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宅子?放心,你兄長他們想要在長安購置宅邸,也只有那兩片地方可選。”
沐天濤道:“也就是說,他們看似有選擇,其實沒得選擇是吧?”
夏完淳道:“不僅僅如此,家中的子弟還可以進山書院讀書,不過,能選的科目不多,文韜,武略,這兩條是沒有機會學的。”
沐天濤怒道:“不學文韜,武略學什麼?”
“能學的多了,比如農學,水利,天文,地理,人文,醫術,繪畫,音樂,舞蹈,戲曲,建築,機關等等等等。學出來了不照樣是一個個飽學之士?”
沐天濤有些悲傷地道:“沐王府是軍伍世家。”
夏完淳不耐煩的道:“那就改改,以後是音樂繪畫世家聽起來也很好,等我回去就想辦法把崇禎的幾個孩子給培養成戲劇名家,讓他們的名字響徹大明國土,蜚聲海外!”
“這是羞辱……”
“屁的羞辱,看看李弘基的所所為,且活著吧!”
“七千萬銀子……”
“那是你交的山書院的學費!”
沐天濤仰面朝天喟嘆一聲道:“好貴的學費啊。”
夏完淳鄙視的道:“沒有山書院這些年教你,養你,育你,你現在還不是隻能乖乖的被青龍先生押送來長安,跟這七千萬兩銀子有個屁的關係。
說好了,就這麼辦,你當內奸,我們負責外圍,說說你的想法,我們怎麼才能把這七千萬兩銀子弄走?實在是太多了。”
沐天濤想了一下道:“必須先把銀子熔化掉重新鑄造成我們需要的樣子。”
夏完淳眨巴一下眼睛道:“沒奈何?”
沐天濤搖頭道:“我的意見是全部弄成銀板,銀板的模樣應該跟馱馬背部的形狀相似,一塊銀板最好有五十斤重,這樣呢,一匹馱馬正好馱三塊銀板。
還需要在銀板上鑄造幾個孔洞,便於綁縛,捉拿,馱馬不夠的話,也能用人力迅速轉移。
慫恿劉宗敏熔化銀子的事情我去做,怎麼把銀板弄走是你的事情。
夏完淳道:“工匠用我們的人。”
沐天濤道:“我還會建議給這些銀板刷上黑漆,以遮人耳目。”
夏完淳道:“我們還可以在鑄造過程中挖地道用假的銀板換掉一些真正的銀板,好減少我們最終行動時期的工量。”
沐天濤道:“冶煉用的高爐最好修造得大一些,一旦事情不成,就毀掉爐子,讓融化的銀水留在爐子裡,這樣也能留下來一些。”
兩個少年奸人在一間小小的屋子裡謀劃怎麼偷銀子的時候,李弘基終於發現,劉宗敏,李過,李牟這些人這樣做是在徹底的毀壞他的皇帝根基。
此時,劉宗敏依舊不滿足,不斷地擴大拷掠範圍,京城內四處響起大明朝官員的慘嚎之聲。
同時,城中富民不少人也被當惡人加以拷掠。
等到李定國大軍抵達密雲的訊息傳到京城之時,平民的薪米盡被賊寇軍搶掠以供軍用。
城內餓屍遍地。
李弘基聞報,也覺有些過份,趁集會時對劉宗敏等人講:“你們為何不幫助孤王個好皇帝?”
劉宗敏馬上頂他一句:“皇帝之權歸你,拷掠之威歸我,你別說廢話!”
李弘基默然……
就連劉宗敏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京城中弄到這麼多的銀子。
就在沐天濤用算盤不斷地換算,如何才能將這些銀子弄成最合適搬運的銀板的時候,劉宗敏也終於認識到了這個問題。
李定國的大軍就在距離京城不到一百里的地方紮營,之所以沒有著急進攻京城,是在等從山東方向過來的雲楊,畢竟,闖王大軍足足有六十七萬,就算李定國的大軍裝備精良,也不能同時面對數量如此眾多的闖王大軍。
這是劉宗敏對局面的認識。
他是見識過藍田軍隊戰方式的,所以,他一點都不願意在自己富貴至極的時候跟藍田軍隊的鋼鐵與火焰碰撞,現如今,如何保住手中的富貴,就成了劉宗敏目前最為緊迫的事情。
再次巡視銀庫的時候,劉宗敏再次見到了那個聰慧的關中小子。
這一次,這個小子在一群親衛的包圍下,正在往一匹馬背上安置一個馬鞍狀的東西,而一眾親衛們也是嘖嘖讚歎,看樣子不像是在偷銀子。
在那個小子將馬鞍狀的東西綁縛在馬背上之後,一個親衛就跳上戰馬,坐在馬背上,催動戰馬來回踱步。
“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