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抱了過來。
楚天腳下一動,斜斜的跨了一步,五條粗壯的人影再次擦過了他的身體,最近的一個悍卒的手臂完全是緊貼著楚天的面頰劃過。楚天向那絕望的悍卒微微一笑,手中八面劍一旋,五個人的脖頸上大片血水噴出,落地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半點兒動靜。
前一步、後一步、左一步、右一步,間或斜跨一步。
楚天的動作不大,步伐更是看似簡單到了極點,但是五步之內,沒有一個淩氏悍卒能碰觸他的身體,沒有一個淩氏悍卒的兵器能傷到他一絲半點。
鬼魅一樣的八面劍在他手中閃爍,一個又一個悍卒倒地。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五十名淩氏鐵甲悍卒盡數倒地,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放在了長寬五步左右的空間中,密密麻麻的擠在了一起。
‘噹啷’一聲,八面劍跳回袖子,扣在了牛皮護臂上。
楚天看著躺在地上的悍卒屍體,淡淡的說道:“五步之內,匹夫一怒,天子飈血。我這一套劍術,就叫‘匹夫劍’。”
‘嘿嘿’一笑,楚天很沒正經的咧嘴一笑:“,殺天子這種事情,咱可是大晉的忠臣順民,玩笑,玩笑,玩笑呵!”
‘哇’的一聲慘嚎傳來,凌福眼看著楚天殺雞一般斬殺了五隊自家的精悍私兵,一個失神被李嘯鯪一戟劃在了肚皮上。
起碼二十幾斤肥肉灑著血高高飛起,凌福歇斯底里的喝罵了一聲。
第十五章 公子如玉(1)
“二管家,李都尉,今夜之事,俺楚天銘記在心!”楚天笑著拍了拍身上略微有點皺褶的衣衫,向鏖戰中的凌福、李嘯鯪拱了拱手:“日後兩位切記,千萬不要靠近白蟒江,否則有個江心失足、坐船沉底的勾當,可怪不得咱爺們!”
李嘯鯪、凌福的心頭同時一沉。
兩人手上的動作同時慢了一下,向自家下屬看了過去。
淩氏三百餘悍卒圍住了數十州兵、十五州兵鐵甲騎兵,雙方正拼了個不上不下。淩氏悍卒在人數上、裝備上佔了優勢,但是在戰鬥經驗和手段上卻比州兵弱了一截。
火箭上的油布團已經快燒盡了,黯淡的火光照得戰場一片黑影亂晃。
人影交錯,吼聲如雷。刀劍撞擊在一起,長矛刺在鐵甲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大斧劈砍鐵盾,沉悶的聲響總伴隨著骨裂聲。不時有鮮血灑在地上,官道上的黃沙已經被鮮血浸透,在燈火下變成了一片詭異的紫黑色。
州兵的戰力超出淩氏私兵一截,雙方往來交錯、相互攻守,正正拼了個平手。
不時有州兵被淩氏悍卒擊中,卻往往只傷不死;而州兵白虎殺陣怒吼咆哮,在殺陣的加持下,士卒交錯間白虎虛影一閃,淩氏悍卒一旦被兵器擊中,或者重傷,或者倒斃,十人中只有一二人僥倖輕傷。
雙方你來我往,猶如牛皮糖一般死死纏在一起。
誰也抽不出多餘的人手對付楚天,李嘯鯪和凌福也正糾纏在一團,同樣空不出手。如果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楚天離開,李嘯鯪和凌福都覺得好似大口吞了一把蒼蠅,這心裡面怪難受的!
凌福怒極而笑,手中蛇骨鞭狠狠打了幾個旋兒盪開了黑氣瀰漫的長戟,朝著密林中正在裝填怒焰衝的十四條大漢厲聲喝道:“不惜代價,截殺楚天!今日若是被他逃了出去,我淩氏還有臉見人麼?”
怒焰衝每一次發射,筒體急速升溫,之後都要散熱一會兒才能發射第二次。
密林中的大漢們心無旁騖的幫怒焰衝散熱,然後裝填了第二發鐵矛。剛剛準備妥當,他們正準備朝著州兵陣列中轟上一輪,凌福的命令則讓他們將目標鎖定了楚天!
這原本是足以改變戰場局勢,讓李嘯鯪麾下州兵大敗虧輸的機會,凌福卻讓這些大漢將目標對準了楚天。李嘯鯪的臉劇烈的抽搐了一下,隨後樂不可支的咧嘴笑了起來。
楚天已經邁著輕快的步伐向白蟒江口奔去,說話間他已經走出了十幾丈遠。
黑松林中火光一閃,十四條大漢遵從凌福的命令,將怒焰衝瞄準了楚天。就在他們激發怒焰衝的一瞬間,一條體型堪比大牯牛的黑影突兀的從他們身後密林中衝出,尖牙利爪猶如暴雨一樣突然降臨。
平日裡楚天當做坐騎的老黃狼嘶吼著從密林中衝了出來,他大嘴張開,足以一口吞下兩個人頭的血盆大口內獠牙密佈,碩大的腦袋一甩,就有三四個人頭被他一口咬掉。
蒲扇大小的狼爪上彈出了將近一尺長雪亮如刀的爪子,老黃狼‘嗷嗷’有聲的揮動著碩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