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用力握緊雙拳:“鼠爺,你說我們要不要感謝周流雲?不是他折騰出這些事情,我們哪裡有機會把楚頡從楚氏的城堡中引出來,哪裡有機會擊殺他的這些近身護衛?”
渾身慘綠色的鼠爺懶洋洋的四腳朝天的躺在楚天腳下,長長的尾巴筆直的豎起,很是愜意的左右搖晃著。
“要不要現在就給綠姑那丫頭知會一聲?”鼠爺歪著腦袋,斜眼看著數里外的楚頡一眾人:“這接下來,就該是大獄寺的活兒了。”
尾巴一卷,自行綁成了一個精巧的蝴蝶結,鼠爺慢悠悠的說道:“大獄寺下轄三獄,詔獄對付天下官員和世家門閥,鐵獄監察天下武道高手、綠林豪強,而血獄麼,對付的就是這些不是人的玩意兒!”
“綠丫頭要為她大哥報仇,要給她杜氏伸冤。哪,這是多好的機會?”鼠爺尾巴一抖,蝴蝶結散開,又是一條光潔筆挺的細細尾巴筆直的杵向了天空:“快刀斬亂麻,調兵遣將、大軍圍城,破了楚家城堡,屠光這些楚氏私軍,哈哈,哈哈,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楚天一臉扭曲的低頭看著鼠爺,狐狸皮面具遮住了他的臉,鼠爺沒能看清楚天‘猙獰’的面色。
“鼠爺,你沒老糊塗吧?破了楚家城堡,屠了楚氏私軍?”楚天咬著牙低聲喝道:“那麼,楚頡怎辦?還有,那幾位!”
鼠爺呆了呆,他一骨碌的翻過身,蹦跳了好幾下,一溜煙的爬到了楚天的肩膀上。他齜牙咧嘴的向楚天諂笑了一聲,細細的尾巴輕輕的抽了抽自己的腦袋:“哎,老糊塗了,只顧著殺個痛快,差點忘了俺也是楚家人了。”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鼠爺的兩個腮幫子也耷拉了下來,他呆呆的看著遠處正在仔細盤問楚曄兩人的楚頡,低聲問道:“楚頡啊,楚頡,他是真的楚頡,還是假的呢?在楚家堡內閉關潛修的楚野,是野小子,還是不是野小子?如今正在淮王身邊任職的楚風小子,是真的風小子,還是……這些不是人的傢伙?”
“還有!”楚天悶悶的哼了一聲。
“你娘!”鼠爺歪著腦袋,越發鬱悶的嘆了一口氣:“楚頡說他孃親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你娘,她真死了,還是活著呢?”
搖晃著腦袋,鼠爺苦笑道:“三年哩,咱們沒能探查到任何楚家堡內堡的訊息;在你之前,整整十年時間,綠丫頭調動這麼多人力物力,也沒能查到半點兒有用的東西。”
楚天陰鬱的看著遠處整隊返回的楚頡:“綠姑壓力賊大哩,咱就不給她添麻煩了。今天的事情,就我們知道就好。她要為她大哥報仇,要給杜氏洗刷冤情,反正這些事情都和楚氏有關,咱們自己動手就好。”
鼠爺歪著頭看著楚天:“瞞著她?”
楚天挺起了胸膛,大聲笑道:“瞞著她!女人嘛,打打殺殺的事情少碰,她就彈彈琴啊,喝喝茶啊,趁著還沒成為老姑娘,趕緊找個順眼的男人嫁了。這打打殺殺、報仇雪恨之類的事情,讓我們來做就是。”
鼠爺輕哼了一聲:“你看著辦,反正,天哥兒,別忘了……”
楚天狐狸皮面具下的臉色變得極其‘狼狽’,他乾笑道:“是啊,這事情我們得辦得圓滿些,不然以後被綠姑、紅姑發現了咱們的真正來路,我可不想被她們打死!”
長嘆了一口氣,楚天幽幽嘆息道:“狐老說得好,寧可被一萬個刀頭舔血的殺胚惦記著,千萬不要被一個女人記恨。女人哪,嘖,可是天底下最可怕、最兇殘的生物!”
鼠爺呆了呆,幽幽嘆道:“那老狐狸,他是不懂女人的好處。女人啊,又大又白又圓又翹,多好啊!”
十幾裡外的一株參天古樹半腰上,紫簫生坐在樹杈上,五指輕巧的舞動一根紫玉簫。山風幽幽吹過,吹過玉簫,就有如泣如訴的‘嗚嗚’聲悄然響起。
隔著十幾裡地,更是光線昏暗、山霧瀰漫的入夜時分,紫簫生卻將十幾裡外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就連楚頡的每一根眉毛都被他看得無比清晰。
“楓姨,很有趣哦!這州的熱鬧,真是熱鬧得很!”紫簫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若是在家裡,一潭死水的,哪裡有這樣的熱鬧看?”
“原本以為,這是周流雲代表的大晉暴發戶勢力,和司馬追風的大晉權貴世家的權利鬥爭;加上一個楚氏,更是地頭蛇和過江龍的爭鬥;可是真沒想到,居然還混入了六道的‘血祭’之爭。”
紫簫生激動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真想不到,這一方天地,紅塵眾生,為了生存,可以做出這樣精彩的事情。”
楓姨溺愛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