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大門口傳來熱熱鬧鬧的聲音,敲鑼打鼓,極其歡慶,似乎將整個帝京城都吵沸了。
雲淺月趴在雲離的背上,雖然這個哥哥瘦弱如書生,但她的確小瞧了,他腳步不晃,且走得穩穩的。她想著今日就大婚了啊!她一直以為要等許久他們才能走到一起,江山初定,日月卓輝之際,她才能等到他的大紅花轎進門,那時候也許雲王府早不在了,她不知道從哪裡出嫁,榮王府也不見得在了,他不知道從哪裡迎娶。但是原來有些時候,幸福看著遙遠,其實只要伸手,就能摘到。
這一日,來得如此的快,但又如此的水到渠成。
雲老王爺住的院子在大後方,所以,距離雲王府大門口有些遠。走到一般,雲淺月輕聲問,“哥哥,你累不累,要不我施展輕功吧!可以腳不沾地的。”
“那怎麼行?我堅持得了。”雲離搖頭,“這些日子為了這一日,我每日早晚都鍛鍊身體。你好好待穩了,我定能將你送到景世子手裡。”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說話。
後面跟著的七公主上前,掏出娟帕為雲離擦了擦額頭的汗。
雲離對她溫聲笑道:“妹妹沒有現在的你沉,我背得動。”
七公主嗔了他一眼,“我肚子裡面是兩個人,自然沉的。你這些日子日日拿我練習,如今揹著妹妹一個人,哪裡能不輕鬆?”
雲離笑得眼睛有些明亮,點點頭。
雲淺月有些感動,這個不是親哥哥的堂哥哥,對她是極好的。為了他的大婚,他一邊要照顧懷孕的七公主,一邊也沒閒著準備府中的大婚事宜,還要掌管禮部的事情,又拿七公主練習,她猶記得初見,在雲王府大門口,從雲王府旁支站在那一處的一群人中掃了一眼,從他臉上掃過,她連停頓也不曾,後來孟叔將他介紹來掌家,得了她微薄的好感,後來雲暮寒被葉倩帶走,她提升了他為世子,他抓住了機會。這樣一晃,也半年了。比起南凌睿和雲暮寒,他才是最有哥哥樣的那個人。
“哥哥,我永遠是你妹妹,無論有什麼難處,你都要告訴我。我雖然嫁入榮王府了,但永遠都是雲王府的女兒,爺爺的孫女。不會不管雲王府的。”雲淺月低聲道。
“嗯!”雲離重重地點點頭。
雲淺月不再說話。
“這幫小沒用的,將大門大敞四開的,對小景攔也不攔,誰家的新郎娶媳婦這麼個巴不得將新娘子送出去的?哪裡這麼容易的!”玉青晴笑罵了一句。
雲淺月抬頭看去,只見雲離揹著她轉出了後院,來到前院,一眼就可以看到雲王府大門口的大門大敞四開,門口聚了黑壓壓一群人,將雲王府門口圍了個水洩不通。大門口停了一頂十六人抬的大嬌。其中一人站在大門口的正中,一身大紅喜服,往昔擱在他身上的詞,已經不足以描述他此時的風華絕代,豔華天下。
有那麼一個人,他做新郎,比新娘子還傾城。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豔色和瑰麗。
雲淺月痴了痴,簇擁著她出來的一眾雲王府的女眷也痴了痴。
白衣的他是“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那麼紅衣的他就是“風華絕代豔天下,玉色傾城傾山河。”
玉青晴笑罵過之後讚了一聲,“這小景真真是個禍害人,他今日若是這般騎在馬上迎娶你,明日之後,這帝京城裡見過他的閨中女兒都不要出嫁了。”
雲淺月勾了勾嘴角,這個男人在七歲的時候就讓她忍不住盯著他看。看了這麼些年,還是百看千看不厭。她眸光轉了一轉道:“為了不讓他這般禍害人,我就將他收在花轎中陪我一起坐轎吧!”
“這也行?”玉青晴咂舌了一下,“哪裡有新郎也坐轎的?”
“怎麼不行?我們哪裡用講那麼多規矩。”雲淺月道。
玉青晴噤了聲,似乎在思量。
“妹妹,這可是大喜,開不得玩笑。還是按規矩來吧!”七公主在旁邊勸慰道:“景世子雖然太華灩,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能真坐去車裡,千古來,可沒一例。”
雲淺月眨眨眼睛,笑著道:“我說了不算,一會兒看他的,他說如何就如何。”
玉青晴好笑地道:“這會兒還沒過門拜堂,竟然先開始賢惠了。”
雲淺月抿著嘴笑,看著站在門口的容景,繁忙數日,昨日又忙一夜,他似乎分毫不受影響,芝蘭玉樹地站在那裡,玉色的容顏微微帶著笑意,此時陽光沒升起來,他便是一輪陽光。從她出來,目光便焦在了她的身上。她似乎被他目光籠罩,身上也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