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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話,他聽得清楚,猴渣仔細回憶,發生撞擊前,他們正在聽十點新聞,也就是說,猴渣來葬狗坡之前,格格已經死了。猴渣急忙向何敬業說明情況,他看何敬業沒表態,最後冒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問高娃。”

而高娃的回答卻讓猴渣一驚,她說:“我記不清楚了,真的,當時真的是太害怕了。”

猴渣對高娃這個態度,深感失望:“怎麼會呢?我當時開了收音機,我記得還說去韓國,日本,香港的航班被迫取消……高娃,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如果高娃應聲點頭的話,那麼猴渣和這場車禍就很容易劃清界線了。可高娃卻說:“我們確實在葬狗坡撞到人了,我記得很清楚,車子停下後,猴渣滿臉都是血,否則,車子也不會花成那樣的。”

聽了高娃所言之後,猴渣好似當頭捱了一棒。如無意外,當頭一棒下去,足以致命。但一直以來,意外始終在發生著,打一百殺威棒不死的有,戳一指頭就完蛋的也不缺,說到底,是高娃的言行,太出乎預料了。

第三十一章 致死原因

更新時間2009…7…29 12:57:03 字數:2145

何敬業疑惑,難道何曉箏判斷死亡時間有誤?

這句話就有點太傷自尊,何曉箏立刻反駁,說:“8點——9點雖然是個範圍時間,但絕對不會出了這個範圍。”

中國歷史上最厲害的法醫學家,就是宋慈。那本《洗冤集錄》,是他換下官袍,挽起袖子,彎著腰桿子與仵作一起幹活幹出來的,至今仍然熠熠閃光。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宋慈,都是提刑官。比如蕭錯和猴渣,還有高娃,也比如何敬業。遇上這樣有爭議,有疑點的車禍,何曉箏基本都是採取一邊屍檢,一邊和家屬解釋,保持屍檢分析的透明度,這樣才能做到公平、公開、公正、公斷。

何曉箏看了一眼蕭錯,她知道,剛來到現場,死亡時間就出現爭議,不說個明白理出來,蕭錯怎麼能罷休。於是,她指著格格面部,對何敬業說,其實也算是對大家說,因為現場的人群離屍體,只是一線之隔,她說:“人死後,全身肌肉經過一段時間的鬆弛,便逐漸強直變硬,將屍體固定成一定姿勢,稱為屍僵。屍僵通常在死後1—3小時出現,死後6—8小時波及全身,10—12小時發展到高峰,3—5天緩解消失。現在,屍僵已經從死者的臉部和咬肌向周圍擴散,但還未波及全身,這說明,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3到4小時之間,也就是8點—9點之間。其實,判斷死亡時間的方法很多,我只舉例說明。”

何敬業急忙問道:“那猴渣撞的是什麼人?”

何曉箏繼續說道:“如果按照高娃所說,他們在葬狗坡撞到的東西是‘人’的話,那麼,人體首先要經過撞擊,出現撞擊傷痕,撞擊後會因慣性被丟擲,摔於地上,造成嚴重的摔跌傷,而後是落地翻滾。”

何敬業點頭,說:“不錯。”

何曉箏又接著說出一件讓何敬業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剛才在檢查死者屍體的時候,並未發現拋擲或摔跌傷,更多的卻是碾壓傷和拖擦傷。那麼,我就有理由否認,猴渣所撞的東西,不是蕭楚格。至於,猴渣是不是十點以後趕到葬狗坡的,他是不是撞到其他什麼人或物,只有稍後做進一步調查。”

所謂事實勝於雄辯,高娃自覺尷尬,臉上也掛不住了,趴在猴渣身上,貓哭耗子似的抹眼淚,跟猴渣解釋是自己太緊張了。你還別說,猴渣那小子還真他孃的信她。

何曉箏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忽略這個奇怪的問題。她看高娃的同時,也在心裡抽出了個小算盤,當然不是在打3+2之類的問題,而是在算:高娃和猴渣是情侶關係,她袒護猴渣,應該在情理當中,為什麼總有意無意的將猴渣引導在這場車禍之中,不知是挖坑耍詐,還是另有隱情。何曉箏這個時候用算盤是對的,事實證明,這將是一道十分不靠譜而又能得出結果的計算題。

蕭錯見到何曉箏看高娃,他也跟著去看高娃,把個高娃看的一直不敢抬頭。何敬業沒注意那麼多事,他還是比較贊成何曉箏的說法。何曉箏根據屍體碾壓傷和拖擦傷痕跡的方向,很快判斷出:肇事車輛自西向東逃逸,是重型大貨車。父女倆在肇事車型和兇手逃逸方向上,不謀而合。

接下來,何曉箏走到蕭錯面前,不說廢話,開門見山:“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碾壓蕭楚格的車,是輛重型車,只有重型車輛,才會像碎肉機一樣將屍體扯得滿地都是,因碾壓引起的骨折和噴血,因拖擦引起的大面積面板破裂撕脫,屍體還能保持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