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和秦玉凝與我一起掉下去,若是你沒出現,可以想象有什麼後果,那後果必是有很多種,但估計沒有一種是我可以忍受的。總之對我都是有害無益。後來是你出現將夜天傾和秦玉凝打了上來,才有後面那些事情。皇上對此只說徹查,但到如今屁個交代也沒有,誰都知道交給大理寺審的案子最後都不了了之。”雲淺月放下筷子,又道,“況且清婉公主有你給的天山雪蓮服下,就算以後傷了身子終身不孕,但也不至於燒壞腦子至今神志不清。這事情說不可疑打死我都不信。”
    容景依然未言語,目光看向窗外,淡得沒有一絲顏色。
    雲淺月說了半響,都沒得到容景的想法,她撇撇嘴,用胳膊碰了碰他,“你到說句話,什麼想法?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也許對,也許不對,沒有確鑿的證據時都做不得準。”容景從外面收回視線,不看雲淺月,放下筷子,閉上眼睛,淡淡道:“你如今該想的是趕緊將傷養好。再過不久就是你的及笄之禮了。別以為你這個雲王府的唯一嫡女是好當的,皇上就算不將你嫁入太子府,也大約是不准許你逃出皇室的。”
    雲淺月心裡咯噔一下,伸手一把拽住容景的胳膊,“說明白些!”
    容景閉著眼睛不動,再不言語。
    “我要你說明白些!”雲淺月用手掐容景。
    容景睜開眼睛,偏著頭看著雲淺月,眸光如空山新雨後的天空,湛藍寧靜。他認真地看著雲淺月,聲音有一種幽幽的冷寂,“你非要我說明白做什麼?敢說你自己心裡就不明白?”
    雲淺月手一顫,死死盯著容景的眼睛,容景眸光毫不避讓。許久,她移開視線,垂下眼睫,緩緩鬆開了手,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容景而站,聲音有三分的冷嘲和三分的漫不經心,“那又如何?也得我願意不是?”
    容景目光追逐著雲淺月的身影,只見她靜立在窗前,纖腰筆直,陽光透過浣紗格子窗打在她的身上,斑斑駁駁如點點星光。明暗之間,她有一種無堅不摧的堅毅。他忽然笑了笑,輕聲道:“那若是你願意呢?就會嫁入皇室?”
    “怎麼可能?”雲淺月叱了一聲。
    “若是皇室有一個人會讓你做出願意的決定呢!”容景又問。
    雲淺月覺得這話不對味,她轉過身,看向容景,挑眉,“你指的是誰?”
    容景忽然收回視線,再次閉上眼睛,“沒誰!”
    雲淺月看著容景,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表情。看了半響,他臉色一如既往淺淡無色,她撇撇嘴,“我想嫁的人是容楓,你別告訴我容楓是老皇帝的兒子就成。”
    “容楓是文伯候府的後人!”容景道。
    “那不就得了。皇室包括夜天傾在內的那幾個皇子都上不得檯面,就夜天煜還將就些,不過我對他無感。你這個說法大約是不成立的。再說皇室就是個火堆,我還沒愚蠢到明知道是個火坑還往進去跳的道理。”雲淺月轉回頭,繼續看向窗外。
    “你記住你此時說的話就好。”容景臉色依然淡淡。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覺得跟這種人打啞謎是個費腦筋的事兒,剛想嘲諷他一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以及環佩叮噹聲響,她似乎聞到了一陣脂粉香,蹙了蹙眉,嫌惡地對外面喊,“彩蓮,今日淺月閣閉門謝客,無論誰來,就說我在養傷,誰也不見。”
    “是!”彩蓮外應聲,帶著人連忙向門口走去。
    不多時雲淺月便見果然有人來到了淺月閣門口,當前二人正是雲王爺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