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相
當火辣,但實際上,燕鐵衣全是用的些花招虛式,既不隼利,亦不兇狠,劍術上能夠致人死
命的那些絕學毒著,那些足夠造成重大壓力的突破技藝,那些他所擅專的精湛功夫,他通通
沒有施展,他甚至都是取的守勢,連攻撲的身法亦只乃佯做姿態,像這樣的打鬥,難怪韋無
名會支援得這麼久,難怪雙方聲勢猛烈,卻有驚無險,呈現膠著之狀了!
更明白的說吧,燕鐵衣是在讓著韋無名,在他雄渾浩大的武功籠罩下,有如一把巨傘罩
掩著韋無名,而燕鐵衣僅是在轉動著那把巨傘,並沒有真的將他的敵人吞噬!
當韋無名發覺到這種情況之後,他的內心並不好受,反而益加沉痛、悲憤、與惶恐了,
更有著一股無可名狀的羞慚感,他──韋無名,兩湖的強者,一方的風雲人物,招牌亮晃晃
的“閃流蛇”,居然在人家的承讓下討教,猶甚者,即使人家在容讓著他,他依然一尺半寸
的進展都沒有,半點上風也佔不到,主動權全掌握在對方手裡,對方想如何,便可如何,這
場拚鬥的延續,抑或立即結束,全憑人家的意念轉動間,他自己是絲毫也做不得主!
武術上的修為,素有高下深淺之分,而分野最明白的顯示,便在於此,在於真正用到武
術憑以搏命爭勢的關頭!
“鏈子槍”仍舊似急風暴雨般嚴密又狂銳的飛舞閃繞,“太阿劍”則在冷靜中快速與準
確的穿彈流燦,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什麼移轉,雙方的陣仗看上去猛烈,實際上只等於糾
纏──由一方造成的糾纏!
但是,“五絕十刃”與屠森的拚戰,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雙方俱是在豁命,在狠殺,在
處心極慮的要置對方於死地!
“五絕十刃”早已祭起他們的法寶──“流星織網”合擊之陣,現在,他們在此陣勢的
推動下,已與屠森進行了二十個回合以上的接觸。
對於“五絕十刃”的“流星織網”陣形及其演變中的奧妙,屠森是過來人,早經領教過
了,所以,他在小心翼翼中非常審慎的應付著,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同時,他發覺對方的
陣勢變化,在這兩年以來,似是又精密靈活了不少,他曾用鮮血的代價嘗試過這“流星織
網”陣勢的厲害,這一次,他不打算再付一次代價,他要設法在自保的前提下徹底擊潰敵人!
相似的,“五絕十刃”也有著與屠森搏命的經驗,他們也深知屠森那把“巨蘆刀”的威
力與功能是如何強大又如何神鬼莫測,為了與這把刀爭高下,他們更已蒙受了慘痛的犧牲─
─一條性命,兩個人的殘廢及另一個人的大量熱血,對於“巨蘆刀”,他們有著些微的認
識,也深懷戒懼,因此,他們便特別的持重,特別的仔細,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不
願重蹈覆轍,再蒙受那樣血淋淋的犧牲!
就這樣,戰況便延續到現在,可是,越拖得長,越見驚險酷烈──雙方都沒有慈悲的打
算,沒有仁恕的胸懷,沒有容人的度量,拚鬥之所以延續,並非表示著任何一方的忍讓或周
全,只是那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