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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部分

外事,更不許門人外出,異日道成,如報前師之仇,必不允許。況且求他還要備受險阻艱難,能否如願尚不可知。林師叔現在近處,尋求容易;師父於他又有救命之恩,更是同仇敵愾。何苦趕往南極自受活罪?〃主意一定,便往天門嶺趕去,誰知林瑞竟不絲毫徇情,仍須為獸三年,沈騰悔恨不及。因深悉妖人習性,總算知機,假意慨允。但求寬限一日,暫以人待,和眾先進同門略為親近敘談,再行披毛為獸。並說:〃先師原說師父法嚴,未必徇情,曾令往投謝師伯。只因嚮往已久,又恨仇人切骨,特以誠心毅力,不計苦難,舍彼就此,以備學成仙法,為他年報仇之計。〃又把雷音致謝無化的信取以為證。妖人竟被哄信,當他真地誠心來歸,便特允了寬限。還命眾妖徒另眼相看,無過不許責辱。可是元神仍被當時禁住。沈騰自知難逃,只得認命。見眾妖徒個個兇殘,裝腔作態,氣焰甚高,比起來還不如亡師門下那幾個同門,多少還有一點人心,哪有心腸與他們親近,強打精神笑臉,盡恭盡禮,假意周旋了一陣。乘著夜裡妖人師徒聚集行法之時,暗將師遺寶物,除新煉成一口飛劍已告妖人,得了特許,仍可留存獸皮夾層外,餘者因要赤身披皮幻化,恐被妖徒奪去,一起埋藏在明日存身獸穴以內。

因早學有不少妖法,做得嚴密,事完仍去中洞妖人打坐之處靜候。妖人本防他生悔中變,不料禁制元神時已被窺破,見他毫無逃意,越發心喜。所以沈騰雖也少不了服苦役,受眾妖徒辱打,比起常人已不啻天淵。

蕭玉來了三日,沈騰便同病相憐,暗中加以告誡,盡洩底細,否則蕭玉的罪更受多了。

眾妖徒近打沈騰,為妖人查知,頗申斥了幾句,不敢再去無故欺壓。蕭玉一來,正好侮弄,便叫隨往獵取鹿腎。蕭玉也是見鹿死得太慘,先放走一隻沿崖吃草的母鹿,好意將鹿驚墜崖下。不想反把心上人引來,同入火坑地獄。嗣見眾妖童已經飽醉,只差一條鹿腎便可回去覆命,只是在割剮活鹿為樂。每次吃完,行時偏是性急,又懶得將鹿殺死,任其血肉狼藉,拋擲林內。往往隔三五日再去,那肥大健壯的大鹿,股脊等被生割處已然腐爛生膿,蛆蠅密集,因禁法未撤,仍在一遞一聲地啞嗥慘嘶,悲呻掙命。這時妖徒方令獸奴將它殺死,連同死鹿背棄澗壑之中。山中天暖,這類死後之鹿慘不忍睹,尤其膿包遍體,蛆蠅密集,臭穢無比。蕭玉從小愛乾淨,每背一次,噁心得直吐黃水,連隔夜食都嘔出來。還不敢當著妖徒嘔吐,一吐便被迫令原封嚥下,罪更難受。稍有難色,便遭踢打。只得勉強屏著氣息,將鹿抱起飛跑,離開妖徒稍遠,方敢換氣嘔吐。眾妖徒原意看他窘狀打趣,非等蕭玉疲於奔命,將最臭穢的幾隻揹走,或是不等背完先動食慾,方始行法將餘鹿移去清潔地方,再命蕭玉生擒活鹿受用。

蕭玉被陷以來,共隨出獵三次。因不願看那鹿死前之慘,日後還要飽受臭穢,假裝鹿自失足,用山石撞死再行帶走。撞時,二女恰也尋路走來,稍緩一會,便可遇到。偏巧眾妖童業已盡興,只等公鹿擒到,再生割一條鹿脊,便取鹿腎回去,忙著回山,怪叫催促。蕭玉飽受荼毒之餘,聞呼心膽皆裂,慌不迭抱起就往林中飛跑,竟未回顧。等被妖徒一鞭打倒,轉過臉來,才看見二女已與妖徒對面,知無倖免,當時一急,幾乎暈死。後聽眾妖徒商量,藏起二女,以供淫樂,越發惶急痛恨。一想妖道洞中並無女子,便是沈騰也說妖道以前懼內,有一妖妻已於數年前為人所殺,並不曾說他如何淫惡。每日修煉又是極勤,想必無心女色。

明知以暴易暴並非善策,一則二女貞烈,拒奸不得,不死也必自盡;二則緩過此關,或許還可見面,告以底細,商量應付。比較輕重,終覺彼勝於此。蕭玉為獸之後,妖道林瑞照例傳他妖符,以備擒制人獸蛇蟒之用。此外還防遇見強敵,抵敵不住;或是有甚不測之事,和力所不及的新奇物事發現,道遠難於馳回告急。又給了一面妖法祭煉過的靈應牌,藏在胸前全身惟一可以開合的皮夾層以內。用時取出,按照上述各節如法搖晃,妖道即知就裡。便照所報情由,分別輕重緩急,或是自行,或命門下馳往。蕭玉因知眾妖徒平日同惡相庇,矇蔽師長,假如妖道不能親來,如換一妖徒到此,自己人未救成,先須死活幾次。為緩二女一時之急,也就豁出受罪,乘三妖徒目注前面,暗將妖牌取出,竟照十分危急的訊號搖動。

林瑞剛巧祭煉完畢,見了獸奴告急訊號,以為三妖徒同在一起,卻令獸奴搖動妖牌告急,必定是妖徒遇敵,已全失陷;獸奴因是野獸,未被敵人窺破,故得乘便告急。慌不迭率了申武一同趕來。惟恐敵人是自己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