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異常。姜雪君在旁,驚問朱梅道:〃芬陀大師、白眉禪師均在雪山頂上防魔未來,優曇大師適才同在一起觀賞幽蘭,不曾離開。此與滿湖青蓮同一路數,眼前何人有此法力?莫非白眉師伯大弟子采薇僧朱由穆師兄又出山來了麼?他在石虎山閉關以來,多年未見,已說靜參正果,不再出頭,怎得到此?〃
矮叟朱梅笑道:〃誰說不是他?別了多年,還是當年那種脾氣。他來時,我和白矮子正用紫雲砂在湖中建這四處樓閣,他由雲路飛降紅玉坊前,迎頭遇見天殘、地缺老怪門下兩個業障。恰巧沒有別人在側,也不知他是否看兩業障長得不順眼,安心慪氣,拿話引逗,這兩業障天生不是人的性情,向來不愛答理,適才後山觀花,又吃令師一嚇,正沒好氣。見來人是個相貌清秀,唇紅齒白的小和尚,通沒一點氣派,誤認作來此尋找師父,就便看熱鬧的小徒弟,竟想拿他出氣。一口怨氣沒將人吹倒,跟著又想用大擒拿法將人趕回來路。哪知來人神通廣大,笑嘻嘻連老帶小,一頓足挖苦,把兩業障跌了個暈頭轉向。末了才說:'這裡群仙盛會,冠裳如雲,主人決不會請你們師徒這樣怪物。
你們瞞著師父,混進府來觀禮,既然衣履不周,連長衣服都不備一件,就該悄沒聲打個樹窟窿或土洞鑽將進去躲起來,偷看完了熱鬧,一走才是,偏不知趣,要在人前走動。
我想景緻你們已看過,本來不知禮貌,那開府典禮看它則甚?又不合衝撞了我。本意還想懲治一番,儆戒下次,念在主人今日盛典,不便給人家作沒趣的事。好在少時開府,你們這樣神氣,也沒法和別位仙賓並列,趁早給我滾回山去,免得當眾丟醜!'話才說完,一手一個,只空抓了一下,往上一甩,手並沒有沾身,兩業障便似泥塊一般,被人抓起,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雲路上空飛去。看那情勢,雖不至真個甩回山去,這佛家大金剛須彌手法,怕不把他們甩出三五百里外去。他同朱道友和我二人見面沒談幾句,便向湖中灑下兩把蓮子,往仙府飛去,他師弟李道友正由後面繞出迎接,同往後面飛去了。他和東海苦行頭陀最是莫逆。以前我們都是好友,因正手忙,還沒過去看望,打算會後再作長談。好在他既已出山,就不愁見不到了。道友與他也是昔年舊雨,現齊道友正在中元仙府以內,宣讀長眉道祖遺留的仙示,並傳門下男女弟子道法,事完方始正式開府,率領本門長幼三輩同門,當眾焚燒奏樂,向教祖所居靈宮仙界通誠遙拜,行那謝恩之禮。那時一班知好,除我們有限幾人受有重託在外,俱已齊集中元仙府。道友無事,何不前往敘談呢?〃姜雪君聞言,略一尋思道:〃我自轉劫以來,已不願再與此人相見了。〃朱梅道:〃本是三生良友,相見何妨?姜道友此言,豈不又著相了?〃說時,優曇大師和屠龍師太一同走來,笑道:〃采薇大師今又出山,難得良晤。姜道友三生舊雨,更與我們情分不同,為何還呆在這裡?〃姜雪君笑道:〃我先不料朱道友會來,正向朱真人打聽呢。那就去吧。〃說罷,隨同飛去。不提。
仙都二女和武當五姊妹,俱留意那兩黃衣人,此時四顧不見,仙館已收,無可存身,都在奇怪。聞言才知被一前輩神僧用大法力逐出府去,好生稱快。石玉珠見二女高興,悄告:〃兩怪人之師天殘、地缺,有名難惹,得道多年,行輩既高,又並非妖邪一流人物,所煉法寶最為厲害,正派群仙,若非萬不得已,決不願和他們生嫌結仇。姊姊適才不合隨口譏嘲,結下仇怨。朱老前輩想必知此二人姓名深淺,何不先問出個底細,日後遇上也好準備。〃二女本沒有把黃衣人看在眼裡,因石玉珠說得十分慎重,朋友好心,未便違拂,便湊過去向朱梅請問道:〃朱老前輩,可知那兩黃衣人姓名本領麼?〃追雲叟白谷逸在旁介面笑道:〃這兩孿生怪人,二百多年中,共只出山四次,還連今天一起在內。我倒遇過三次,所以知道得比較別位清楚。以他師徒性情,各有各的乖謬。兩業障每出山一次,必鬧許多笑話,害上不少的人。這次不知又是受甚妖人蠱惑,想來此見景生情,出點花樣。因見兆頭不佳,沒敢下手,打算老著臉皮,赴完了宴再走。不料被小和尚跑來,將他們趕去。論本領,倒還沒甚出奇之處,只是二人各秉師傳,煉有幾件獨門法寶,專一攝取人的心靈,道行稍差的人往往為他們所算。時已無暇詳說,此去小寒山拜師之後,只把今日之事一說,令師必有破法,至不濟也能用佛門定力抵禦,不為所惑,無足為慮。〃
二女剛謝完了指教,鍾、磐聲已住,長橋對面當中頭一座仙府上面,形似大泡的晶罩,突化雲光流動,緩緩升起,將仙府全形現出。跟著左右一邊一座的晶罩,也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