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了,在我接到這份文書的時候,白石王劉福貴依舊在逃,在這四次追剿中至少有兩次都是必殺之局,都被這個人給逃脫了。
其中一次,他的戰馬已經累死了,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遇到了一匹無主的流浪馬!”
雲昭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人的運氣這麼好?”
錢少少皺眉道:“匪夷所思。”
“你準備怎麼辦?”
“我準備親自走一遭敦煌,我就不信,他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雲昭點點頭道:“找到這個人之後別殺他,帶他回來見我。”
錢少少道:“我準備見到他就殺了他的,免得以後變成禍患。”
雲昭笑道:“這種有大運氣的人你一定要給我留著,有大用處。”
“你就不怕?”
雲昭笑了,笑的快要背過氣去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就拍著錢少少的肩膀道:“我們從起兵到現在,有那一次是仰仗著運氣的?
如今的大明根基已經穩固,不是哪一個有運氣的人就能扳倒的,如果真的出現這種事情,就說明錯在我們,不在人家劉福貴身上。”
錢少少皺著眉頭道:“你要這個人做什麼?”
雲昭點著一根菸叼在嘴裡道:“去幹一件十死無生的事情。”
“十死無生是什麼意思?”
“簡單,就是去送死的事情!或許這個人能給我們帶來一些驚喜。”
“去哪裡?”
“大海!”
錢少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知道雲昭一直想要擁有一條從廣州出發直抵美洲的航線,初步設定,這條航線應該從廣州港出發,偏南經大隅海峽出東海。
或者偏北經對馬海峽穿日本海後,或經清津海峽進入太平洋。
或者經宗谷海峽,穿過鄂霍茨克海進入北太平洋最後抵達美洲。
現在,這三個選擇都不被韓秀芬與施琅看好,他們一致認為應該先到歐洲,然後跨越大西洋進抵達美洲,可是,雲昭對這條成熟的航線沒有什麼興致。
畢竟,這種繞地球一週的行為,實在是太傻了。
大明必須擁有自己直接可以與美洲對接的航線,一條不用受制於人的航線。
現如今,韓秀芬已經準備好了要錢不要命的有經驗的船員,挑選好了戰艦,就差一個吉祥物上船了,雲昭覺得這個劉福貴一定可以勝任吉祥物這個職位。
“既然如此,我這就快馬趕去敦煌,同時,我也會先一步通知敦煌衛軍,不可傷害這個劉福貴。”
錢少少把話說完了,就匆匆的走了,韓秀芬的戰船已經裝滿了各種騙人的美麗東西,就在等季風吹起,就要進行大明大明第一次大規模海上探險了。
“這個劉福貴這麼好使?”
雲昭才回到家裡,錢多多立刻就湊過來詢問劉福貴的事情。
“這種人怎麼都死不掉,應該是一個有很好運氣的人,我這麼做只是屬於廢物利用,主要是給那些準備去探險的船員們一些心理安慰。”
“也是,這次遠洋探險,咱們家出了不少錢,本應該是國相府用國帑支應的,可惜,張國柱那個死腦筋的人就是不肯,還說這是毫無異議的靡費,他手裡的國帑雖然多,卻沒有一個銅板是可以浪費的。
夫君,以後這種事情都是我們家出錢了是嗎?”
雲昭看著懂事多了的錢多多笑著道:“在歐洲,又很多探險都是皇家資助的,起源是元朝時期威尼斯商人馬可·波羅的遊記,把東方,也就是我們大明描繪成遍地黃金、富庶繁榮的樂土,引起了西方到東方尋找黃金的熱潮。
然而,奧斯曼帝國的崛起,控制了東西方交通要道,對往來過境的商人肆意徵稅勒索,加戰爭和海盜的掠奪,東西方的貿易受到嚴重阻礙。
就有很多國王,其中以葡萄牙國王最為積極,他出錢資助了很多亡命徒,駕駛海船尋找一條可以避開奧斯曼帝國勒索的航線。
然後,就是這樣,他們發現了非洲的末端好望角,發現了新大陸,更發現了美洲。
多多,這種投資其實是一種一本萬利的投資,只要有一艘船成功,就能帶給我們數不盡的財富,與前所未有的光明未來。”
錢多多是一個見過大海的女人,聽丈夫說的如此雄心勃勃,忍不住低聲道:“太危險了。”
雲昭點點頭道:“人們只看到了成功的探險者,看到他們賺的盆滿缽滿,卻不知道還有更多的探險者葬身在了大海上,不過,總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