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滿世界的尋找可以讓百姓安居樂業的土地,完全是未雨綢繆。
此次去那個爪哇島,完全是因為那塊土地肥沃,便於百姓種植,我們的族人喜歡種地,種上百十年,那塊土地也就成了我們自己的土地。
現如今啊,張秉忠已經越過了鎮南關進入了交趾,陛下非常憤怒,已經明令雲猛將軍處決了鎮南關那些首鼠兩端的戚家軍舊部後人。
聽說前鋒大軍已經進入了交趾,繼續追擊張秉忠所部。
我很懷疑,張秉忠所部之所以能夠逃出生天,完全是青龍先生的計謀,只要張秉忠還有一兵一卒向南逃竄,青龍先生,與雲猛將軍的大軍就會繼續追趕,至於追趕到那裡是個頭,只有陛下自己清楚。”
施琅笑道:”其實,在下以為,陛下之所以派出大軍繼續追趕,其實就有劫掠的目的在裡面,交趾人已經安穩了八十年,為了大明西南各地的長治久安,也該他們亂了。”
朱雀先生笑著搖搖頭,這就是藍田軍隊的普遍認知。
他們對以前固有的仁義並不是很在意,只講求實際利益。
在這一點上雲昭是成功的,他成功的在軍人的胸中種下了一顆膨脹的野心,希望他們能夠對外一直保持一種進取狀態,從而忽視國內。
這是一種很高明的禍水東引的政策。
軍隊留在國內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不穩定因素,即便是沒有叛亂,軍隊長期的養尊處優,很容易蛻變成無能的軍隊。
只有把軍隊派出去戰,就像放牧一群野狼一般,他們會自己找到食物,會自己獲得財富,而國家只要支援他們擴張前進就好,及時的支援他們,這樣,軍隊與國家就會天然生成生死與共的自覺。
只要軍隊的力量足夠強大,國家就會收穫極大地利益。
而軍隊也會越來越強大。
如果擔心軍隊在外邊野的時間長了不肯歸來,只需要派不同的軍隊輪流出擊即可。
幾年隱姓埋名下來,朱雀孫傳庭開始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重新看待藍田皇廷。
透過這幾年密集透過的所有律法,政策,孫傳庭很容易從中把握到藍田皇廷的脈搏,也可以說,這個皇朝對他沒有秘密可言。
雲昭準備閉關鎖國!
準備潛心內政。
不過,他要求的國門比較遠,將整個馬六甲海峽當做自家的大門,也只有雲昭這等野心勃勃的帝王才能做到。
至於大門以內的這些土人,他們在大明的擴張過程中,必定會失去自己的國家,失去自己的土地,失去自己珍視的一切。
雲昭不是一個擔心叛亂與造反的帝王,相反,他甚至有些希望這種反抗能夠在他精力充沛的時候出現,在治理國家方面,雲昭更像是一個狡猾的老農,完全是按照——春種,夏長,秋收,冬藏這個規律進行的。
現在,正是雲昭開始春種的時候……
“我準備橫渡暹羅灣,不在暹羅補給,直接去勃泥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勃泥,以勃泥國蘇丹的首級,震懾一下爪哇島上的荷蘭人,並與韓將軍形成東西夾擊的態勢。”
孫傳庭皺眉道:“不告知韓將軍?”
施琅笑道:“事先已經溝透過無數次,你看韓將軍已經完成了對爪哇島的南北西三面的包圍,就給我們留下了東方。
我相信,只要我們拿下勃泥,殺掉勃泥蘇丹,韓將軍的大軍自然會從西北方登陸巴達維亞。”
孫傳庭呵呵笑道:“將軍果然豪氣沖天啊。”
施琅道:“先生苦心經營的海軍陸戰隊如今半數都在船上,某家若是連這一點信心都沒有,豈不是辜負了先生五年來的心血?”
孫傳庭並沒有對施琅馬屁話出相應的反應,只是拍著自己的膝蓋道:“風溼病發了,老夫就算是想要領兵,也不可能了,好在,賴天雄這些孩子們已經成長起來了,加上他們在臺灣與荷蘭人戰過,應該不會拖將軍的後腿。
不過,老夫還是要警告將軍,不可大意,戰場上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會發生,萬萬不可盲目挺進,一旦發現蹊蹺之處,要立即回到船上。”
在第二艦隊,朱雀孫傳庭的權力實際要比施琅更大一些,不過,現在是戰時,依舊以軍事主官施琅的意見為第一。
施琅伸展一下腰身淡淡的道:“先生可以派出輕舟,給韓將軍送信,十一天後,我部將發起勃泥戰爭。”
朱雀在椅子上微微彎腰道:“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