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回頭看向容景,“你說得是真的?”
容景虛弱地“嗯”了一聲,“不太假!”
這是什麼破回答!雲淺月瞪了他一眼,伸手去給他解衣服。
容景靜靜地站在,低頭看著雲淺月,任她的手指靈巧地解開他胸前的紐扣,抽出腰帶,外衣褪下,看她還要解裡面的軟袍,他忽然攔住她的手,低聲道:“算了,我自己泡吧!萬一發生些什麼,我如今又沒有力氣,豈不是抱憾終生?”
雲淺月“噗哧”一聲笑了,白了他一眼,鬆開手道,“那你自己洗吧!我也不想抱憾終生。”花落,她轉身走出了屏風後。
容景輕“唔”了一聲,嘟囔了一句什麼,褪了軟袍,將自己埋進了冒著騰騰熱氣的木桶裡,水流剎那將他席捲,他有些疲憊虛弱地閉上眼睛。
雲淺月走出屏風後,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正看到他疲憊地閉上的眼睛,心裡一疼,想著這幾日雖然大雪,但老皇帝駕崩之後,他被封為丞相,事情定然多,才疲憊至此。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即便生氣,真不該窩在這裡這麼些天不回去。
“笨女人!我走了!”風燼在外面喊了一聲。
雲淺月一愣,推開門,只見風燼揹著包袱站在院中,腰間掛著寶劍,她挑眉,“這麼急著就走?你還真信他說的話?”
“信不信也該回去了!反正他來了,你眼中也沒我了。不走做什麼?”風燼哼了一聲,伸手入懷,掏出一個東西扔給雲淺月,“接著,這是及笄之禮給你的禮物。”
雲淺月伸手接住飛來的東西,低頭一看,見是一對花鈿,這對花鈿不是普通的花鈿,而是用紫色的水晶做的,形狀似兩彎新月,看起來不像是經過能工巧匠精雕細琢的,到像是某個人自己做的。她抬起頭,風燼已經轉身離開,她“喂”了一聲。
風燼停住腳步,“還幹嘛?不喜歡?不喜歡也不準扔了!”
“我想告訴你很喜歡!”雲淺月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