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她折騰一場,不要動了胎氣,上床休息吧!”
七公主點點頭,“你放心吧!我知曉輕重,我早已經沒了家,雲王府和雲離給了我的家,這是我用十年的苦換來的,誰也別想奪去。”
雲淺月放了心,不再多說,起身站了起來,出了西楓苑。
一陣風吹來,門口兩株楓樹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雲淺月回頭看一眼西楓苑的高牆,雖然她來得晚,但六公主的話她還是聽了個大概,猜測了個大概。這裡曾經住過南凌睿,住過雲暮寒,如今住進來雲離。她的三個哥哥,兩個走了,如今一個留了下來,她自然不允許有人打他的主意,只要她在天聖京城一日,誰也不行,六公主更沒資格。
她轉回頭,面無表情地向雲老王爺的院子走去。
來到雲老王爺的院子,玉鐲正站在門口,見雲淺月來到,對她一禮,抿著嘴笑道,“淺月小姐,您回來得真及時,老王爺聽說六公主來了,不放心,要派奴婢去西楓苑看看,後來聽說您來了去了西楓苑,便又吩咐奴婢不必去了。說有你這個惡人在,其餘的惡人都得靠邊站。”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本來有些氣被這一番話弄得笑了,惱道:“他才是惡人。”
玉鐲笑道:“老王爺在後院一個人下棋。”
雲淺月點點頭,向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果然見雲老王爺一個人坐在涼亭裡下棋,她走過去,只見是一局上古棋局,那老頭頭也不抬地指指對面的棋盤,對她道:“臭丫頭,還記得這一局棋嗎?”
“怎麼不記得?”雲淺月坐下來,“我抓周的時候你就給我擺了這麼一局棋。”
雲老王爺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這個小丫頭天生邪性,出生就帶著靈通,裝得再像小孩子,也不是個小孩子。你見過有哪個孩子才滿月眼睛就能盯著書上的墨字看的?而且還一副沉思的模樣?”
雲淺月瞪著他,做怪臉,“我是妖怪,你當時怎麼沒當我沉溏?”
“沉溏個屁!我老頭子什麼沒見過,還怕妖怪?”雲老王爺罵道:“你天賦異稟,也沒什麼奇怪,我們畢竟姓雲。幾千年前雲姓比現在的雲姓尊貴。”
雲淺月眨眨眼睛,“有多尊貴?天下曾經是我們姓雲的坐的江山?”
“坐江山也不過爾爾!”雲老王爺將一盒白子推給雲淺月,“你來下,一個人下棋就是沒意思。”
“孟叔呢?他不是棋簍子嗎?”雲淺月拿起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臭棋簍子而已。”雲老王爺道。
雲淺月好笑,打擊他,“你的棋藝也不見得比孟叔高明到哪裡去,半斤八兩而已,還擺出來上古棋局。”
雲老王爺哼了一聲,“上古棋局人人擺得,越不會下棋的人越不容易入魔道。”
雲淺月對於這句話到是贊同,便沒反駁。
“數日前出現星雲圖,景小子和你看到了吧?”雲老王爺一邊落子一邊又問。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點頭,“嗯,看到了!難道你也爬到房頂去看了?”
“靈隱這個天下第一高僧也有錯的時候,他推算的日子比星雲圖出現的日子晚了一日,人人都信奉他,卻不想星雲圖前一日便出來了。這京中人雖然都知道,都等著百年一遇的星雲圖,卻是太過相信靈隱,都錯過了時辰,連攝政王也被靈隱給誤了,那一晚沒去等,第二日才知道星雲圖出現過了,那一日看到星雲圖的人寥寥無幾。但我老頭子知道,景小子一定是看到的那個人。”雲老王爺道。
“我怎麼竟然不知道星雲圖出現提前都是推過日子的?”雲淺月想著她提前真是半絲也不知道,突然被容景拽著要看什麼星雲圖。
“你不信神棍之言,自小就討厭和尚道士,你的耳朵日日聽的都是些你想聽的東西,這些日子又日日關在榮王府,和景小子幾乎寸步不離,誰會跑到你面前對你說這個?”雲老王爺瞥了他一眼,話音一轉,“不過你在景小子身邊,也不用去聽別的,靈隱那個禿驢的確不靠譜。”
雲淺月笑了一聲,“靈隱大師都離開天聖大半年了吧?他大半年推算的東西,怎麼能相信?”
“他是個半仙之體,自詡能看人前世今生,如今栽了個大跟頭,估計無言再回天聖了,在東海貓著吧!”雲老王爺道。
雲淺月想著就因為他自詡能看人前世今生,她才對他躲著,可不想他將她的前世給抖露出來,數月前聽說的東海舉行的什麼山什麼論道大會,很是熱鬧,和尚道士尼姑,凡事有名望的都跑了去,連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