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時,腹中飢餓,左右無法,也常有入室行竊之事,偶爾被人發現,在失主驚慌之中,則憑藉變化之術,安然逃離。
如此前行,終於進入東勝神州,之後要找花果山的去處,自然免不了找人來問,綠草一臉無奈,雲羅卻對能與凡人交流很感興趣,當即跟隨綠草,看她找人來問。
哪知他們問了好多個人,都只是敷衍應答,這些人眼睛看他們時,也只是一副圍觀趣人趣事的神態。好半天才問見一人,聽罷綠草問話,翻了個白眼,“我哪裡知道,你當我是孫猴子啊?找花果山,Qī。shū。ωǎng。問百度去。”
雲羅和綠草相顧茫然。綠草又問:“那百度卻在何處?”
那人再翻白眼,失笑道:“我說兩位,你們是從哪個山窩裡面跑出來的?百度都不知道!”往街市一家門面一指,“你們去那個網咖。”說著忽然一頓,轉頭見雲羅和綠草依舊茫然,心中哀嘆,哪來的兩個村姑村漢?長得有模有樣,卻一點見識也沒有,這般年輕,也不怕被人給拐賣了!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只怕你們這倆人連電腦都不會用,我好人做到底,幫你們查一查。”
雲羅兩個看那人內涵鄙視意味的表情,大是不爽,奈何他們有求於人,當下只作無語,跟著那人進了網咖。
網咖內光線昏暗,空氣不暢,雲羅和綠草進入期間,只覺難受至極,桌椅、電腦排排置定,顯示屏上浮翠流丹,晃人眼睛。那人帶著雲羅二人到吧檯登記開機,回頭問:“你們錢呢?”雲羅依舊茫然,綠草卻是一怔,訕笑道:“忘了拿了。”她久不在人間走動,哪有錢財來用?瞟見雲羅滿臉疑問,就要來問她什麼是錢,忙一扯其衣袖,示意讓其閉口。
卻見那人一拍額頭,嘆道:“哎服了又!”他說的話裡摻雜異族語言,雲羅和綠草聽不明白,只覺雲裡霧裡。又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交給收銀員,雲羅在一旁看著收銀員接過的紙幣,極是好奇,剛要張嘴,借過來一看,綠草發覺,忙又一扯他衣袖,示意不可。雲羅大感不爽。
那人引著雲羅二人尋了臺空機子開了,自坐在座位上,卻讓二人身後站立。二人看著他百度一開,花果山一搜,那熒屏景象唰唰連變,好不有趣!
那熒屏裡最終跳出一個框架,其中大片文字,一幅圖畫,白花花的背景,卻讓二人覺得沒有方才變換有趣了。
便聽那人說道:“就這裡了,在江西連雲港。”而後螢幕又是唰唰變化,那人起身。雲羅二人再看那熒屏時,已然漆黑一片。
綠草訕訕問道:“那江西卻又在什麼地方?”
那人又是一個白眼,相當無語,“你們倆去那裡幹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口袋裡又連票子都沒有,也不怕人把你們給賣了!”
雲羅二人臉面一黑,有些怒意,想起這人終究是幫了自己,才勉強壓下火氣。他雙眉一軒,說道:“你只管告訴我們方向去處就行,其他的要你多管?”
那人卻氣得失笑,冷笑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手往東一指,“江西在東面,其他的你問其他人。”說完再不理二人,轉身走掉。
雲羅眼望那人走遠,怔忡片刻,轉頭對綠草道:“你說的對,這些人還真是怪里怪氣。”
這個凡間世界也是怪里怪氣。他心裡續道,卻不知為何,沒有說出口來。
綠草道:“世事變遷,咱們是遊離凡世之外的人,自然不會習慣而今變化。”
兩人不再言語,往東行去。
時間荏苒,又是半月,雲羅和綠草一路東行,期間問人方向,卻不曾走錯了路。二人逐漸明白那帶輪鐵盒的作用,心中羨慕,然而他們口袋空空,不能乘坐,只得鬱悶步行。
及至江西,二人往連雲港去,到花果山,卻被人攔住去路。原來這裡乃是風景名勝,旅遊景區,想要進山,當得付費買票。
二人無法,等到深夜,才趁那巡邏看守人員不備,雲羅化鵬,負著綠草低飛著悄然潛入。
月光揮灑四處,空明澄淨。微風忽起,瑟瑟襲人。
雲羅和綠草沿著山間階梯小路緩步上行,就見兩邊山石光滑,雖是參差而立,卻明顯有工斧鑿砌的痕跡。綠樹繁茂,其下地上月光斑駁,隱有猴子啼喚之聲,山間飄蕩,空靈飄渺。然則種種自然風景,也掩蓋不住依舊遊蕩不休的白日裡遊人喧囂殘留的氣息,使二人覺得極不舒服。
雲羅問道:“水簾洞在哪?”
“不知道。”綠草悵然一嘆,轉了一圈,遍覽四周景色,“這裡,不是我記憶中的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