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絕對不會錯的!”
“下去吧,紅箋。看賞!”顏氏的嘴都快氣歪了。
這賤人!她竟然……她竟然是……
素錦隱沒在人群中。不知為何,從穩婆進去,再到穩婆出來,她手裡的那方帕子,緊張的都快被她絞爛了。
“哼!真是胡鬧!”顧寅凱丟下這句話,奮袖離去。
“都散了吧!”曹氏幫著清場。
待到眾下人散去,顧諍詔依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大少爺,您怎麼還不走啊?”曹氏詫異。
不做聲。
曹氏不想自討沒趣。搖搖頭也便離開。
空空的蘭苑,一如它平常的安靜。
只有那扇半開的木門。彰顯著方才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嘭!”又是一腳,明顯是帶著氣的把那木門踢開。
“顧諍詔,你發什麼神經!你放開我!”屋內,沈心怡的聲音略顯驚慌。
沒有回應。
“顧諍詔!你弄疼我了!”依舊是沈心怡的聲音。
“心娘!心娘!”一旁耐耐無助的聲音在哭喊。
“顧諍詔,你這個神經病!臭流mang!”沈心怡的聲音裡湧起一股憤怒。
“啊!”
再看時,卻見顧諍詔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驚愕的望著渾身顫抖的沈心怡。
“你!”顧諍詔正欲再上前。
“啊!”又是一聲慘叫。
再看時,此刻的顧諍詔早已單膝跪地,痛苦的捂著膝頭,沈心怡的一隻腳,卻是剛剛收回。
雖是不會武功,可姐也是來自現代,跆拳道雖然不咋地,可姐也是練過的!
便是在顧諍詔捂住膝蓋的那一瞬間,沈心怡分明的看到他的手掌上,赫然的有兩道牙印,一道早已結痂,一道就在剛才,出自自己之口,鮮紅的血漬滲出……
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風流債果然要血償!
沈心怡心中憤然,她當然不會知道,那第一道舊傷乃是那日繪春發病時,顧諍詔情急之下被繪春所咬……
“你這個瘋女人!”顧諍詔抬起一雙憤怒的眼睛。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沈心怡左右張望了一下,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沓書籍,高高舉在頭頂。
“哼!真是無藥可救!”顧諍詔緊鎖著眉頭起身,憤然離去。
其實,方才他乃是要履行自己的諾言,蘭苑終不是久居之地,自己既然說了那話,自然是要將這女人帶走。無奈,武將出身的他,嘴上木訥,行動又僵硬。便是讓沈心怡著實誤解了一把耍流mang!
驗身的鬧劇終於在一片唏噓中不了了之。
那穩婆得了紅箋的銀子,當然也被警告了封口,此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當然,沈心怡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人去驗,她又不傻,沒好處的事當然不會和侯府合作。
一場鬧劇,換了出入自由!
日落西山。
夜的寧靜似乎是要消無聲息的覆蓋了侯府白日的鬧劇。
“噹噹噹”,侯府別院的大門被有節奏的扣著。
“吱嘎。”木門閃了一道縫,門房略有疲憊的探了個腦袋出來。
“這位小哥,敢問府上大少奶奶可在?”來人是個老者,目光炯炯,面容潔淨,頭髮更是梳得一絲不苟,只是這穿的……布衣材質,也太普通了點。
門房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
“找……找誰?大……大少奶奶?!”突然,門房反應了過來,頓時說話都變結巴了。
這一天鬧的,才剛消停,馬上到飯時,怎麼又有人來找蘭苑那位!
“呵呵,大少奶奶。”來人又彬彬有禮的拱手。
“哼,一個布衣,居然敢敲侯府的門!”門房不是沒有聽清楚,只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此刻再次確認後,陡然變了一副面孔,正欲攆人。
“師正先生!”顧諍詔的聲音隨著他那迅疾有力的步伐聲襲來。
“大……大少爺!這……這老頭……”門房回頭,又結巴了。
“混賬東西,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對師正先生無禮?!還不趕快請先生進來!”顧諍詔喝斥。
“師正先生,您請。”話音剛落,在門房驚愕的目光中,顧諍詔早已彬彬有禮的邀請嚴師正入內。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一身的布衣扮相,為何大少爺竟如此禮待?
門房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