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量和十年的困苦隱忍。只要哥哥幸福喜歡,我就算再不喜歡夜氏的女兒也能娶進門來。從你進了雲王府的門,上上下下從爺爺到我再到僕人,沒有一個拿你當了外人。”雲淺月看著七公主,一字一句地道:“幸福得之不易,就要知足,你不要忘了你肚子裡懷著孩子,那個孩子是雲王府的子孫,是哥哥的孩子,更也是你的孩子。今日是六公主,明日我不想變成出事的那個人是你。”
六公主終於白著臉發出聲,“我……”
“你若是還想去,我沒話說,自然不會限制了你的自由。但我只告訴你,別忘記你的身份和你肚子裡的孩子。”雲淺月冷冷地道。
“我不去了,我剛剛……剛剛只是……我一時間接受不了。”七公主身子微顫。
雲淺月緩和下臉色,“我和容景過去,晚上回來會告訴你情況,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用想那麼多了。”話落,她看向雲離,“哥哥,你陪著嫂嫂在府中好好休息吧!”
雲離點點頭,雖然雲淺月對七公主一通色內荏苒,但他沒半絲不滿,反而眸光閃過一絲擔憂,溫聲道:“我會陪著她,你和景世子小心一些。”
他這些日子在朝中,對明裡暗裡的雲湧再清楚不過,今日六公主的事情不是小事。
“走吧!”雲淺月點點頭,反手拉著容景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雲老王爺的院子,很快就來到了雲王府大門口。
汶萊在大門口來回焦急地轉著圈圈,見二人來到,看了雲淺月一眼,連忙見禮。
容景點點頭,拉著雲淺月上了馬車,絃歌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雲王府大門口。
汶萊立即也爬上了車,跟在容景的馬車身後,兩輛馬車向皇宮而去。
車中,雲淺月往日都喜歡窩在容景的懷裡,今日而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一言不發。
馬車走了一半,容景伸手攬過雲淺月,低頭看著她沉靜的臉,溫聲笑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你這個表情?”
雲淺月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容景,“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六公主被容翼和容喆糟蹋之事?是真如我所說今日才得到訊息,還是早就知曉了。”
容景對上她的眸光,淡淡一笑,“知道的不早,就在我們今日出了紫竹院準備回門的時候青影用傳音入密稟告我才知道,比如今早了兩個時辰而已。”
雲淺月點點頭,問道:“這件事情誰做的?定然不是容翼和容喆自己吧?否則你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晚?我們大婚都兩三日了,什麼人做這等事情瞞得這麼隱秘?夜天逸和夜輕染被你困住了,夜輕暖也被子書困住了。”
“應該是早就有所籌謀,他們被困住,但有些事情還是可以進行,不影響。”容景淡淡道,“也不是他們瞞得多隱秘,只不過是我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們大婚身上,對一件事情太過專心,難免別的事情便有疏漏。這也不奇怪。”
雲淺月想想也對,問道:“夜輕暖從那日被子書困住,如今在哪裡?”
“那一日之後,玉太子餵了她一顆醉酒的藥,送去了德親王府,如今應該醒了。”容景笑聲鮮有的有一絲清冽,漫不經心地道,“我說過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你我大婚重要。這等事情,不算事情。”
雲淺月點點頭,將頭靠在她懷裡。她也覺得不是事情,但終究是被七公主影響了些。換做誰在大喜回門的日子被這樣的事情攪亂,心情都不會好了。
馬車來到宮門口,穩穩地停下。
容景和雲淺月下了車,汶萊連忙上前,對二人道:“景世子,景世子妃,攝政王和染小王爺在御書房。”
容景頷首,拉著雲淺月走進了宮門。
這座宮門,從春年夜宴那日之後,雲淺月再沒來過。如今已經二十日,她從雲王府的淺月小姐,真正變成了景世子妃。皇宮依然一樣冷冷清清,森嚴肅寂,沒什麼變化。
宮女太監見到二人,都連忙請禮,稱呼雲淺月清一色的是景世子妃。
遇到兩個朝中大臣,都連忙對容景見禮,對雲淺月的稱呼也是謹慎地改成了景世子妃。
雲淺月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多聽了幾次,讓她有些火氣的心情散了些。無論如何,她已經嫁給了容景,就算在她大婚之日出了這等骯髒齷齪的事情,也不過是一樁別人的小事。
二人來到御書房,汶萊前去稟告。
雲淺月打量了一眼御書房殿外的環境,地面的玉石專有著深深淺淺的裂紋,廊柱等都有著裂痕。這些痕跡可以想象得出,這裡曾經經歷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