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反映,當下確定無疑,心中頓涼。
“怎麼,試過了?”那女人說道,“沒有用的,你們對我所操縱的火焰使用這法子,自然被我察覺道,現在變成這樣的狀況,是你們自己活該。”隨著她一個“該”字音落,一道匹練般的火焰驀地飈射至雲羅身前,雲羅倉促反應,側身一閃,那火箭終是擊中了他的肩頭,肉裂骨碎般的劇痛驟然間從那肩上傳入腦海,而後火箭立即泯滅不見,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雲羅強忍著,沒有發出痛吟。
這樣快的攻擊速度,他的“斂光法”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們不該要對我偷襲的。”那女人說著,似是嘆息,在黑暗中她的聲音神秘詭異,尤其是那一聲嘆息,竟然雲羅綠草二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又是一道火練驟射而至,還是對準雲羅,速度更是快難眼見,摩擦著空氣響起爆鳴,倏忽間就擊中全力躲閃的雲羅。這火箭彷彿長了眼睛,依舊瞄準著雲羅肩頭上上回中招留下的黑色痕跡,這回火上添油,水上加霜,給雲羅的肩頭生生鑽出個洞來。
雲羅終於忍不住,一聲慘叫。
綠草又驚又急,衝著這黑暗空間怒叫道:“賊女人,我們又沒招惹你,你使用這手段,卑鄙無恥,不得好死!”她說話的同時,腦中急轉,靈光一閃,摸索著抓住雲羅手臂,慢慢、悄悄地移動方位。
雲羅反應過來,知綠草是想以此避開那女人感知。這卻要看運氣了,也不知這黑暗空間只對雲羅二人起作用,還是會使那女人也無法看到目標。
總之,這個令人絕望的時候,若有什麼脫險機會,就當試上一試。
雲羅深吸口氣,咬著嘴唇強使自己不發出痛呼聲。
寂靜中二人悄然移步,那女人沒再說話,氣氛詭異,二人只覺膽戰心驚,害怕那女人隨時發出雷霆一擊。
果然,火焰光芒閃耀,箭矢也似的形狀,拖著紅色光焰尾巴,在突然之間化為兩道,分別向雲羅和綠草的眉心射去。
雲羅二人大驚失色,慌忙間身子向後倒去,將頭後仰,火光自眼前頭上“唰”一飛了過去,迅疾無比。
“別白費力氣了,這空間之內統統受我感應,你們走動的時候,帶起氣流,雖然微緩,但我卻能感覺得到。”那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如既往得平靜,在這個空間內,萬事都受她的掌控。她充滿自信——那個少年的奇怪法術,果然如她所想一般,是要受到限制的。沒有了那少年的奇怪法術,她便無須擔心受到精神上的突然干擾,致使空間崩塌。
她輕笑著,打了個響指,數十道火焰箭自二人前方燃起,一字排開,立馬飆射過去。
這一招避無可避,雲羅和綠草驚駭已極,眼見那火矢轉瞬即至,雲羅猛一咬牙,斜步向前一跨,擋在綠草身前。綠草又驚又急,只是雲羅動作太快,那火箭又來得太過猛烈,她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見雲羅已被擊中。
雲羅頓覺渾身劇痛,胸口一悶,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那火焰燃著他的衣服,燒灼著他的面板。他強忍疼痛,張手運起“斂光法”,哪知他才一動手,那火光就突然泯滅。
“我說過了,這個空間裡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內,包括火焰。你想聚斂火焰光芒,絕對是不可能的。”那女人開心地笑,似乎看見見到雲羅白費心機,很是幸災樂禍。
雲羅喘了幾口出氣,想要吐出胸中淤積的鬱氣,滿身的疼痛感驟然加重,排山倒海般衝擊著他的精神。
“你沒事吧?”綠草伸手扶住雲羅搖搖欲墜的身子,聲音滿是焦急。
“沒事……”雲羅勉強是自己的聲音平穩。
那女人再次安靜下來,似乎在饒有興趣地注意著他二人的行為。黑暗裡誰也看不見誰,緊張冷肅的氣氛吞噬著人的精神。
綠草悄悄令雲羅附耳過來,壓低聲音說:“那女人說她是憑著咱們動作時帶起的氣流感應,我想我們有一種方法,當可一試。”說時聲音壓得更低,便是連雲羅,那字詞也聽得不甚清楚,只能聽明白大概意思。
那女人安靜而鎮定地等待著那雲羅和綠草的反應,這個空間支撐著她無窮的自信。她能探知得到綠草在跟雲羅小聲低語,言述著什麼方法對策。她一點都不擔心,在她看來那兩個人便如被她玩捏在手指間,企圖逃脫的螞蟻,任他們百般計謀,也無法逃掉。
在這個空間裡,她就是王!
她注意著兩個人,唇角彎著,展示著她的信心。但是在下一刻,她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