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頡。
上千楚氏私軍衝了上來,他們環繞在這名萬人將身邊,一路護送楚頡衝向山書院大門。
楚鐵屠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目光陰沉的看著手放雷光打傷自己的黑衣老人。他的左肩甲冑崩碎,肩膀上大片血肉被爆裂的電光打得焦糊,好大一塊血肉碳化成灰,露出了下面隱帶灰綠色的骨骼。
“來者,通名!”楚鐵屠手持長刀向黑衣老人一指,好似感覺不到肩膀上傷口的劇痛,咧嘴笑道:“吾,楚氏楚鐵屠,不殺無名之輩!”
“大秦,戮天秘閣,雷部閣老,商!”黑衣老人周身黑氣瀰漫,無數條極細的電光在黑氣中急速閃爍,他凝視著楚鐵屠厲聲喝道:“所有楚氏之人,該死!”
楚鐵屠‘咯咯’輕笑,他舉起手中長刀,伸出舌頭在刀鋒上舔了舔,身形突然消失。
四面八方無數人影手中強弩攢射,漫天弩矢帶著可怕的音爆聲不斷向楚氏私軍籠罩過去。密集的劍影中,十幾條楚鐵屠的身影詭秘異常的幾乎同時出現在廣場各處。
長刀如光,裂開虛空,刀光一閃之間,數十名手持殺蛟弩的人影打著滾兒飛了起來,他們的身體在空中炸成了碎塊,卻沒有半點血水濺落。
楚鐵屠手中的長刀變成了詭異的血色,刀光如血,吸乾了這些人體內的所有精血,可怕的寒氣將他們的血肉凍結,散碎的屍體落在地上發出‘砰砰’悶響,炸成了滿地的冰屑。
一刀擊殺數十人,楚鐵屠肩膀上的傷口快速的蠕動著,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在重生、癒合。他手中長刀的血光黯淡一點,他肩膀上的傷口就癒合幾分。這柄妖異的長刀,居然能攫取他人精血反饋刀主。
楚鐵屠沙啞、冰冷的笑聲籠罩了整個山書院廣場:“大秦?戮天秘閣?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這天下,還有人記得曾經有個國叫做大秦麼?”
商的眼珠都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電光,如水的電光奔湧,讓商的眸子看上去不似人類,反而猶如魔神。他死死的盯著在廣場上放手殺戮的楚鐵屠,輕聲的自言自語:“大秦,怎麼會沒人記得呢?大秦,可一直在我們的心裡頭!”
手中黑色的晶球冉冉飛起,商一聲輕喝,從嘴裡吐出一道血柱噴在了晶球上。
‘咔嚓嚓’一聲巨響,好似數十個旱天雷同時在頭頂炸開,黑色晶球內噴出了數百條雷光,猶如潮水一樣向快速撤退的楚氏私軍大軍衝了過去。
楚鐵屠和幾名楚氏萬人將同時怒斥,他們身形閃爍,化為數十條殘影同時擋在了潮汐一樣湧來的雷光前。刀光劍影組成了一道厚重的銅牆鐵壁,將大半電光擋了下來。
依舊有小半電光闖入了楚氏私軍隊伍,電光落在了厚重的甲冑上,電光拉開了細細長長的電流,無數條電流組成了一張巨大的電網,將三百多名楚氏私軍戰士籠罩在內。
這些戰士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可怕的電流在他們體內穿梭,他們的面板在極短時間內變得焦黑,巨大的痛苦讓這些私軍戰士嘶聲高呼,不斷有人重重的摔倒在地。
楚氏私軍密集的防禦陣型被破開,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弩矢快活的穿進了他們的隊伍。
可怕的弩矢擊穿了厚重的甲冑,刺耳的金屬炸裂聲震得人耳膜劇痛,就連黑色晶球發出的嘹亮雷聲都無法掩蓋甲冑崩壞的聲響。
大片大片的人體被強勁的弩矢打飛,鮮血飛濺,這些飛起的人體在空中不斷被一波一波襲來的弩矢命中,他們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瘋狂的顫抖著,甲冑被擊穿,身體被擊穿,拇指粗細的弩矢在他們身上帶出了一個又一個透明的窟窿。
彈指間五六百號楚氏私軍被弩陣擊殺,保護著楚頡向書院大門奔去的幾名萬人將暴露在無數弩手面前。
楚鐵屠嘶聲長嘯,他拉出一條長長的灰色霧氣,寒氣襲人的霧氣裹著楚鐵屠的身體,迅速圍著幾個保護楚頡的萬人將轉了一圈。‘咔咔’聲中,一堵直徑三丈許的灰色冰牆憑空凝聚,厚達三尺的冰牆閃耀著寒光,將楚頡和幾個萬人將護在了中間。
無數弩矢猶如暴雨一樣襲來,密集的撞擊聲連成了一片,‘叮叮’聲不絕於耳,無數弩矢撞擊著冰牆,瞬間在冰牆上鑿出了數千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大片冰屑飛濺,楚鐵屠嘶聲長嘯,又繞著冰牆轉了一圈,身後的寒霧再次凝聚了一堵更厚的冰牆。
楚鐵屠只顧著出手保護楚頡,在一旁窺伺的商微笑,雙袖一揮,兩柄只有中指長短的小巧彎刀帶著刺目的雷光從他袖子裡飛出,劃出了兩條極其湍急的弧線,無聲無息的向楚鐵屠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