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副將大聲道。
雲淺月不答話,靜靜地看著,臉上看不出情緒。
眾人都心下駭然,想著明太后和雲王妃如今在顧少卿手中,且押來前線,若是以二人為要挾的話,那麼大將軍如何眼睜睜地看著雲王妃受苦?
張沛大怒,“孃的,顧少卿太不是東西了,竟然押了兩個女人前來。”
韓奕也是不恥,“顧少卿真不是個男人丈夫,拿了女人算什麼本事?”
二人一開口,其餘人也大怒,都跟著罵了起來。
雲淺月一直沒說話,容景顏色淡淡,也不言語。
片刻後,眾人聲音都小了下去,拿不準二人心中所想,不知道如今破解著一局。不少人心中都清楚,正是因為明太后和雲王妃的隊伍拖住了顧少卿的大軍,他們才順利地拿下了鳳凰關。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后,大將軍嫂嫂的母后,一個是雲王妃,大將軍的母妃。總不能不救。可是如何救呢?如今二十三萬兵馬對壘顧少卿三十萬兵馬本來就是少了。且人還在他手中。眾人不由得都提起了心。
城牆上眾人心頭怒火鼎盛,城下魏章等人也是大怒。
魏章雖然心中不滿雲淺月將他派出來對付顧少卿,但是基於昨日她到來並沒有調遣他就攻下了鳳凰關,今日顧少卿兵馬來了,她的確有以鞍馬勞頓為理由讓他迎戰,她給他觀敵瞭陣。他看著顧少卿,雖然這個少年揚名已久,但是從來不曾來到鳳凰關,他也未曾得見,今日一見,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名不虛傳。
顧少卿自然不是黃毛小兒,而是真真正正沙場練出來的少年將軍。端看星旗下他如寶劍出銷,玄鐵開封的氣勢,便令人心神為之一顫,三十萬鐵騎來到,即便他久經沙場的坐騎,也不安地被前方來的鐵血氣勢所射,刨了刨蹄子。他身後的十萬兵馬有一瞬間的震顫晃動。
雖然是一瞬間,但已經立分高下,他手下的十萬兵馬訓練不比顧少卿的兵馬。
魏章能在十五年前設計傷了南梁國師,自然城府甚深,有些狡詐,他方子臉一板,當先對顧少卿開口怒斥,“顧少卿,兩軍交戰,不傷來使。你綁了兩個女人前來算什麼意思?”
顧少卿來到近前,勒住韁繩,賓士的寶馬前蹄揚起,嘎然止步。他身後的三十萬大軍也齊齊止步,整齊一致。他理也沒理魏章和他身後的十萬大軍,目光看向鳳凰關上。
容景和雲淺月兩人立在城牆上,身影看得極其清晰。男子優雅如畫,女子清麗脫俗。兩人的身姿立在那裡,他們身後左右的人全然成了風景。
顧少卿第一次看到容景,不由得眼睛眯了眯,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移不開。
容景的目光也向顧少卿看來,眸光如遠山青黛,看不甚清。
二人隔著城牆相望,中間似乎有某中氣流一寸寸凝聚。
魏章沒想到顧少卿竟然如此囂張,對他無視,他不由大怒,“顧少卿,你聽到本總兵的話了沒有?拿兩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顧少卿依然沒理,目光不曾從容景身上移開。
魏章怒火堆積,第一次徹底被人如此無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洋洋自得的就是十五年前設計傷了南梁國師,每每逢人提及,他話語謙讓,說是南梁國師那時已經動了真氣重傷,才被他小小的計謀所傷,但其實心下還是無比得意。可是如今被顧少卿當作無物一般地無視徹底,還是令他大失顏面。
有一種人就是一件事情成功了,就會記得百年,認為誰都該幫他記得那件事情。魏章就是那種人。他怒衝腦門,忽然雙腿一夾馬腹,就要衝著顧少卿衝去。
藍漪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馬韁繩。
魏章的馬踢騰了一下,頓時止住,他轉頭看著藍漪。
“魏總兵不必急於一時。畢竟明太后和雲王妃還在他手中。”藍漪淡淡地道。
魏章心神一醒,怒意被消去了大半,暗道一聲是啊,有云王妃在顧少卿的手中呢,應該震怒的人該是雲淺月才對,輪不到他。於是立即止住了馬,為自己竟然被顧少卿輕而易舉地激起怒意反思。
藍漪看著顧少卿,少年鐵血而沉穩,凌厲而沉斂,這份氣度就不是魏章可比。若是她不攔住他,他過去的話,不死即傷。憑她自然可以看出魏章不是顧少卿的對手。
顧少卿和容景對視許久,他眯著的眸子才恢復正常,星旗下,少年姿態如寶劍出銷,鋒芒凌厲,“景世子,久仰了。”
容景勾了勾唇,姿態清貴優雅,一如往昔溫潤,“顧將軍,久仰了!”
“你身邊的女人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