,算算日期已是一月二十五日,離蘇共第二十七次代表大會召開的時間還剩下六天。

對李韋德來說這時間上是足夠了,畢竟就算六天之內解決不了渠道問題,蘇共第二十七次代表大會召開後所定下的決議,也不會那麼快就得到執行的,至少需要一段時間。

與美國與西歐,甚至與一鄰之隔的西德西柏林相比,東德在李韋德面前顯示出的是一片蕭條的景象,即使是東柏林這是如此。每天一過傍晚時分,店面便早早的就收市了,商店裡的貨品種類很少樣式也一般,和西德地區繁榮景象沒法比。

不過與東德老百姓的生活比起其他共產國家又要好一些,他們的食品商店裡雖然蔬菜品類不多,長年只供應土豆、洋蔥、圓白菜和胡蘿蔔四大樣,但還不缺肉腸、魚類、禽蛋和乳製品,要知道更東邊的東歐和蘇聯,可是連土豆和黑麵包有時都供應不夠。

不同不僅是體現在生活物質上的,連精神面貌和社會氛圍,東德也表現了很大不同。住在這裡的人們,不僅神情麻木不苟言笑,而且充滿了對周圍其他人的不信任感,這從李韋德三人從東柏林機場到旅館的路途上就可以看出。

且不說在機場遭受到的層層盤問和檢查,以及由於帶著丹尼這個在此時的德國幾乎不會見到的黑人,而一路上遭受到的所有人的注視目光。光是由於沒有記程車,三人站在公交車站等公交車等了一會兒,就忽然走過來一個頭發花白的婦女,舉著像機對李韋德三人攝影,連拍兩張之後轉身就走。這絕不是攝影愛好者的行為舉動,肯定又是那些業餘便衣警察對外國人的活動做記錄,東德這裡真可謂是全民皆警。

來到旅館住下吃過午餐後,下午李韋德並沒有休息而是準備外出。不過在外出行動前,他把他那一身的西裝換下,換上了一套很普通的風衣,皮鞋也換了一雙舊的,並且沒有帶喬爾和丹尼,而是讓他們待在旅館裡,選擇獨自外出。

換衣裝的原因,是在東德這裡根本買不到那麼好的衣服,如果就穿那套西服上街明顯會被人盯;而不帶喬爾和丹尼,是因為他們兩人都不會德語,有些不方便,而且丹尼又是黑人,上街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國人,到哪都是目光不斷。

李韋德可不想被人跟蹤,便在出門前給自己的衣裝做了這些處理,加上李韋德的外貌除了黑色眼睛外,都是北歐人的相貌特徵(德國可是有很多北歐裔居民的),以及一口流利的德語,這樣看起來就和普通的東德人差不多了,至少不會那麼明顯。這些也是李韋德來東德前就考慮到的,不然也不會攜帶這套備用衣裝。

準備妥當後李韋德出了旅館,由於暫時還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便在街頭閒逛起來。走了很久,就在李韋德對街頭經濟蕭條娛樂場所幾乎沒有而暗自感嘆時,居然發現了一家酒館,雙眼一亮就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很古老的酒館,木頭桌椅其老無比,四面是長年失修而脫漆的灰牆。酒館裡除了一些德文、俄文的標識和物品之外,竟然還陳列著許多法文、希伯萊文的舊報雜誌,讓李韋德一時搞不清楚,這家酒館的老闆到底是哪來的。

酒館裡很冷清,不知是否來的時機不對,裡面一個客人也沒有,有的就是唱片機正在播放著的歐洲古典音樂,以及酒館吧檯後,一個正在擦拭盤子的五十多歲老頭熱切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走進來的李韋德。

“嗨!是我來的太早了麼,怎麼酒館一個顧客也沒有?”李韋德微笑著和那個老頭打了聲招呼,在吧檯前的木製高腳凳上做了下來。

“你來的是有點早,不過平時我這裡客人也不算多,誰讓是在這裡呢?”老頭回應道,不過語氣中似乎有點抱怨的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