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相貌甚是美秀,電閃也似往上升起。右手往下一指,一團紫光帶著一片碧光打將下來,殘屍先被碧光一裹,化為尺許一股血焰,往火穴中投去,紫光跟蹤飛下。
老婦一死,穴中又現銀色火苗,剛剛冒起一二尺高,被那血焰投入,壓了回去。紫光再往下投,霹靂一聲,地底風雷便似潮水一般由近而遠,往遠處退去。轉眼聲息皆無,穴口也自合攏,化為一片完整石地。李洪先當敵人元神遁走,本要指揮寶光追趕,因見那金碧光華不帶絲毫邪氣,微一停頓,紫光打下,地穴填平,元神也自飛走。
二人才知敵人是想借此兵解,只是困了三日,此時才知。龍娃不見,阮徵未到,急切間正想飛起,檢視出路。忽聽龍娃又在急喊:〃師父、師叔!〃聲音似在玉石寶座之上。剛要放出佛光照看,一片紫光閃過,龍娃倏然現身,果在寶座之上飛縱下來。手上拿著一個魚鱗口袋,腰間還掛著一個金葫蘆,胸前一面護心鏡,銀光閃閃,一望而知是件異寶。二人見龍娃滿面喜容,正要問話,忽聽阮徵在上面傳聲疾呼:〃大哥、洪弟可在下面?我們此時就要起身往小南極去了。〃二人聞言大喜,一面應聲,匆匆帶了龍娃,照適才老婦元神上升之處,飛去一看,洞頂現一小洞,正是先前老婦打坐之處的出口,裡外相隔,少說也有好幾百丈,才知所說果非虛語。阮徵正在外面等候,手持一個小鼎。
洞外山石上立著一個目射金光的黑鳩,竟有丈許高下,顧盼威猛,神駿非常。李洪笑問:
〃二哥將九疑鼎和古神鳩借到了麼?這位鳩道友,怎不變小一些?〃阮徵笑道:〃寶鼎自經佛法煉過,已經大小隨心。來時鳩道友因聽楊仙子說,主人脾氣古怪,雖然假手洪弟兵解,也許故意留難,不將門戶開放,意欲將這山頂揭去,放出你們,剛現法身,還未恢復呢。我蒙楊仙子轉賜一道神符,可以快些。據說不用此符,也趕得上。不過凌師妹未必能遇到,她途中也許還有阻攔,最好早走,無暇多談。鳩道友因我弟兄為它曾效微勞,欲令我們騎它同飛,固辭不允,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且先起身,有話路上再詳談吧。〃隨令龍娃先向神鳩禮拜,跪謝無禮之罪。然後長幼四人同上鳩背。阮徵終想快走,方取靈符施為,神鳩忽然回過頭來叫了兩聲,把頭一搖,張開比備箕還大的鐵喙,一嘴將符銜去,吞人腹內。兩翼展動,環身十八團拷栳大的佛光突然現了一現,立時破空入雲,比電還快,往小南極天外神山飛去。阮徵不知神鳩奪符何意,見它飛得如此快法,暗忖:〃此符楊仙子所贈,必有原因。〃方想詢問,嗣見飛行神速異常,預料期前必可趕上,便未再問。
阮徵隨說起先在雙杉坪叩壁求見,半晌無人應聲,心方奇怪,忽見側面危崖飛來一道金光,落地現出一個女仙。上前請教,乃是一音大師金鐘島主葉繽。見面便說楊瑾因蚩尤墓中三怪知道大劫將臨,不特飛行神速,來去如電,近來並在地底穿通了兩條道路,由不周山,遠至冀北啄鹿一帶,每隔三四百里,設有一處邪法禁制,準備萬一有事,便由地底通行,沿途倒轉地形途徑,以阻追兵。並在不周山老巢設下極厲害的埋伏,以備敵人上門,若不是對手,當時施展邪法,倒翻地肺,引起浩劫,以為挾制。自從上次三妖徒被李洪和小寒山二女殺死,越生戒心,雖然恨極,日夜打算復仇,但畏七寶金幢威力,不敢妄動,師徒數人防備甚嚴,除之越發不易。日前算出三怪生辰在即,一班妖邪知其厲害,又喜奉承,平日行蹤詭秘,很難尋到,多乘此日藉著慶壽為由,前往討好。
三怪雖知楊瑾將要尋他晦氣,無如平日驕橫好勝,不肯示弱,若把每年一次例舉忽然取消,自覺丟人,互一商議,仍然舉辦,只在暗中加以防備。便把會場設在大雪山西黑風峽暗谷之內,表面說是峽中隱伏的大弟子巫拿阿為他慶壽,實是為了當地僻處雪山深處,終年陰霾,冰雪萬丈,狂風怒號,無論仙凡,從無人打從當地經過。妖徒最喜營建,經用邪法多年佈置,整座山腹幾被掏空,方圓大至二百餘里。不似三怪老巢,地勢雖也不小,汙穢黑暗,無異地獄,每次設宴都在不周山前廣場平野之上,無故從不邀人深入墓穴。谷中更有不少邪法禁制,埋伏重重,道路又多,一旦強敵尋來,進可以戰,退可以逃。事前並用邪法迷蹤,在老巢內外設下幻象和七盞攝形神燈。有人入內,被那神燈一照,立將形神攝去,休想活命。邪法如若無功,或被人破去,也可立時警覺。端的防範嚴密,詭詐異常。可是不乘此時下手,以後除他更難,甚或挺而走險,激出別的災變。
只要有一人漏網,便是將來大害。為此十分慎重,與葉繽約定:假裝各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