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什麼發言權?快快閉嘴。”
大風將宿舍門猛地吹開,還夾雜著一些新鮮的雪花,坐在靠門處床鋪上的傢伙回頭看看其餘四人道:“今天該誰關門吹燈?”
“沐天濤!”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靠門的傢伙就懶懶的跳下床榻,關上門,拴好,然後對其餘四人道:“看樣子也沒人打飯了是吧?”
一個傢伙翻身鑽進了被子道:“沒什麼胃口啊——”
“那就繼續睡覺,反正今天是葛老頭的易經課,他不會點名的。”
眾人從善如流,紛紛鑽進了被子,打算用舒適的睡眠來打消離別的愁緒。
沐天濤在風雪中下了山,他沒有回頭,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就站在山書院的大門口看著他呢。
他知道是朱??琸。
他不願意跟隨她一起回京,那樣的話,即便是考中了狀元,沐天濤也覺得這對自己是一種羞辱。
直到要出山城關的時候,他才回頭,那個紅色的小點還在……掏出望遠鏡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女子,高聲道:“我走了,你放心!”
看守城門的軍卒不耐煩的道:“快滾,快滾,凍死老子了。”
沐天濤大笑一聲就縱馬離開了山城。
“頂住,頂住,殺了洪承疇!”
范文程虛弱的叫喚著,雙手痙攣的向前伸出,緊緊抓住了杜度的衣襟。
“不殺了。”
多爾袞再次瞅了一眼范文程對手持長刀的杜度道。
杜度道:“我也覺得不該殺,可是,洪承疇跑了。”
多爾袞搖頭道:“洪承疇死了。”
杜度不解的看著多爾袞。
多爾袞道:“這世道容不下洪承疇繼續活著,以後,這個名字將不會出現在人世間了。”
“洪承疇沒死!“
范文程如同殭屍一般從床榻上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多爾袞道:“洪承疇沒有死,快快捉拿。”
多爾袞看了范文程一眼道:“你將養身體吧。”
說完話就帶著杜度離開了范文程的休養之地。
杜度探手接住雪花,失望的對多爾袞道:“陛下身體安康。”
多爾袞搖頭道:“他不安康。”
“怎麼說?”
“在即將攻下筆架山的時候命令我們撤軍,這就很不正常,調兩白旗去朝鮮平叛,這就更加的不正常了,兩黃旗,兩藍旗,回防盛京這也非常的不正常。
召集蒙古諸部王爺進盛京,這不像是要訓話,而是要交代遺言。”
杜度的手有些顫抖,低聲道:“會不會?”
多爾袞看了杜度一眼道:“不會,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如果福臨……”
“不會的,在我大清,應該是兄終弟及,福臨太小了。”
“可是,布木布泰……”
“一介女子而已。”
多爾袞說的話很快就被風雪卷積著散到了九霄雲外,此時的他雄心勃勃,覬覦了多年的皇帝寶座正在向他招手,即便站在風雪中,他也感受不到半點寒意。
在他眼中,不論是六歲的福臨,還是布木布泰都駕馭不了大清這匹烈馬。
只有他,愛新覺羅·多爾袞才能帶著大清牢牢地屹立在大海之濱。
范文程從床上跌落下來,努力的爬到大門口,他很想跟多爾袞進言,洪承疇此人不能放回大明,否則,大清又要面對這個機智百出的敵人。
可是,多爾袞跟杜度已經走遠了,風雪遮蔽了他們的身影,不論范文程如何呼喚,他們都沒有聽見。
於是,范文程痛苦的用前額撞擊著門檻,一想到那些詭異的黑衣人在他剛剛放鬆警惕的時候就從天而降,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范文程發誓,自己抵抗了,而且拿出了最大的勇氣進行了最堅決的抵抗,可是,那些黑衣人手中的短火銃,手雷,以及一種可以讓人一瞬間陷入火海的武器,將他們匆忙組織起來的抵抗在一瞬間就擊潰了。
在短時間裡,兩軍甚至沒有顫抖這一說,黑人人從一出現,伴隨而來的火焰跟爆炸就沒有停止過。只有最精銳的武士才能在第一時間射出一排羽箭。
而後,便是一面倒的屠殺。
范文程發誓,這不是大明錦衣衛,或者東廠,只要看這些人嚴密的組織,一往無前的衝鋒就知道這種人不屬於大明。
研究藍田很久的范文程終於從腦海中想到了一種可能——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