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除了瀚海中的千年苦泉,不能救治。知道童已受重傷,逃得又快,便也不去追趕。那同來的道人,早已為二鳳等人殺死。慧珠坐下龍鮫,自從咬死怪魚,幾番騰躍,似要擺脫慧珠。
慧珠知它心意,縱身下來。龍鮫便銜了那怪魚的頭,往海底鑽去。
大家聚在一起,才想這會工夫,怎地不見初鳳?起初都以為紫雲宮根本重地,初鳳收了敵人歸藏袋,恐敵人又有別的花樣,回宮坐鎮,不疑有他。又見敵人死亡逃散,龍鮫回宮,海水重合,上面無可留戀,各自從海眼中飛回。誰知到海底一看,除一座避水牌坊依舊矗立外,偌大一座紫雲宮,竟然不知去向,有一片青茫茫的光霧籠罩前面。眾人尚以為初鳳定在宮中駐守,同聲呼喊,不見應聲。連進數次,俱被一層軟綿綿的東西攔住去路,無門可入。
金須奴猛想起適才在上面,聽道童說起那歸藏袋妙用無窮,被初鳳收去,定要弄巧成拙,化為灰燼等語。當時只說是恐嚇之言,初鳳道行今非昔比,既能收去,必無妨害,沒有在意。此時看出情形蹊蹺,知道有些不妙。方在驚疑,忽聽龍鮫嘯聲甚厲,仔細一聽,竟在往日宮牆後面龍鮫棲息之所,心中一動。又見青霧層中光射去,前面光霧猶如狂風之掃殘雲,成團成絮地紛紛分散。不暇和眾人說話,拉了二鳳循聲而往。走到近前,仍為光霧所隔,只聽嘯聲,無法進入。急迫中,二鳳忽道:〃大姊不知在宮裡則甚?現在光霧阻隔,走不進去。我們那法寶之中不是有一件能夠分光撥影的麼?〃一句話,把金須奴提醒,忙喊〃決些取出,試它一試〃時,二鳳早把一面透霧分光寶鏡取出,運用玄功,照連山大師所傳用法,一口真氣噴向鏡上,立時從鏡上現出一道冷氣森森的白光將霧照散。二人便照龍鮫嘯聲尋去一看,地方正是宮苑後面。又前行了幾步,光霧消處,猛見龍鮫長尾擺動,轉眼現出全身,才看出龍鮫橫臥在地,懷中抱著一團赤紅色的光鏡,正照在上面。光華隱隱中現出一個人影,定睛一認,正是初鳳,全身俱被那團赤黃色的光華圍繞,手中卻抱著那怪魚的頭,從魚口中發出一片銀光護住前胸,臉上神氣甚是苦痛。
二人一見大驚。金須奴救主情殷,首先撲了上去。剛一起步,那地下臥著的龍鮫忽然一尾掃來,將金須奴攔住。金須奴猝不及防,幾乎吃它掃跌了一跤,知道龍鮫攔阻必有原因。
明知是那歸藏袋作怪,投鼠忌器,又不敢用別的法寶去破,只得仍用二鳳的分光鏡去驅散那團光華,誰知竟是無效。眼看光中初鳳面容益發慘痛,正在急苦愁悶,忽見面前未散青霧中,無數五彩光圈旋轉不停,飆輪旋轉般衝將出來。光照處,青霧冰消,比從適才分光鏡所照還要來得迅速。頃刻工夫飛到面前,正是慧珠、冬秀、三鳳三人,那光圈便從三鳳那柄璇光尺上發出。二鳳迎上前去,方要述說初鳳遭難之事,三鳳已經一眼看到初鳳在赤黃光華中掙扎,更不答話,徑直飛到初鳳面前,手中尺往光華中一指,便有無數大小圓光圈子飛上前去。金須奴以為彼此都不知璇光尺的用法,縱知與分光尺一樣,有分光撥霧之能,也未必能將歸藏袋的陰火破去。正在提心吊膽,那些大小光圈一經飛入赤黃光華里面,只一旋轉,赤黃光便如紅雨飄灑,金蝶亂飛,發出一陣極細微的鳴咽之聲。接著又如皮囊破氣般,噗的一聲,光華消盡,無影無蹤。地上卻橫著一條軟綿綿膩脂脂、長約三尺、似布非布、似肉非肉的無底口袋。
初鳳業已昏倒在地,眾人連忙扶起,各將身帶靈丹取出,分給初鳳、龍鮫口中塞了進去。三鳳一眼看到怪魚頭口中銀光閃閃,一手接過看了看,心中大喜。伸手一拍,將魚腦拍開,取出一粒珠子,不與眾人觀看,徑自揣向囊內。眾人都關心初鳳安危,也未在意,匆匆把初鳳扶起,由後苑迴轉宮去。這時封鎖全宮的光霧,因初鳳被困,失了主宰,又被三鳳拿著璇光尺到處一照,差不多消散造盡,毫無阻隔。眾人扶著初鳳回到黃晶殿,安置在白玉床上。待有好一會,初鳳漸能起坐,言動自如,只是元氣受傷,還未復原罷了。眾人才放了心,互相談起經過。
原來初鳳起初本打算封鎖海眼,閉門不出,一任敵人在上面猖獗,反正不會攻將進來。
及見敵人妖火益發厲害,海水被它燒得奇熱,海眼上面成千成萬的魚介之類,活生生成隊地被它煮死,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暗忖:〃敵人如是有為而來,決不輕易退走。地闕仙府縱不攻進,那些水族生命何辜遭此慘死?〃這才同金須奴商量,二人合用那兩面遁形符,先上去窺探了一番。看出兩個敵人只是法寶厲害,道行並不甚深。因他們任意殘害生靈,無故尋上門來,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