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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部分

日之事,神僧早已算定,一切設施運用,至時逐漸失去靈效。少時便與神砂合為一體,成了峨眉七矮中第一件至寶。但是天璇神砂如為神泥所制,雖也一樣相合,卻凝成一金塊,必須多耗心力,日日重煉,始能運用,儘管峨眉仙府藏有天一真水,也費事多了。仙示只說神泥至寶可以收用,並未詳言,申屠宏倉猝之間,自未悟透。又以天璇神砂乃阮徵性命相連之寶,除他年抵禦邪魔,仗以完成仙業外,不久領導金蟬、石生等七矮,衝破南極磁光圈,在小南極不夜城光明境天外神山開府,以及三次峨眉鬥劍,均有極重要的關係。如稍毀損,怎對得起幾生患難的同門至交?當時情勢,已無法收退。心中一急,拼耗真元,把多年苦練的全副功力運用上去。因與阮徵同門同修,各人法寶妙用均所深悉。此舉人與寶幾成一體,天璇神砂不是可以消滅之物,人雖不致死,稍如失挫,創傷卻不在小處,形勢端的險極!

申屠宏這一情急相拼,神砂威力隨同大盛,神泥星光立被制壓後退,未容二次發生變化。花無邪撤收禁制,也已成功。神泥與禁法息息相關,禁制一停,便失靈效。天璇神砂吸收法寶,原具專長;申屠宏全力運用,勢又絕猛,一進一退,相差懸遠,這一來剛巧合適。申屠宏猛覺前面千萬斤的阻力忽地一鬆,神泥也未消滅,只吃天璇神砂分化,雜入五色星光之內,隨同飛舞,向前衝去,上下四外,更無別的阻礙。因素來謹慎,雖料神泥已被制住,依然不敢造次。方在停步觀察,忽聽花無邪道:〃前面已是神碑,道友快收法寶,容我過去。〃申屠宏聞言,又看見神泥所化金星與五色星光勻合,彷彿原有,運用由心,忽然省悟,忙戒備著往回一收,神光一閃即隱,與平時收寶一樣,只鐵指環隱隱多出一圈極微細的金點。知道神泥已到手,並與神砂相合融為一體,喜出望外。

同時花無邪已將二層禁制復原,朝前飛去。申屠宏跟蹤趕到盡頭處一看,那神碑乃是一片平整玉壁,當中有一片尺許長樹葉形的金影深入玉里,隱隱放光;好似天然生就,又似一片真樹葉藏在裡面,玉質晶瑩,映透出來。知道這便是那貝葉禪經,忙同下拜通誠,祝告起立,又知道此經密藏玉里,金光外映,看去只隔紙一般薄的玉皮,實則相隔還有尺多深厚。並且外壁所刻禪經與此關聯,非把這貝葉禪經取出,外壁經文不能出現。玉質更堅如百鍊精鋼,非照總圖所載,並須精習佛法的人,不能取出,並非容易。到手以前,奪經仇敵也必趕到,實是大意不得。總算事前有了準備,便照預計,由花無邪施展前師神尼芬陀所傳佛法,上前取經;申屠宏在側戒備。事機瞬息,稍為延誤,便生鉅變。

申屠宏少時更須抽空走往後山,參與採蔽僧朱由穆、姜雪君與天殘、地缺師徒鬥法之事。

哪一面都是事難責重,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由不得心情緊張起來。

待了一會,申屠宏見花無邪面壁而立,先是手掐訣印,由中指上放出一道毫光,射向壁上,朝樹葉四邊徐徐轉動。跟著便聽壁內禪唱之聲隱隱傳出。此是神僧所留音文經解,只此一遍。當時如若記憶不全,便須再費多年功力,始能通解。那時花無邪早到應劫之時,必不能仗以自保。禪唱一完,玉碑上立即變化,禪經也自取到手內。暗忖:

〃自己不是佛門中人,此經無緣得見,事正危急,也無暇記,不消說了。可笑雲南二惡用盡心機,百計劫奪,雖精晶球視影之法,內洞許多秘奧仍無法窺測。這禪唱留音不曾聽去,便將禪經劫奪到手,也無用處。何況內外兩經互有關聯,若不深悉細情,又是神僧昔年默許的正宗佛門弟子,多高法力也難取走。結局必然是白用心力,害人轉而害己。

聞說二惡雖是邪教,法力甚高。麻頭鬼王更能前知,行事謹慎。怎臨事如此愚蠢?現在花無邪功成在即,先前不合貪功,又稍延誤。又當天殘、地缺與人鬥法正酣,無人作梗之際,按說仇敵應已早到,洞外怎還無有警兆?〃方在尋思,忽聽隔洞頂上面驚天動地一片大震,宛如一二十個極大地雷同時爆發。可是洞內仍是好好的,並無異狀。緊跟著,四外風火之聲轟轟交作,頂上巨震更響個不住。兩下里匯成一片,聲勢猛惡,自來罕見。

知道雲南二惡正用有相神魔攻洞,此時雖還無害,遲早仍被攻進,難免一場惡鬥,並且從此糾結,非到強存弱亡,不能分解。

申屠宏再看花無邪運用法力,虔誠默記,直如未聞。暗想:〃此女根骨既佳,人又美好,更有這高定力,真個難得。只為當初一時不慎,誤犯芬陀教規,已受多年辛苦危害,結局仍不免於玉碎香消,還受二惡十四年煉魂之慘。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