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法寶抵禦,已是無及,竟被那青光掃著一下,立時墜落。哈延方要再下毒手,將他結果,這時恰值易鼎、易震駕神梭追殺別的妖人趕到,見甄兌受傷,忙駕神梭追將過來。因為這一日工夫俱是所向披靡,以為乃祖這九天十地闢魔神梭妙用無窮,有勝無敗,未免恃勝而驕,哪把哈延放在心上。他們卻不知哈延雖非天痴上人最得意的門下,卻也不是尋常,這時遁走,只緣顧慮大多,並非怯敵。一見易氏弟兄追來救援,知道他們法寶厲害,再加那旁又飛來了幾個少年男女,聲勢越盛,想將受傷敵人制死,已不可能。又見易氏弟兄輕敵,上半身顯露在外,並不似適才那般的時隱時現。便揚手一連兩面飛鈸打去,滿想自己飛鈸出手迅疾,乘其不意,一下可將敵人打傷,略微出氣。然後便用本門最精妙的木公遁法,地行逃走,順神沙甬道遁出迎仙島回去。
那易氏弟兄與他也是一般急功心意,哈延那裡打出飛鈸,這裡早將太皓鉤放出。剛把第一面飛鈸敵住,哈延的第二面飛鈸又到。若換別人,這一下不死也帶重傷。幸而防身寶物神妙,易氏弟兄又應變機警,眼前青光一晃,便知不妙,忙將頭往回一縮,神梭上的小門便自封閉,光華電轉。耳邊噹的一聲響過處,青芒飛瀉,那面飛鈸被神梭上旋光絞成粉碎。真個危機瞬息,其間不容一發,稍有些微延緩,必被打中無疑。易氏弟兄因適才敵人在用許多雷火法寶攻打,只在神梭光華之外,並未絲毫近身,沒料到敵人法寶如此神速,雖未受傷,不由勃然大怒。哈延因敵人現身有隙可擊,才將兩面飛鈸接連打出,以為必中無疑,誰知仍然無用。第一面吃一鉤寒光敵住,未分勝負,還不要去說它。第二面因為深入光華之中,眼看成功,敵人忽往現身的小門內一縮,立時光圈飛轉,將鈸絞為萬點青熒,散落如雨,轉瞬在光霞之中消滅淨盡。師門至寶,一旦化為烏有,也是又驚又悔,又惜又恨。心想:〃再不見機,少時必要身敗名裂,不能逃生。〃不敢再為戀戰,將手一抬,收回法寶,便往地下遁去。
按說易鼎、易震已經獲勝,又毀了敵人一件法寶,窮寇本可不必追趕。偏生好勝心切,又見甄兌受傷,自己也險些被他打中,二人都是初次人前出手,未吃過虧,把敵人憤恨到了極處,一面又看中敵人那面飛鈸,想要人寶兩得,哪裡肯容他逃走。見敵剛一飛出殿外,便往地中遁去,正合心意。自己原是奉命對付道行本領稍次的妖人與那些宮眾,現在敵人傷亡殆盡,在眼前逃去的,只剩這一個最可惡。反正大獲勝利,使命已完,何不收個全功?決計隨後追趕,也一指神梭,穿入地中追去。這番還加了點小心,恐又遭敵人暗算,並不探頭現身,只從梭上圓門旋光中,覷準敵人前面那一道疾如流星的青光,跟蹤追逐不捨。
哈延起初只想遁回島去,再約集同門師兄弟,向天痴上人請罪,心中已悔恨萬分。還以為神沙甬道不比別的地方,自己尚是仗著飛娘轉贈的沙母和通天靈符,才得穿行自在,敵人決不會追來。誰知人地不久,又聽風雷之聲,起自身後,回頭一看,敵人竟未放鬆自己,依舊追來。光霞過處,衝激得那四外的五色神沙如彩濤怒湧,錦浪驚飛,比起地面上的威力還要大得多。來勢之迅疾,較自己遁法似有過之,並無不及。驚駭之餘,益發咬牙切齒痛恨敵人。暗忖:〃師父所賜飛鈸,乃東方神木所制,適才被他一絞,便成粉碎,此寶定是西方太乙真金煉成無疑。自己既奈何他們不得,看來意,無論逃到哪裡,他們必追到哪裡。反正無故惹事,至寶已失,師父責罰,在所難免。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拼著再多擔些不是,將這兩個仇敵引往銅椰島去,師父無論如何怪罪,也必不準上門欺負。再者,還有那麼多同門師兄弟,島上有現成相剋異寶。敵人不去,此仇只可留為後圖;如若追去,決無幸理,豈不是可以稍出胸中這口惡氣?〃想到這裡,耳聽身後風雷之聲越追越近,不敢怠慢,忙運玄功,把遁光加快,亡命一般往前途逃走。
不多一會,便奔出神沙甬道,到了迎仙島。剛剛穿出地面,後面易氏弟兄也駕神梭追到。依了易鼎,紫雲宮業已瓦解,大功告成,同來諸人俱往金庭取寶,既可藉此觀光,一開眼界;又可得眾人結伴,同住峨眉,赴那千年難遇的群仙盛會。敵人地行甚快,不易追上,與其徒勞,不如回去。偏巧弟兄二人適才現身時,是易震當先,差一點沒被飛鈸打在頭上;再者他和甄兌雖是初交,彼此極為投契,性情又剛,疾惡如仇,執意非迫不可。易鼎拗不過,只得暫且由他,原打算追出延光亭,追不上時,強制他回去。出地時方要勸阻易震,不想哈延此時換了主意,早就防到他們要半途折轉,出亭時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