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書,有資料,加上現在的資源,他連原子彈說不定都能造出來。
第一波去歐洲的人回來了。
去了十九個人,回來了十一個,三個人在埃及附近與強盜戰的時候戰死了,三個人在歐洲爭奪人家發明的時候戰死了,還有一個死於疾病。
不過,他們在歐洲三年的收穫還算不錯,弄來了不少讓雲昭覺得有用的東西。
比如——可以改變視力的單隻可以夾在眼眶上的眼鏡,這東西對藍田來說不算什麼,這裡已經有了極為正式的近視眼鏡,跟老花鏡子。
一張精緻的世界地圖,看落款是摩卡拖的品,在地圖的下方位置上,還用拉丁文寫了一行字——‘一種新的且更完整的對地球的描述,特別適合水手使用。’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東西。
雲昭知道,這種繪圖方式確實讓地圖變得很好看,可是——這東西嚴重失真。
複合顯微鏡這東西就是寶貝了,雖然這東西還非常的簡單,僅僅是用一個凹鏡和一個凸鏡做成的,鏡片的磨製很粗糙,不過,看在這些人僅僅花了五個金路易的份上,也就接納了。
山書院的人會想辦法把這東西慢慢改進的。
水溫計這東西在藍田已經不算什麼新鮮東西了,山書院早在去年就研究出來了水銀溫度計,而這些人拿回來的水溫計還是一個空心玻璃管制造的空氣水溫計,準確性上與透過水銀的熱脹冷縮來判斷溫度的水溫計沒法子比。
所以,雲昭隨手就把這個東西丟掉了。
從荷蘭人那裡弄來的小坊生產的望遠鏡,同樣讓雲昭很失望,他們生產的望遠鏡,遠遠比不上山書院的精工出品。
被這些去歐洲回來的人吹噓的神乎其神的法國輸血法,在雲昭眼中,同樣粗鄙不堪,把一隻羊的血輸給一個快死的人,這個人居然活下來了,被認為是神蹟。
同樣讓這些去歐洲尋找那裡最新技術的藍田學子們為之歡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一個叫做讓·巴爾替斯特的人手中得到了秘方。
雲昭知道,在沒有弄清楚血型概念之前,任何輸血手術其實就是謀殺!
對於這些人從義大利弄回來的蒸汽渦輪機雲昭是充滿渴望的,等他實際看到了這個在一個球體上開兩個洞,在地下燒火,加熱水變成蒸汽,然後蒸汽從兩個洞裡噴出來,帶動球體旋轉的渦輪機,讓雲昭暴跳如雷!
藍田的往復式蒸汽火車都已經出來了,這些人卻被人家用公元一世紀就發明出來的東西給騙了。
為了這個東西,他們甚至損失了一個人……
他們還帶回來了歐洲的紡紗機,這種粗苯的東西連幾百年前元朝婦人黃道婆發明的三錠腳踏紡紗車都不如,根本就沒有任何借鑑的意義。
要知道,如今的藍田紡紗坊,用的就是黃道婆發明的去籽攪車,彈棉椎弓,三錠腳踏紡紗車,想要在這些技術上前進一步,那就要等到珍妮紡紗車出現了。
技術的進步是一步步推進的,很多東西都是一個劃時代的東西發明之後,其餘基於這項技術的發明才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發現。
雲昭知道又如何?
他知道的僅僅是一些連皮毛都算不上的東西。
就像他知道原子彈是威力最大的武器,可是,知道有個屁用,他連原子彈的構成都不知道,也就是知道這東西會炸,能炸的很厲害……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最無敵的還是時間。
雲昭不過是時間上的一粒塵埃,不小心被風帶去了時間鏈條的前端,而時間依舊是時間,不會因為一粒塵埃就有所改變。
錢多多來雲昭書房的時候,發現這裡面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不見了,整個書房顯得寬敞明亮了很多。
她的丈夫正坐在桌子前邊,認真的看著文書,裴仲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家皇帝勤奮的工。
等丈夫批閱完文書,錢多多就指著原來擺放那些奇怪東西的地方道:“都去了哪裡?您不玩了?前幾天雲花還抱怨說您要用雷電劈死她呢。”
雲昭搖搖頭道:“你們這些人太蠢,還沒有法子理解我的所所為,一個聰明人在傻子群裡,那個聰明人看起來就是最傻,最瘋的一個。
我準備給你們時間,等你們都聰明起來之後,再說那些你們無法理解的東西。”
面對丈夫的抱怨,錢多多自然不會在意,她更關心藍田縣縣令的人選。
“聽說,您準備等夏完淳畢業之後,就讓他去擔任藍田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