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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大金牙不可能一個人躲在這兒,刀子對著大金牙,卻眼觀六路,耳聽八面來風。此時躺在地上裝死屍的胖子,悄悄抬起手中的步槍,要將馬老娃子一槍崩了。槍口上有些許沙土落下,只不過這麼一點兒響動,便讓馬老娃子發覺了。馬老娃子作勢要劈大金牙,可是身形一轉,反手就是一刀,他刀法快得出奇。沒等胖子開槍,手中的步槍已經被那快刀削掉了三分之一。

胖子大怒,倒轉了手中餘下的半截步槍,使勁砸向馬老娃子。

馬老娃子手中這柄關山刀子:長不到三尺,寬不到兩寸,形制獨特,也並沒有什麼套路,只佔了八個字“掃、劈、撥、削、掠、奈、斬、突”,又狠又快。他一刀撥開胖子砸下來的步槍,雙手握刀斜劈,胖子忙向後閃,但他身後已是夯土牆,根本無路可退,整個人已被刀鋒照顧,來不及再向兩旁閃避。

馬老娃子手中那柄刀子雖短,但在這個距離一刀劈下,至少會將胖子的肚子劈開,好在胖子這兩天吃不上喝不上,肚子裡沒貨,他猛地一縮氣,居然將肚子縮回一寸有餘,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避過了這開膛破肚的一刀。

避過了刀子卻避不過刀鋒,刀鋒將胖子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胖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罵聲:“老驢,讓你吃胡椒麵兒!”說話將手一抬,扔出一把沙子。馬老娃子發一聲喊,抽身往後一跳,躲過了這把沙土。

我瞅準了機會,撿起裝了千年美酒的金壺,扔到馬老娃子落腳之處,馬老娃子往後一跳,正踩到金壺上,摔了他一個老頭鑽被窩。

胖子一躍而起,一屁股坐在馬老娃子肚子上,坐了馬老娃子一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馬老娃子發出一聲慘叫,真和驢叫沒什麼兩樣,他的刀法再快,讓胖子坐在屁股下也施展不得了。

我說了聲:“叫得好,來年的今天正是你的週年!”伸手拽出工兵鏟,掄起來要往馬老娃子頭上拍,滿以為這一下要不了馬老娃子的命,至少也拍他一個半死,剛要下手,又見門前沙洞裡鑽進來一個人,那人身手敏捷無比,手中一條黑蛇似的長鞭,那長鞭也似活的一般,單手一抖,只聽“啪”的一聲響,我的手上已經捱了一下。手背上被抽出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疼痛鑽心,再也握不住工兵鏟了。我擔心對方再給我來一鞭子,立即就地順勢往前一滾,左手撿起掉落的工兵鏟。

這時我也看出來了,剛鑽進來這個人,正是玉面狐狸手下的尕奴。在馬燈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她那一張俏臉之上的獸紋刺青顯得分外猙獰。之前我在崑崙山時,曾見過臉上有獸紋的人,據說藏邊有種風俗,如果有孩子被野獸叼去,或者是被人扔在深山,命大沒死,再由虎狼奶大,那就是民間常說的狼子。此類野人,再入人世,喇嘛會在其臉上遍刺獸紋,那是一種密宗法咒,用以降住此人身上的獸性。

不知這個尕奴是否也是狼孩,但其身手之敏捷迅速,絕非常人可及,似乎並不會說話,只聽從玉面狐狸一個人的命令。

尕奴出手如風,一鞭抽中我的手背,手腕一抖,鞭梢一轉,又轉向胖子。胖子反應絕對夠快,手中工兵鏟揮出,迎向橫掃過來的鞭梢。他以為可以用鏟子擋開長鞭,即使擋不開,那長鞭纏住鏟子,雙方一較力,以他的力量,也總不至於吃虧。

可那長鞭在尕奴手中如鬼如魅,竟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繞過胖子手中的工兵鏟,鞭梢掃在胖子肩膀上,也是“啪”的一聲脆響,抽出血淋淋的一條口子,原來這鞭梢上全是倒刺,打在人身上,就帶下一塊肉來。

胖子可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一看這情形不對,趕緊往前一滾。他和我想的一樣,對方長鞭又快又準,一出手身上就得被掃掉一片皮肉,擋又擋不開,躲又躲不及,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以進為退,迅速接近對方,尕奴手中的長鞭就施展不開了。

尕奴見我和胖子衝上前來,也沒看見她如何出手,只聽“啪”的一聲響,我和胖子又一人捱了一鞭。由於長鞭抽得太快,打在二人身上的聲音竟重疊成了一響。不過同時我也意識到了,尕奴手中的長鞭雖快,卻還不至於一鞭斃命,我們倆豁出去捱上個兩三下,猛衝到她身邊,那她就沒有還手的餘地了。

萬沒想到尕奴不僅手中的長鞭奇快,身法也快得難以想象。她不僅沒有退後,反而往前縱躍,如同一隻飛鳥一般,從我們頭上躍了過去,人一落地,長鞭又即出手,直取我和胖子。

正在這緊要關頭,雪梨楊從邊廂閃身而出,手中神臂弓一抬,“嗖”的一下射出一支利箭。尕奴長鞭已經揮出,她手法再快也來不及回鞭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