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屑,說不定是唐某昨夜驚馬,險些撞到刺史蘇小姐時所留;而那鞋上的溼氣,乃是唐某有習慣將鞋子晾曬至窗下所致。這位娘子奈何僅憑一雙鞋子,就認定唐某乃是昨夜行惡之人呢?”唐安果然是口才了得。這種節骨眼上,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爹,昨夜唐兄到訪。的確和孩兒提起過,說是入城時驚了馬,險些撞到了刺史千金,還說過幾日要登門致歉。”隋文石聽聞。從旁解釋。
“隋大人。昨夜驚馬時這位娘子和這位公子也在,不信您可以問他們。”唐安旋即指向沈心怡和顧諍詔。
“顧將軍,可有此事啊?”隋承業放下那雙鞋,快步走到顧諍詔面前。
將軍?難不成面前這個身材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是個將軍?昨夜他不是說是定北侯府上的嗎?還以為他是個護院,難道他是……
一番慌亂化作動作上的變型,唐安緊靠著椅背的手臂,瞬間一滑。
“這是定北侯府的大少爺。顧諍詔顧將軍!”凌亂早已再次映入沈心怡的視線,於是。不失時機的上前向唐安介紹。
定北侯府!姓顧……
果然,唐安的腮肉在不由自主的抽動了起來。
“唐公子這是怎麼了?可是坐姿不適,要不要吃個蘋果壓壓驚?”
就是現在,沈心怡一針見血的提到了蘋果。
蘋果!唐安身子一顫。
手勢,順勢摸向自己的胸口。
昨夜,懷中之物,早已不見了蹤影。
“唐公子可是在找這隻蘋果?”沈心怡隨即一把取過被隋承業剛剛放下的那隻“證物”。
“這……”唐安本就面白,此刻竟是白的像紙,卻依舊故作平靜。
“唐公子,怕是晨間那個黑影也是你吧!”
就是在沈心怡步步緊逼之時,又不知是把什麼東西塞到了顧諍詔手中。
“這位娘子,您這是……”唐安詫異,強顏歡笑。
“大周悉知我家相公武藝超眾,晨間,我只身前去深巷,我家相公實則在暗中保護相隨,見一黑影鬼祟,便暗中輕取了他衣衫的一角,今日隋大人在場,煩請隋大人一驗,看看我家相公手中這衣料,是否能匹配上唐公子衣角的缺損。”沈心怡說罷,示意顧諍詔將“手中之物”塞至隋承業手中。
唐安旋即低頭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