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要不要給那株桃花蒙上些東西?別被凍壞了。”
“這是初雪,不冷不寒,我們先欣賞一日,晚上的時候再蒙上也無礙。”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這雪雖然下得大,但很是棉柔。桃樹的下面用厚厚的棉布圍著樹身搭了個小棚子,裡面放著好幾個火爐烤著,暖意從下往上升,雪落在桃花上,很快就化了去,倒是將桃花的骨朵澆灌得鮮豔欲滴。
容景看了片刻,將雲淺月抱在懷裡,柔聲道:“這一場雪下得及時,待它下過去後,這株桃樹應該開了。”
雲淺月抿嘴一笑,“但願開了。”
“不能不開。”容景低頭吻她脖頸。
雲淺月躲開,他擒住她不讓她躲,一時間一室暖意。
傍晚時,颳起了北風。北風呼嘯,捲起天上的雪花,白茫茫一片,幾乎對面看不見人。
因了這一場大雪,百姓們的怨聲載道被大雪壓了下去,即便攝政王不下令封鎖各個城池,這樣的雪天也走不了人。
紫竹院有高門牆院,一片紫竹林擋著,風雪比外面小些。
容景每日依然去上朝,這一場大雪來得及,雖然容景和夜天逸雖然在背地裡鬥得激烈,但關於民生的大事還是很一致的,因為前兩場大雪,凍死了許多人,二人便聯手準備了物資等物,有派士兵下達各州縣蓋房舍,這一場大雪來到,早先的儲備和房舍便派上了用場。所以,無論是上書房,還是議事殿,堆的奏摺都不像數日前那般滾雪花似地在說災情。則是稟報各地情況,都甚是穩定,幾乎無死人。
雲淺月繼續窩在房間裡,聽著南凌睿嗑瓜子絮絮叨叨跟她嘮嗑,她坐在床上縫製衣袍,或者是二人下棋,再或者是二人圍著爐子煮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因了南凌睿,雲淺月到不覺得悶在房中無聊。
兄妹二人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的相處模式。
大雪一直下了整整五日,天下每一寸土地被鋪了厚厚的雲被。甚至是也阻斷了通訊,即便連信使飛鴿都飛不了。
五日後,大雪終於停了,也來到了年底。
雲淺月倒不覺得這五日悶,南凌睿卻有要長毛的架勢,他是個悶不住的主,雪一停,就對雲淺月建議,“小丫頭,小景不是有一匹玉雪飛龍嗎?牽出來,我們出去遛遛怎麼樣?”
雲淺月瞥了他一眼,“我還沒見到那匹馬呢?”
“不就是榮王府的馬廄裡拴著嗎?”南凌睿奇怪地看著她。
“我沒去榮王府馬廄。”雲淺月想著確切地說是她將那匹馬早給忘了。這些日子容景沒提,她也沒想起來。
“你真是暴殄天物,玉雪飛龍被你糟蹋了。”南凌睿照雲淺月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站起身,“這樣的雪後,正好遛馬,讓我們看看玉雪飛龍的英姿。”雲淺月一把拉住他,“不準去!別忘了夜輕染和夜天逸正在抓你呢!”
南凌睿哼了一聲,“我騎玉雪飛龍,他們抓不住。”
“你以為玉雪飛龍會飛啊?讓你一下子能飛天上去?即便飛到天上,他們拉弓搭箭也能將你打下來。好好給我在府中待著。”雲淺月訓斥他。
“還有兩日就過年了。他們哪裡還有閒心理會我?”南凌睿皺眉。
“這一場大雪各地都早有防備,沒受到災,他們如今沒準正有閒心。或者說知道你在榮王府貓著,那日他們來了之後沒找到人,不好再來了。就等著你自投羅網呢!”雲淺月態度強硬,“不準去。”
南凌睿興奮的臉垮了下來,“小丫頭,你可真會打擊你哥哥我的興致。”
雲淺月哼了一聲,“沒說話。”
“難道你不想騎玉雪飛龍遛一圈去?”南凌睿看著雲淺月,“據說玉雪飛龍只有在這樣的大雪後,才能體現他的價值。”
雲淺月被說得有點兒動心,點頭思量道:“你說得也對,是該拉出去遛遛。你雖然不能出去,但我可以出去啊!”
南凌睿立即反對,“不行,要出去的話你帶上我。”
“你老實的貓著吧!要是無聊,去玩夜天賜。”雲淺月說著起身,向外走去。
“死丫頭,悶死你哥哥我了,不就是個夜天逸和夜輕染嗎?怕他們做什麼?”南凌睿不高興地嚷嚷,“夜天賜那個小鬼,我不稀罕!”
雲淺月停住腳步看著他,“不止是夜天逸和夜輕染,你想想夜輕暖。那日若是沒有容景早先想到對你偷天換日又換回來,你如今指不定已經被夜輕暖抓住,落在夜天逸手裡了。那樣的話,你能有好?天聖的那一幫子老臣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