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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的信居然沒說。”雲淺月蹙眉。
“世子自然不會和您說,怕您擔心。也不讓屬下說,不過屬下覺得還是要您知道得好。您假裝不知道就成了,可別說屬下告訴您的,否則世子一定會罰我。”絃歌謹慎地道。
“好!我假裝不知道。”雲淺月笑了一下。
絃歌用手撓撓腦袋,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見雲淺月氣色也不是太好,想著她日夜趕路也很累,便道:“您先沐浴,世子早已經吩咐人準備了晚膳,屬下去給您端來。”
雲淺月點點頭,看著絃歌身影離開,珠簾蕩了蕩,她收回視線,起身站了起來,走進屏風後,將自己埋入水中。
凌蓮和伊雪找到了這處院落,在門外輕輕喊了一聲,“小姐!”
“進來吧!”雲淺月在屏風後出聲。
凌蓮和伊雪走了進來,徑直來到屏風前,凌蓮稟告道:“小姐,羅玉那個少年被玉太子的人帶走了。”
“嗯!”雲淺月低低應了一聲。
“小姐,您看到玉太子了嗎?”凌蓮語氣有些怪異。
“沒有!”雲淺月搖頭。
凌蓮忽然笑了,低聲道:“奴婢猜您也沒看到,那麼美的男子,景世子定然不會讓您看到的。連奴婢和伊雪都給看愣了呢!”
“他……長得比容景還好?”雲淺月聲音頓了一下,問道。
“也不是比景世子長得好,是不一樣的感覺。景世子的容貌像是詩畫,巧奪天空,雅緻溫潤,雍容清雅。總結一個字,景世子當得雅字。而玉太子的容貌像是天人,玉質蓋華四個字絕對是沒錯的,是那種驚豔的瀲灩。總結一個字是灩。”凌蓮笑道。
雲淺月似乎笑了笑,沒說話。
“玉太子給人的感覺很溫暖,不過絕對是不尋常之人。”凌蓮又道。
“他當然不是尋常之人,他是東海國的太子。”雲淺月笑著提醒凌蓮。
凌蓮點點頭,忽然又道:“不過奴婢覺得玉太子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雲淺月笑問。
“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但也說不出哪裡熟悉,就是那種隱隱約約的和別人不一樣的那種感覺,和小姐有時候散發出的氣息很像。”凌蓮猶豫了一下,據實以告。
雲淺月埋在水中的身子細微地一顫,唇角的笑意收起,語氣有些低緩,“是嗎?”
“是,奴婢也感覺出來了!七大長大當年特意地訓練了我們關於嗅覺和氣息的辨認。所以凌蓮和我都比較敏覺。”伊雪也接過話點頭,話落,又意識到什麼,連忙道:“也許奴婢二人的感覺不對,畢竟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東西。”
“嗯!”雲淺月又低低應了一聲,恍若不聞。
凌蓮和伊雪對看一眼,忽然覺得小姐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們的衣服還溼著吧?趕緊去換了!自己熬點兒薑湯喝了,免得染了寒氣。”雲淺月沉默片刻,對二人吩咐。
“是!”凌蓮和伊雪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房中靜了下來,水中濃郁著馥郁的花瓣香,雲淺月低頭看著花瓣,是新鮮的蘭花。蘭花是君子之花。她伸手掬起一片花瓣看了看,又放入水中,看著因為她的動作,花瓣在水中漂浮畫著圓圈,蕩起一圈圈漣漪,片刻後,水靜止,花瓣也靜止不動。她起身站了起來,拿起乾淨的衣服披在身上,赤著腳走出了屏風。
似乎聽到了她走出的動靜,絃歌才端著飯菜走了進來,順便給屋中掌燈。
“你家世子用過晚膳了嗎?”雲淺月坐在椅子上問。
“世子從京城出來之後這幾日都和官員在府衙用膳。”絃歌道。
雲淺月點點頭,絃歌退了下去,她拿起筷子,慢慢地品著桌上的飯菜。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淡紫色的阮煙羅如蒙上了一層光暈。將桌子上的飯菜吃下大半,直到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
“淺月小姐,世子說還要晚些才能回來,被府衙裡面的事情給拖住了,讓你用過膳之後自己先睡吧!”絃歌的聲音從外面傳開。
雲淺月看向外面,只見外面的天色徹底黑了,她蹙眉,“他說晚些是什麼時候嗎?”
“世子沒說!”絃歌搖頭。
雲淺月忽然起身站了起來,對絃歌道:“你帶我去府衙!”
“淺月小姐,您要去府衙?”絃歌似乎一驚,連忙道:“您日夜趕路定然是累了,世子讓您休息,世子這些日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