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辦啊,世子身上的傷又那麼重,若是去了刑部大牢的話,還能有個好?”
“沒事,你不用急,我們過去看看!”雲淺月寬慰了雲孟一句,斂起神色,向前走去。
雲孟也顧不得抹額頭上的汗,立即跟在雲淺月和容景身後。
來到雲王府大門口,只見御林軍佇列整齊,身著銀盔銀甲,長矛大刀閃閃寒光,人人面容肅穆。如今雖然是午時,但云王府大門口一派肅殺之氣。御林軍也分三六九等,顯然今日來圍住雲王府拿人的是最上等。
夜輕染面色掩在盔甲之下,看不清表情,只覺一身盔甲,腰間配著寶劍,英姿颯爽,且又沉穩肅殺。此時的他和平時判若兩人,那個張揚瀟灑馬上英姿灑脫的少年如今就是一名徹徹底底的將軍,像是馳騁沙場的老將,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稚嫩的痕跡。
“奉皇上之命,雲暮寒保護公主不利,導致公主慘死,即刻起押入刑部大牢,聽候處置。”夜輕染見雲淺月來到,看著她和容景拉著的手一眼,面無表情地道。
“哥哥身受重傷,險些保回一條命。雲王府也想要皇上給一個公道的!如今就這麼前來拿人?皇上姑父未免太不英明。”雲淺月收起全部情緒,同樣面無表情地看著夜輕染。
“雲世子到底是不是冤屈,徹查之後自然會明白。如今皇命不可為!”夜輕染話落,一擺手,對趙統領命令:“進去拿人!”
“是!”趙統領得命,一揮手,帶著身後一隊人向裡面走去。
“站住!”雲淺月清喝一聲,她聲音雖然不大,也無怒意,但是卻隱含威懾。
趙統領身子一顫,立即不自覺地停住腳步。
“雲淺月,公然阻攔聖旨,屬於抗旨!你可知抗旨的是何大罪?”夜輕染語氣微沉。
雲淺月心底一沉,想著失去記憶到如今恢復記憶,夜輕染一直喊她小丫頭。如今終於聽見劃分界限的一句名字了。想起那日她去德親王府,德親老王爺說的話,夜輕染終究是夜氏皇族的人,德親王府的人身體裡永遠流著夜氏皇室的血液。夜輕染即便性子與夜氏所有男人迥異,但例外也是事實。她抿了抿唇,冷聲道:“清婉公主對我哥哥下了情花毒。才導致了後來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能怨何人?我哥哥沒錯,自然不去刑部大牢。他不但不去刑部大牢,我還想要向皇上討個說法!”
“皇上說徹查此事。此事若真如你所說,雲世子被公主下毒,才導致公主慘死。皇上定然會放人。皇上聖明,自然不會冤枉無辜。”夜輕染沉聲道:“你讓開!”
“若是查出哥哥無罪,他真被押入天牢的話,那麼他在天牢裡受的苦怎麼算?”雲淺月冷笑一聲,“不冤枉無辜?如今就是在冤枉!即便是一國之君,天子金口玉言要治人罪也要講理。她的女兒是人,別人的兒子就不是人嗎?”
“雲淺月,注意君臣之別!”夜輕染冷喝,“如今你的言論大逆不道,我就可以拿你問罪!”
“好一個君臣之別。君要有為君之道,臣才能有為臣之道。聖明的皇上不會不分黑白就來押人,我去的時候哥哥還是緊緊護著清婉公主的,否則他不會重傷至此,他明明能自己離開偏偏未曾離去。清婉公主醒來是羞愧自殺。怨得了何人?我若是不去,哥哥也會沒命。”雲淺月眸光清寒,聲音亦是凌厲,“無罪抓人,雲王府誓死不會放人。別說今日是五千御林軍,就是五萬御林軍也休要將她押去刑部大牢。我大逆不道慣了,皇上姑父也是知道的。”
“此事非同尋常!聖旨以下,五千御林軍奉命行事。”夜輕染看著雲淺月,“你可知道什麼要做聖旨?抗旨者,殺無赦!阻攔聖旨者,視為同罪。不管如何,公主如今身死,也是雲世子保護不利。”
“那你可以動手!現在就將我拿下。”雲淺月忽然笑了,“反正皇上早就想廢了雲王府,今日方才好不容易用他的女兒的死抓住了雲王府的把柄,藉此來血染雲王府。”
夜輕染沉著臉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也看著他,昨日的躺在床上或者是以前的夜輕染和今日身著盔甲的夜輕染當真是兩個人。他懂得軍人的命令是服從。看來容景說得對,老皇帝既然派了夜輕染和五千御林軍來,就不會輕易罷手了。他料準雲王府不敢公然違抗聖旨嗎?她今日可以做給他看。
“你當真要阻攔?”夜輕染緊盯著雲淺月的眼睛。
“皇上不聖明,我自然不遵從。”雲淺月淡淡道。
“景世子,你身為朝廷中人,如今在此也是跟著一起違抗聖旨?”夜輕染忽然轉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