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法之處封閉,離開峨眉,去尋許飛娘覆命。那攝心鈴、因意入竅魔法,三次峨眉鬥劍時自有交代。
神鵰、袁星和米、劉二矮護送雲從、風子到了飛雷崖,見了英瓊。正值芷仙要英瓊命神鵰去擒捉野味,回來俺臘,餘英男忽然定要跟去。英瓊因英男大難已過,平時擒捉野味的地方相離峨眉不遠,料必無事,便命袁星保了同去。米、劉二矮將雲從、風子送入凝碧仙府,走至大元洞前,正遇齊靈雲陪了玉清大師一同走出,米、劉二矮說了經過。玉清大師略看傷勢,說是無妨,少時服了丹藥,當日便可痊癒。吩咐靈雲送入洞內紀、陶二位道長房中,請紀道長調治。米、劉二矮正要托起雲從、風子,玉清大師忽然喚住問道:〃你二人從後洞來時,可曾看見餘仙姑麼?〃米鼉便將英男騎著佛奴,帶了袁星前去擒捉野獸之事說了。玉清大師便命二矮速將雲從、風子送入洞府,回來候命。二矮聞言自去。
玉清大師笑對靈雲道:〃昨晚我略露口風,英男便警覺。她知無此劍,也難與三英二雲並列了,只生性太急了些。〃靈雲便問何故?玉清大師道:〃英男師妹因開山盛典在即,門下弟子只她一人道淺力薄,連口好劍都無。雖有英瓊妹子送她的一口,偏又本質不佳。昨晚因聽我說起法寶囊內藏有幾口從異派手中得來的好飛劍,意欲在開府時,分送給幾個新進的同門,她便示意求我挑一口好的相贈。我笑對她說:'你是本門之秀,三英之一,怎便看上異派之物?你的寶劍自有,每日閒著,只不去找,卻要這個則甚?'她便請我給她指點一條明路。我來此無事,也為她無劍可惜。仙府珍品雖多,都遠比不上紫郢、青索。曾代她算過,知道她應得一口好劍,雖仍非紫郢、青索之比,卻也相差不甚遠。經她一磨,我又給她佔了一卦,卦象竟是甚奇,大概一出門便可到手,劍也是在那裡等著她的。那藏劍的人與她頗有淵源,得時也頗費一些周折,並且此行只宜獨行,卻又要假手一個異類。我因她得劍時,既不能約了眾姊妹同去,而得劍以後,又有仇敵從旁劫取,以她能力萬非敵手,當時再三勸她不要心急,容我今日和你把開府一切應辦之事佈置定了,然後想好主意,由她一人先去取劍,算準她得到手後,再派人前去與她接應。她卻這般性急,恨不能今日便到了手。因我說了一句藉助異類,便騎了佛奴,帶了袁星同往。劍是一定可得,只是難免遇見大敵。雖說她大難已過,不致兇險,總是不可不防。那阻礙英男的敵人,正是米、劉二人以前同黨,命他二個急速跟去,便無礙了。〃正說之間,米、劉二矮已經事畢覆命。玉清大師示了方略,米、劉二人領命自去。不提。
且說英男的心事,已在玉清大師口內說出。她從小就飽經憂患,自被英瓊救回凝碧仙府,借靈泉、溫玉、仙丹之力,復體還原之後,見英瓊已是一步登天,自不必說,其餘諸同門個個英姿仙骨,都一個賽似一個,自愧弗如,滿腹俱是豔羨欽服之心。雖然時常虛心請益,從來只在本分內用功,並沒絲毫過分的要求。再加上人既絕頂聰明,性情又復溫和異常,對誰也是一樣親熱,分不出一點深淺。因此除英瓊共過患難,是她至交外,所有仙府同門,個個都成了她的莫逆。只為開府在即,聽靈雲說,到日教祖回山,不論同門新舊,本領高低,俱要當眾將自己藝業施展出來,給師長評定。英男雖是柔順服低,人總是向上的。因見仙府同門俱有師父仙劍,自己僅有英瓊送的一口得自異教的飛劍,本質既是下品,而且那劍經過邪法祭煉,僅能作為平時練習之用。如改用本門心傳,下苦功夫將它煉好,似太不值,煉起須時,也來不及。聽說玉清大師收了幾口飛劍,雖然得自異派手內,劍的本質卻要好些。因見玉清大師平時對她甚好,估量去要,不會不肯。及至被玉清大師一點破,恍然大悟。暗想:〃英瓊得那口紫郢劍費了多少事,吃了多少辛苦,幹莫神物,豈能隨便到手?久聞玉清大師占驗如神,何不前去試它一試?〃便問明瞭大師劍的方向,想揹人先和英瓊商量一下。到了後洞一看,同門好幾個在彼,不便將英瓊喚開說私話,只好暫時秘而不宣,省得徒勞,不好意思。正趕上神鵰奉命擒捉野獸,去的方向恰好正對,便借騎雕飛行閒遊為名,帶了袁星同去。
在雕背上飛行了一陣,乘虛御風,憑凌下界,覺得眼界一寬,甚是高興。暗忖:〃玉清大師雖從卦象上看出神物方向,卻未說準藏在哪裡。茫茫大地,宛如海底撈針,何處可以尋找?〃不由把來時高興打退了一半。知道雕、猿俱是靈通之物,玉清大師又有藉助異類之言,想了想,無從下手,只得對雕、猿道:〃我餘英男昨日受玉清大師指點,說我該得一口仙劍,就應在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