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你及令兄對他的一片善意!”
江萍十分難過咬著嘴唇,痛苦的搖著頭。
燕鐵衣緩緩的道:“在瞭解江奇的思想觀念之後,再談到他的為人及操守,江姑娘,
那更是醜惡得可怕,暴戾得可恨,涼薄得可憎,針對他的一切,我想給你們兄妹一個慈
悲卻又似乎過分了些的建議,但我的建議不管表面的形態如何,實質上卻是為了你們全
家好,為了你們將來的平安和祥設想……”
靜靜的,江萍道:“我在聽著。”
燕鐵衣肅穆的道:“江奇名下應得的一份財產,可以立即分給他,他得到他所要的,
便會離開這個家。”
江萍遲疑的道:“但是,燕大哥……”
擺擺手,燕鐵衣道:“你怕他財富到手,便會揮霍一空麼?無須顧慮,我將在他獲
得這筆家產之後,廢去他的武功,閉鎖他力量之泉,要他變成一個不能逞暴施虐的弱小
之人,他沒有了活動的本錢,失去行惡的體能,自然就會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了……”
江萍驚得臉色泛白,期期艾艾的道:“不,燕大哥,你不可以這樣做……這是在傷
害他。”
燕鐵衣道:“在我施展此項手法的先期——大約有兩三個月的光景,他免不了會受
點折磨,譬如說虛軟,疲乏,以及經常暈眩或筋骨僵麻等反應,但時間不會太久,這段
日期過去之後,就會一切如常了,只是往後不能再行運力貫勁,而這點小小的痛苦,比
起他因此所獲得的福澤實在算不了什麼。”
連連搖頭,江萍道:“我不能這樣對待三弟,燕大哥,一個男人失去了他代表男人
的本能,便等於失去了自尊,失去了希望,更失去了生機,那是在糟蹋和凌辱他,叫他
一輩子抬不起頭……不,燕大哥,這太過分,也太殘酷。”
燕鐵衣耐著性子道:“江姑娘,天下有許多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儒雅
秀士,人家照樣活得很驕傲,過得很愉快,人的自尊,希望、與生機,不在於暴力的運
用或威勢的表現,乃在於這個人有沒有品德操守,有沒有仁厚善良之心。”
江萍固執的道:“請替我想,燕大哥,江奇是我的嫡親手足,同父同母同胞所生的
弟弟,他再怎麼胡鬧,再怎麼對他兄姐不諒解,他可不仁,我們不能不義,說什麼也不
該如此對付他,令他痛苦終生,怨恨終生。”
燕鐵衣慎重的道:“他痛苦也好,怨恨亦罷,江姑娘,至坐要比他毀了自己,又毀
了你們來得容易承受,縱然是傷害了他,也強似有一天被人將他凌遲碎剮!”
江萍尖聲道:“你——你竟然詛咒他?”
燕鐵衣沉沉的道:“我是在告訴你一件必然的事實!”
江萍氣苦的道:“你對他存有成見,才這樣放不過他……江奇是壞,我們是該設法
加以約束,但卻不是你所說的這種方法,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惡毒方法!”
默然了,燕鐵衣深深太息。
江萍繼續激昂的道:“不管怎麼說,你要如此對付江奇我是決不答應,原先我是以
為你有什麼妙計良策,想不到竟是這麼粗陋的手段,你不要忘記,江奇好歹總是我的弟
弟,對他我負有父母的囑託和身為姐姐的責任,我教導不好他,已是罪孽深重,卻不能
反過來陷害他。”
燕鐵衣變得出奇的冷靜,他淡淡的道:“江姑娘,我原就不該逾分多此一舉的,只
是為了替賢兄妹二位打算而已,你贊同,固然很好,否則也無所謂,在我個人來說,並
沒有什麼損失;我要特別強調的是,對江奇,我毫無成見,亦非放不過他,我之如此獻
議,動機純系出自慈悲,為了將來府上的長遠安寧設想,更為了防禍患於異日。”
江萍堅持著道:“我不會贊同你的看法——燕大哥,我弟弟雖然不好,也是個有心
肝有血肉的人,我不相信感化不了他,規正不了他!”
燕鐵衣道:“希望你的觀念是正確的,江姑娘。”
江萍自信的道:“不會錯,或者這需要化多點時間。”
帶著悲憫意味的瞧著江萍,燕鐵衣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