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也行!”容景抬步走向雲淺月。
雲淺月看著他一步步走來,風吹衣袂,袍袖有些寬敞,清瘦得如此明顯,讓她看著他心裡就不舒服,怒道:“你幾日沒吃飯了?”
“食不下咽,睡寢難安。”容景在雲淺月面前站定,幽幽地指控道:“雲淺月,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想我。”
“誰說的!我……”雲淺月本來想反駁,話到一半,又住了口,怒道:“你將我氣得肺都炸了,我還想你做什麼?我恨不得離得你遠遠的!”
容景不說話,又用幽幽的目光看著她。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有些受不了地轉身就走。剛挪動腳,就被容景一把扣住手腕,低低喊了一聲,“雲淺月,你不想我,我想你了。”
雲淺月腳步一頓,心中有什麼“砰”地一聲炸開,她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剛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容景抓住她手腕的手火辣辣的燙,她一驚,回頭問道:“你怎麼這麼熱?”
容景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忽然身子向地上倒去。
“容景!”雲淺月大驚失色,立即出手扶住他。
容景的身子晃了晃,勉強靠著雲淺月站住。
“你……你怎麼回事兒?”雲淺月焦急地看著他,反手把住他的脈搏,當查出他脈搏極其虛弱,面色一變,“你染了寒熱?”
容景“嗯”了一聲,似乎沒什麼力氣,身子靠著雲淺月的身子,低聲道:“就是發熱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別急。”
“你都發熱成這樣!還叫沒什麼大事兒?”雲淺月忍不住吼了出來,惱怒地瞪著他。
容景不說話,又用幽幽的眸光看著她。
雲淺月有怒火無處發洩,有些惱恨地喊了一聲,“青影!”
喊聲落,不見有人出來。
雲淺月剛要再大喊,容景對她搖搖頭,虛弱地道:“你別喊了,我沒讓他跟來。”
雲淺月聞言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在這樣冷的天,她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又裹了一層雪貂披風,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熱度,他居然還折騰來這裡。她怒也不是,惱也不是,氣也不是,恨也不是,半響,對前方大喊,“子書,回來!”
玉子書和風燼已經走遠,但云淺月有內力,聲音極有穿透力,玉子書耳目清晰,聞言轉回頭,向二人看來。
“他染了寒熱,你快回來!”雲淺月對玉子書解釋。
玉子書聞言連忙走了回來,風燼也跟了過來。
雲淺月鬆開容景,伸手去解披風,容景伸手攔住她的手,搖搖頭,“你剛剛出了汗,這時脫了,萬一也染上了寒熱,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正好與你一起了。”雲淺月怒道。
容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幽幽的眸光轉為溫潤的暖意,聲音極輕,“雲淺月,你不生我氣了,是不是?”
“生著呢!都快氣死了。”雲淺月瞥了他一眼,開啟他的手。
容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柔哄的味道:“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如今沒力氣哄你了,等我有力氣了之後,任你打罵怎麼樣?”
雲淺月氣怒頓時散了大半,板著臉看著他,“你怎麼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樣子?別告訴我你真是為了找我,且冒著雪找我來著。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容景笑著搖搖頭,剛要說話,忍不住咳了起來。
雲淺月看著他咳嗽,比自己生了病還難受,只能伸手拍他後背。
片刻,容景止住了咳嗽,低聲道:“我沒冒雪找你,就是想你睡不著,夜裡染了寒。”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見玉子書和風燼走來,立即道:“子書,你快看看他,他看起來發熱很嚴重,大約得有四十度。”
玉子書點點頭,伸手把上容景手腕。
容景手動了動,似乎想躲開,但到底是沒動,靜靜地靠著雲淺月虛弱地笑道:“雲淺月,我自己就懂醫術,小小寒熱而已,不必太小題大做。”
“你最好給我閉嘴!從現在開始,別和我說話。”雲淺月板著臉瞪著他。
容景聞言立即住了口。
“我看死不了!”風燼看著容景的樣子,冷哼一聲,“不過是博取同情罷了。”
容景看了風燼一眼,沒說話。
雲淺月頓時不幹了,容景都燒成這樣了,博取同情個屁。她抬頭憤了風燼一句,“將你們倆換換?你給我博取同情一個我看看?”
風燼聞言頓時大怒,“笨女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