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心思一動,十二年前?她的孃親就是那一年去世的。她蹙了蹙眉,又問,“教你的是什麼時候?老道這樣的武功,和普善大師齊名,應該有名號才對,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教我那年也是這樣的一個夏天。”容景淺淺道:“八十年前,普善大師未出家時候江湖上稱翻雲掌孫雲舟,當時和他形影不離的一個人稱作情花劍蕭雨。後來翻雲掌出家,法號普善,而情花劍在江湖獨自遊蕩了一陣子,後來便失去了蹤跡。普天之下無人知道他道號。你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那一年夏天,也是這個時候,那正是她孃親去世的時候!她總感覺老道對她不僅僅是因為容景的關係。雖然沒對她說過幾句話,但很是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但就讓她覺得親近。
“你是否覺得我師傅和你孃親有某種聯絡?”容景詢問。
“嗯!”雲淺月點頭。
“我也這麼覺得!他那年出現在天聖京城只逗留了一日。我正巧出府遇到了他。他大約是見我資質不錯,一時手癢,給了我已經失傳的天地真經,還教了我幾招。”容景笑道:“當時他可是沒有悔意的,不知怎麼的十幾年不見如今見到我如此不待見我。”
“估計是你小時候比較招人愛,如今不招人愛,招人恨了。”雲淺月總結結論。
“我小時候很招人愛嗎?”容景挑眉,忽然恍然道:“哦,我忘了,你當時一直看著我,喜歡我的。”
“不知羞!”雲淺月憤了一句。
容景輕笑。
“如今老道走了吧?”雲淺月又問。她當時恢復記憶就離開了,一是不想面對當時的夜天逸和讓她疼了個半死的容景,一是想去西風崖下看看那些人。根本沒想起去找老道探究這件事情。
“嗯,離開了,還帶走了普善大師!”容景點頭。
“若想找我孃親的遺體,看來只需要以後有機緣了。”雲淺月嘆息一聲。當年她孃親離去時,她雖然小,但也是跟著去雲霧山的,後來由隱衛抱著再去,發現雲霧山陵墓的土被動過。她回去後一直暗中追查,卻是片絲蹤跡也無。知道發現哥哥被調換……想起此事,她立即問,“你將我哥哥如何了?”
當時在她姑姑的寢宮裡,她自然發現了躲在暗處的南凌睿!不過沒點破而已。她走後知道容景會處理。況且直覺南凌睿不會害她,如今恢復記憶方才知道他才是他的哥哥!
“他被我點住了穴道!”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又看向前方,榮華宮隱隱約約現出宮殿的影子,他頓了頓又道:“如今大約還是在榮華宮的!”
雲淺月一怔,“你給他點住了穴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哥哥嗎?”
“嗯!”容景點頭,“知道!”
知道還點住了穴道!定然是南凌睿那張破嘴招惹容景了!雲淺月看了一眼天色,皺眉問,“你的穴道何時能自動解開?”
“我不親手給解的話,大約三日!”容景道。
“你完了!”雲淺月給了容景一個“你完了”的眼神,得罪南凌睿,沒好果子吃的!那個傢伙從就最喜歡記仇。
“不怕!有你頂著我呢!”容景笑著道。
雲淺月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速度頓時快了一倍。大約一炷香時間,二人來到宮門口,雲淺月本來想帶著容景飛躍宮門而過。又想起他們進宮不能悄悄的進,怎麼也要鬧出一點兒動靜讓老皇帝知道的,於是拉著容景飄身而落,在宮門口停住身形。
守門的御林軍統領見二人來到,對身後一個小侍衛一擺手,那人立即向御書房跑了去。
雲淺月看了那名御林軍侍衛統領一眼,拉著容景的手抬步邁進宮門。剛一進宮門,便迎頭遇見夜天煜,夜天煜走得很急,險些撞到二人身上。他停住腳步,乍一看到二人似乎有些驚異,“景世子?月妹妹?”
“四皇子何事如此急迫?”容景護住雲淺月,輕輕拂袖,躲開夜天煜,保持三尺之距。
夜天煜看著二人,目光在容景和雲淺月身上流連了一圈,道:“是軍機大營出了事情,父皇命我立即去軍機大營檢視!景世子不是應該在軍機大營視察嗎?怎麼回來了?”
“我是去了,軍機大營的將領和士兵這兩日一直晝夜不停在訓練,很是疲憊,我想著改日再去,便回來了。”容景淡淡道。
“那你知道軍機大營出事兒了嗎?”夜天煜又問,話落,又覺得問容景這樣的話等於廢話。他如何能不知道?況且軍機大營出事也太巧了。偏偏是七弟找父皇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