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來了?”夏廷玉笑著接待了陸落。
鋪子裡沒有生意。氣氛有點沉悶。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怎麼了。出了何事?”陸落見他們戰戰兢兢的,不免吃驚。
“寧先生今天氣不順。”夏廷玉告訴陸落,“陳福不小心潑了他一腳的水。”
柏兮有種氣場。他不高興的時候,大家都會很壓抑,下意識害怕他,不知道何故。
陸落蹙眉,
她剛摘下了帷帽,柏兮進來了。
他進來之後,陸落看到他腳上果然換了雙新棉鞋,直接到後頭去算賬了,神色倒與平常無疑,反正是不開心的。
他就沒有高興的時候。
掌櫃和夥計們見他進來,都噤若寒蟬,十分的怕他。
陸落更是蹙眉:這樣怎麼行?他不過是賬房,又不是山大王!
“新鞋不錯。”陸落跟過去,對柏兮道,“賬本給我看看。”
柏兮重重將賬本甩過來,啪的一聲,賬本就打在桌面上,差點被他摔破了。
他不僅給掌櫃和夥計擺臉,對陸落也沒好氣。
“發什麼脾氣?”陸落蹙眉,“你從前還只是個惡奴,現在跟土霸王似的,我的掌櫃都怕你!”
柏兮不語,眼神似鋒刃,劈向陸落:“閉上嘴巴,看你的賬本!”
態度十分兇惡。
他脾氣壞透了,陸落正巧碰到了他不快的時候。
“。。。。。。。你還是走吧!”陸落被他無故衝了一通,也生氣,“你充什麼家奴?別說我的其他下人,就是我這個主子,也要把你當大爺供著,你毫無誠意!”
“你是來找茬的?”柏兮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呵斥道,“你讓我走,你算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想走,自然會走。再敢多嘴,我要了你滿鋪子人的命。”
別說鋪子,就是這條街,柏兮也能輕易取他們性命。
師父說過,柏兮的門派曾經為了製造戾氣,在西域屠城。
術士屠城不見血。
陸落的手指緊緊攥起來,手背青筋突起,指端退了血色,一片慘白。
“滾出去。”柏兮發完火,又了無興趣坐下來,表情淡然道,“看到你就煩。”
陸落氣得七竅生煙。
柏兮的存在,永遠在提醒陸落,她有多麼弱小!
她滿腦子想著殺了這廝,渾渾噩噩往外走。
後來柏兮說了句什麼,陸落沒聽到。
回神間,柏兮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從陸落的手裡,將她帶走的賬本奪下來。
這本賬本還有賬目沒有對完。
碰到了陸落的肌膚,他很嫌棄在衣裳上使勁擦了幾下手。
“那是陳容楓嗎?”他突然又在背後追了句。
陸落不想理睬,抬腳出了門。
陳容楓到陸落的鋪子裡來過兩三次,並沒有到柏兮算賬的廂房裡,所以他沒見過柏兮。
柏兮則不想去找他,雖然他們曾經是朋友。
“。。。。。真是瞎了眼!”陸落聽到柏兮在後背非常嫌棄又憎惡罵了句,而後重重將賬本甩在桌面上。
他罵誰瞎眼,陸落就不知道了。
陸落氣得心角隱隱作疼。
這麼個人,比你親祖宗還大,罵不過他,也打不過他,人多勢眾都拿不下他,他無法無天的,還甩不開!
陸落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被這麼個人纏上。
“我一定要撲殺此獠!”陸落恨恨的想。
陸落恨極了,柏兮也氣得半死。
他今日氣不順,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一件讓他開心的事。
陸落走後,柏兮算了算陸落的運勢,就知道對陸落威脅來自哪裡。
柏兮原先不想管,把邵華傾留給陸落練練手。
他沒把那個術士放在眼裡,小角色罷了,殺姓邵的跟碾死只螞蟻似的。
可是他現在很憤怒,他要發洩怒火。出於“殺幾個人開心一下”的心態,柏兮直接奔薛瀾的府邸去了。
翌日,陸落去給陳容楓的宅子看風水,卻見陳容楓急匆匆出門了。
“五娘,真是對不住!”陳容楓很歉意對陸落道,“我得去趟衙門,莫大人有事找我,說薛將軍的養女出了事。。。。。。”
“什麼?”陸落一怔,“瀾姑娘出了何事?”
“你也認識瀾姑娘?”陳容楓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