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劍法時,不是高手小七的對手,每次比劍都被壓制在下風。等痛下苦功劍法大進時,高小七又拒絕與她過招。威逼利誘無果,芍藥只能找上許戀碟,想要過一把武林高手的癮。
原本這般打算是沒錯的,可惜此時的許戀碟經歷幾次閉關,早非吳下阿蒙,儘管處處留手,芍藥卻使盡全力都不能勝之。對此結果,芍藥雖然不大滿意,倒也能聊抒胸中悶氣。自信心爆膨之下,這丫頭直接找上最熟悉的呆子加木頭,結果僅僅十餘招就被殺得丟盔棄甲!
這丫頭直接火了,呆子師兄可不是什麼凡人,可以用道法神通招呼!可惜的是她修煉的百花陽春訣性屬乙木,平日裡又經常偷懶,除了一手長春術催生草木藤蔓纏人用得溜熟,其餘的全都要掐訣唸咒,失敗好幾次才能使出,威能也差強人意。
許聽潮站著不動,不拘芍藥使出什麼道法,都是一道金行靈風吹來,便輕易化解!百花陽春訣中的道法無不絢爛奪目,師兄妹一場鬥法下來,直把好好的庭院折騰得鬱鬱蔥蔥,殘紅狼籍,好似時光又回到了百花零落的晚春。
鬥劍鬥法都不是對手,芍藥只覺得這日子好生悽苦,當時就鼓著腮幫子哭得稀里嘩啦,讓許戀碟拉著一陣好哄。許聽潮則十分冤屈地遭到姐姐和二老的一致譴責。高小七見了,只敢暗暗同情……
……
小舟輕快,正午時分,一行老少九人就到了一座半島附近。
中州和潮州以鏡湖東岸為界,這半島就像是中州大地刺入鏡湖的一枚鐵釘,形狀筆直甚是扎眼!釘子半島的尖部,是一座繁忙異常的碼頭,這碼頭是溝通東西的水運樞紐,各式船隻爭相競渡,許聽潮九人的小船混在其中,絲毫不起眼!
半島中部,有座氣象森嚴的小城,南北兩道青石城牆徑直貼著湖水築起,無門,高達五丈,長七八里!東面城牆僅有三里半,卻高達七丈;西面城牆稍短,大約兩裡,高也僅僅和南北牆持平。雖說東西城牆均不算長,卻各自開了四道城門,時近正午,不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時辰,但八道城門依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西牆四道城門,由南往北依次為戊己庚辛,戊己兩門管出不管進,庚辛兩門恰恰相反,管進不管出。如此一來,道上行人雖多,卻也顯得井井有條。
許聽潮九人走的是庚門,庚門的全稱為“將軍堡庚門”。這“將軍堡”原本是金絕門的駐地,乃是許戀碟姐弟父親與眾位叔伯倖幸苦苦修建,名喚銳金城,二十年前被高壺佔去,這才改了名字。
睹物思人,許戀碟見了這名字,不禁柳眉倒豎冷哼一聲,眉間煞氣隱現!高黎二老和高小七的臉色自然也不好看。
如此行徑,自然惹得庚門門卒一陣警惕,二十四個披甲軍士手持鬼頭大刀,在一滿臉絡腮鬍須的隊正帶領下,呼啦一聲圍了上來,把路人嚇得紛紛躲避!
“好賊子,看劍!”
許聽潮姐弟和高小七還不見什麼動作,芍藥卻突然立起彎月眉,抽出青鋼長劍,齜牙咧嘴地衝將上去!
這丫頭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學許戀碟,可惜沒有那股殺伐之氣,畫虎不成反類犬,不但不嚇人,反倒說不出的可愛。
二十五個門卒沒料到這一出,全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漫天銀星點點,當頭罩了下來!
“啊!”
“點子扎手!”
“女俠饒命!”
“快跑啊!”
噗噗噗——
嘩啦嘩啦——
一陣鬼哭狼嚎,利刃切割,二十五個大頭兵身上衣甲,手中兵刃,全都變成碎布爛鐵,飄的飄落的落,灑滿一地!
“哼!”
芍藥得意地揚起下巴收劍回鞘,只覺渾身舒爽,如同三伏天喝了碗冰鎮酸梅湯!
她是舒坦了,可憐二十餘個門卒目光驚懼,兩股戰戰,湖風吹來,只覺一股涼氣嗖嗖地從腳底板竄到頂門心。許聽潮九人大搖大擺地從面前走過,也沒一個回過神來,或許說是不敢回過神來!
“哎喲我的媽唉!那小娘好生兇殘,幸虧她不好意思割斷爺爺的褲腰帶,要不今天就要丟人了耶!”那滿臉絡腮鬍須的隊正頂了滿腦門油汗,等九人走遠,才一臉的哭喪,心有餘悸地看著身上“條條洞洞裝”嚷嚷道。
“她不敢,我敢啊!”
這漢子正在慶幸呢,忽然眼前一花,腰上一涼,長褲就呼啦退到腳跟!卻是高小七身如鬼魅去而復返,一劍挑斷了他的褲帶!
“少俠饒命啊,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