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等高階冥角族人,還有幾個藏身在巢穴中一直沒有出現的冥角一族首領實力突飛猛進。
同樣的,冥角一族的本源邪力侵染了這些神靈後,他們的力量也發生了巨大的異變,他們變得兇殘、冷酷、猶如野獸一樣嗜血而混沌。
他們成了冥角一族手上最兇殘的殺戮利器,他們帶著無數冥角一族的戰士四處征伐,攻破了一處處的城池,毀掉了一座座領地,無數生靈被他們殺戮吞噬,他們自身的實力也在不斷恢復。
在青銅神樹中被囚禁了無數年,這些太古諸神的實力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剛剛從青銅神樹中逃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戰力甚至還不如戰神山的巔峰級戰將。
但是隨著他們不斷的吞噬生靈血肉和靈魂,不斷的吞噬天地靈髓,不斷的吞噬天陸地脈,不斷的吞噬各種珍稀的礦脈中的精華,他們的實力飛速的恢復,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好些中下階的神靈幾乎都恢復到了巔峰實力。
珞兒指揮的三家聯軍抵擋得極其艱苦,每天都有無數修士隕落。
哪怕有青陽和黑針掌控的戒律司**,抽掉了無數的修士不斷的填入戰場,聯軍的防線也是不斷後退,每天都會淪喪大片領土。
稚嫩的珞兒不知道,她面前的對手不僅僅擁有強悍的個體實力,不僅僅擁有詭譎而強大的種族天賦神通,她的對手軍隊中,負責掌控戰局的,是嬴秀兒這個心機、手段都堪稱上上之選的女人。
癲狂而狠辣,近乎歇斯底里一樣催動冥角一族無窮無盡的戰士瘋狂的四處出擊,貪婪而猖狂的吞掉一塊又一塊天族的領地,擊殺無數,異化無數!
或許是因為大秦的子民一戰全部隕落的關係,嬴秀兒已經陷入了某種歇斯底里的瘋魔狀態。
她的每一條命令都近乎瘋癲,每一條命令都幾乎是衝著兩敗俱傷去的,她根本不在乎冥角一族的損失,也根本不在乎三家聯軍修士的損失。
她一次次的頒發屠城令,屠戮了無數城池供冥角一族的低階戰士屠戮,她更是讓那些強大的冥角族人釋放本源邪力,配合殺傷力巨大的天崩角,瘋狂的摧毀天陸的自然環境。
天陸就好像一個身軀健壯的壯漢,在他的軀體上卻開始有無數的黑色毒瘤在急速擴散開來。
黑色虛空籠罩下的天陸大地,黑漆漆一片,沒有花,沒有草,沒有樹木,沒有飛禽走獸,就連一片苔蘚都不復存在。大地上只有黑色的岩漿在泛濫,只有黑色的砂石死氣沉沉的鋪在地上。
這些黑色岩漿凝固後形成的砂石沒有任何養分,每一顆砂石都被榨乾了所有的天地靈髓、所有的養料和精華。說得難聽些,這一片廣袤無邊的黑色大地,就是冥角一族吞噬、消化之後排洩出的廢渣。
每一天,黑色的大地都在向四周蔓延。
每一天,都有無數肥沃土地變成黑色。
每一天,無數子民被異化成冥角一族。
三家聯軍損失慘重,節節敗退,無數修士或者被殺死,或者被生擒活捉後被冥角一族的本源邪力異化成冥角一族。
珞兒殫精竭慮,調動手上所有的資源對抗冥角一族的侵襲,但是聯軍已經士氣崩潰,幾乎已經不再能稱之為一支軍隊,完全成了一盤散沙。
她所能做的,就是依託天陸廣袤的領地,用空間換取時間,不斷的撤退天陸大地上的天族子民。
天陸的面積太廣袤,就算以冥角一族歇斯底里的瘋狂勁兒,他們想要征服整個天陸,也是耗日持久的辛苦活兒。
那些天族城池中的天族子民還能借用傳送陣撤退,而冥角一族可就只能靠自己趕路。而一座傳送陣一次傳送出去的距離,這些冥角一族的戰士,或許就要很辛苦的跋涉好幾個月。
在天陸的最東邊,綿延數千萬裡的海岸線上,一座座巨大的臨時港口內停靠了無數的大大小小的海船和飛舟,這些船隻停泊在這裡,靜靜的等待著運載天陸上的天族子民前往墮星洋九大島圈避難。
一座座巨大的傳送陣順著海岸線排開,從南到北綿延數千萬裡,大半年的時間,珞兒花費了無數心力,才讓士氣幾乎崩潰的三家聯軍修士佈下了數萬座超巨型的傳送陣備用。
一座懸浮在空中的行宮外,珞兒站在宮殿最高處,皺眉俯瞰著下方一座座偶爾亮起的巨型傳送陣。
戰王站在珞兒身邊,神態複雜俯瞰著下方稀稀拉拉從傳送陣中走出的天族族人和他們的僕役下人。
“天師回來後,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交待!”戰王很苦澀的笑著,兩行熱淚滾滾而下:“九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