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又道。
    “醫術雖好,也不能醫治之身之病。皇上太相信容景了。容景定會盡力還淺月小姐一個健康之身。”容景垂下頭,有些悵惘地道。
    雲淺月看著容景裝模作樣,心裡大翻白眼。裝!
    “哎,景世子且寬心,據說天雪山的天山雪蓮還有三年就開花了!到時候朕一定派人取來,雖然不能治病,但也能延續你生命。”老皇帝嘆了口氣,寬慰道。
    “區區性命而已,容景只怪自己醫術不精。皇上毋庸為容景操神。”容景淡淡一笑,悵惘之色盡褪,“父王和母妃在天之靈保佑容景多活這許多年,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容王兄和容王妃去得太早了,累了景世子了!”老皇帝再次一嘆,似乎有些傷懷,“朕曾經得榮王兄救命之恩,卻沒能在他去後照料好他唯一獨子,著實有些慚愧。”
    容景不再說話,沉默不語。
    “景世子生了大病後朕一直沒有辦法,幸好靈隱大師救回了景世子一命。如今十年臥病休養後終於可以踏出府門,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老皇帝看著容景,又道:“景世子如今已近及冠,是該考慮婚姻大事了。不知你喜歡誰家的小姐,告訴朕,朕為你賜婚。也讓容王兄和容王妃在天之靈安心。為容王府留後。”
    賜婚啊!雲淺月心思一動,卻沒有看容景。
    葉倩卻立即睜大眼睛看向容景,還瞟了雲淺月和夜輕染一眼。
    夜輕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事不關己,仿若未聞,他心下稍寬,看向容景。
    容景面不改色,淡淡一笑,“容景還不曾有喜歡的人,等有了定然請皇上做主!”
    葉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容景,又看向雲淺月,見雲淺月依然虛虛弱弱地站在那裡,沒有半絲表情。她本來認定的想法,如今忽然對二人的關係有些疑惑和不確定了。
    夜輕染面色微微一鬆,但看著容景,眸底深處又藏了一絲瞭然。
    “哦?景世子還不曾有喜歡的人啊!朕見你對月丫頭不同,還以為你喜歡月丫頭。若是你喜歡月丫頭,朕廢除祖訓,為你們賜婚也未嘗不可。原來不是!”老皇帝老眼深邃地在容景臉上探尋了一遍,沒看出容景任何想法,又瞥了雲淺月一眼,見雲淺月虛虛弱弱站在那裡似乎要支援不住,他眸光也閃過一絲疑惑。若是景世子幽深難測也就罷了,但云淺月這個毫無心機的小丫頭不以為意恍若不聞就不太對。難道是那小丫頭真對容景沒意思。二人的傳言不過是傳言罷了?
    “景是喜歡淺月小姐真性情,也因為當年我大病之時雲爺爺贈了一味聖藥,才讓靈隱大師保住了我性命。所以雲爺爺託我照料她我便應了下來。可是她實在紈絝不化讓人頭疼。我可不想娶她這樣的妻子,豈不是以後都會日日不得安寧?皇上的確是誤解了。若不是她身體一直不好,我又懂醫術的話,我當真不想再管她的。”容景無奈苦笑。
    雲淺月心裡嗤了一聲,這個披著羊皮的狼!嫌棄她還吻她?他就裝吧!不過她也不相信老皇帝的話,若是容景敢說喜歡她,請老皇帝賜婚的話,老皇帝估計又該拿出祖訓來說事兒了,沒準還治她們個明明有始祖爺的祖訓在,她的身份按規定是要入宮的,卻藐視皇權私通定情的罪,容景也會身敗名裂。那麼雲王府和榮王府正好被他一窩端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老皇帝暢懷大笑起來,“這小丫頭的確是讓人頭疼!”
    容景亦是面含笑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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