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裂開嘴笑得勉強,這些韓國人,真的想打金雕的主意!
他們是想殺了它,還是要活的?
活的又怎麼運回國內?
一定有內鬼勾結,這樣大的金雕,沒有內應,根本別想出關——該死的,自己此時要乾點什麼?裴元這時候才覺得,當初沒學點防身的功夫,是多麼的失誤。
可惜,這一刻,一切都晚了。
絡腮鬍子已經端起了長長的槍管瞄準了金雕,看樣子並不像大型殺傷性武器,更像是麻醉槍一類的東西。裴元上前一步,大眼韓國女人也上前站在他身側,準備隨時出手制住他。
裴元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比繡花針粗一點長一點的麻醉針,嘭一聲發射出針管,向著金雕射去——快躲開啊!裴元呼吸急促,身在金陵讀書,他平時可沒少聽見關於金雕的傳聞,對於這隻勇猛異常的金雕,裴元更相信它能避開。
怎麼不避——
裴元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在小金來說,這所謂的麻醉針,比蚊蟲還要讓人無視,它當初可是連金系的練氣中階術法“金刀術”都不怕的異禽,怎麼會在意這小小的凡鐵麻醉針?
但是,這終歸是對它的挑釁!
林洛然曾經囑咐過來不準隨意傷害人類,但是沒說過面對挑釁不可以還手的。小金雙翅一張,正要飛過去將這些膽敢挑釁“金翎雕”威嚴的跳蟲們廝於爪下,一股熟悉的氣息突然出現,讓小金拍打翅膀的動作隨之一頓。
這是……小金茫然若失,這一刻,它等了整整三年,或許,只是幻覺?
裴元驚叫了一聲,棒子們端著手中的槍,心理一陣緊張——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隻芊芊素手,隨手接住了射來的麻醉針扔在了地上。
月光下,林洛然的樣貌朦朧不清,但是那種靈魂深處的牽絆,沒有了血池地宮的隔絕,讓小金根本不會錯認——這是它的主人,她真的回來了!近來威嚴日重的小金,瞬間變回那只有些傻氣又有些奸詐還會撒嬌的雕兒,它愣在了原地,等著林洛然的走近。
隔了一個山溝的韓國人根本沒看清林洛然接住了麻醉針的動作,他們還以為有人出來“截胡”,氣憤不已,乾脆拿出了遠射程槍械,正準備將礙事的人影放到,卻發現那個在月光下模糊不清的身影,竟然憑空躍起!
這不可能!
絡腮鬍搶過了望遠鏡,這個人顯然藉助了某種類似飛爪之類的工具,要搶他們的金雕了!
絡腮鬍在望遠鏡中看到的場景,讓他目瞪口呆——居然真的是凌空躍起,看那衣袂飄飄的樣子,還是一個女人!
林洛然此時還沒空理會那些小跳蚤,時隔三年,能剛剛出血池就看見小金,沒有比她的心情更感嘆。三年的時光,無數次的生死邊緣,讓林洛然感悟人生的無常,讓她更奮發,也讓她更珍惜。
“小金……”林洛然躍上牌樓頂部,小金低下頭來,林洛然將臉貼在它的脖子上,幾乎落下淚來。
小金也扭動著脖子去蹭林洛然的臉頰,主僕重逢的氣氛十分溫馨,對面卻射來幾發子彈,將這溫馨的氣氛打破。
子彈打在小金的翅膀上,被“乒乒乓乓”擋了下來,金翎的堅硬,與鋼板還不可同日而語,擋這些子彈自然不在話下。
林洛然眼中一抹殺意浮現,血池被啃食三年,她沒有墮身成魔已經是萬幸,但性子裡終歸是添了一抹戾氣,三分狠辣!
林洛然翻身上了小金的背,小金雙翅一振,眨眼就來到了對面的小山丘上空,它的速度何其快,對面的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在人群上空幾米俯視下去,林洛然聽見一個絡腮鬍子嘰裡呱啦講了幾句,韓劇大部分人都看過,棒子話那忸怩本質非要裝大氣的感覺,林洛然一聽就聽了出來。
先是對小金下手,然後還隨意開槍,這些要是好人,那這世上誰是壞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林洛然懶得知道他們為何而來,右手屈指一彈,一道破壞性極強的靈力就莫入了拿槍的絡腮鬍體內,絡腮鬍應聲而倒,其他人反應過來要反擊,凡是有了異動的人,都被林洛然彈指間放倒了。
這是靈力,不比以前曾鑽入沐天南體內的靈氣,兩者的破壞力相差了不止一個等級,最重要的是,這刁鑽的靈力,雖然只有一絲,但是到死都會停留在他們體內,不會自己消散,很有點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味道。
現在中只剩下一個學生模樣的人,林洛然剛剛一抬手,那男生就趕緊嚷道:“我是華夏人,是金陵航天航空大學的學生,和他們不是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