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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業沒有提出疑問,他知道,何曉箏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曉箏將蕭楚格的胳膊收好,轉身跟何敬業說:“人的生命非常脆弱,任何脆弱的身體,在消失之前,都會留下許多不可磨滅的東西,法醫學裡,有一個專有名詞來形容它,叫生活反應,也就是人體本身受到外來刺激時,一種本能的應激反應。”

“你是說,這塊斑點,是死者生前留下的?”

“沒錯,這種瘀傷,不是屍斑,是死者生前用肘部頂地而產生的,非常用力的抵住地面。”何曉箏走到辦公桌上,用自己的肘部抵住桌面,演示給何敬業看。

“為什麼要用肘部頂地?是垂死掙扎嗎?”

何曉箏徹夜未眠所思考出的片段,此時,在她腦海裡串連起來,使她道出最終的結論:“不是垂死掙扎,是反抗,是奮力反抗!”

何敬業這才意識到,這個案件果然非同一般:“反抗,你是說兇手和她有過接觸?”

“是的。我想請您幫個忙,您試著攻擊我。”

何曉箏說完,便假裝行走。何敬業立刻躍開二步,雙臂一抖,一招格鬥式,擺開了陣勢,何曉箏抬頭望時,不禁又是驚愕,又是好笑。何敬業一咬牙,直接撲了上去,接下來,兩人便撕扯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何曉箏發現,扭打根本傷及不到肘部,難道蕭楚格是躺在地上和兇手搏鬥的?何曉箏接著躺在地面上,讓何敬業去和她撕扯,對於一個盲人來說,只有對方攻擊過來,她才有意識進行反抗。

何敬業連試幾種進攻方式,何曉箏都沒能用上肘部抵抗。這是怎麼回事?何曉箏讓何敬業去掐她的脖子,這時,何曉箏若想反抗,就必須用肘部抵地,才能推開兇手的身體,進行反抗。

原來,有人攻擊蕭楚格的脖子。

可為什麼蕭楚格的脖子前面,沒有出現掐痕呢?如果真的有人掐住她的脖子,那麼,女人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指甲,可她的指甲裡,卻沒有留下兇手的面板纖維。最讓何曉箏不解的是,在蕭楚格的脖子後面,反倒出現了一道擦傷,這讓何曉箏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用了什麼樣的方式攻擊了蕭楚格。

何敬業把何曉箏從地上拉起來,氣喘噓噓的說:“只要死者和兇手有過接觸,就一定會留下痕跡。這個現象一旦成立,將顛覆一切。”

何曉箏拿張照片,指給何敬業看:“10月29日,天很冷,蕭楚格身上穿著毛衣,又套著白色風衣。你看她的衣服袖子,這片汙痕,恰好在她的肘部。也就說,她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奮力反抗的。只有這種反抗,才可能形成肘部的出血點。”何曉箏將蕭楚格腿部瘀傷,掀給何敬業檢視。“除此之外,死者的腿也有瘀傷……”何曉箏回眸之際,突然停下話語,她發現蕭楚格的風衣袖子,一隻袖子肘部有汙跡,而一隻卻沒有。

何敬業並沒有注意這些,只是接上何曉箏的話,往下問道:“這瘀傷會不會是汽車撞擊後留下的?”何曉箏立刻否了這種推測:“如果是大型貨車撞擊的話,應該發生骨折,而現在僅僅是瘀傷,這是蕭楚格用生命換來的生活反應,引導著我們去查明犯罪。”

“這個可憐的孩子,就快當媽媽了,所以,她想活著。”

“爸,如果是一場意外交通事故的話,您的認定書應該怎麼寫?”

“大貨車司機張友和觀察不周,駕駛不當,應負70%的責任。蕭楚格因眼盲,誤入行車道,違反了交通法規,應負30%的責任。如果,整個交通事故在調解中,責任認定環節能圓滿結束的話,將順利轉入賠償調解環節。考慮到畢竟一個鮮活的生命喪生在車輪之下,應該做經濟賠償。”。

“假如,蕭楚格死在刀下呢?”

“那就是殺人,必須一命償一命,押送刑場挨槍子。”

“如果用汽車,去殺掉一個人,然後偽裝成肇事逃逸,再被證明盲點。一條人命,僅僅用幾萬元的賠償作為了結。您不覺得,如今最高、精、尖的殺人工具,不是槍,是汽車了嗎?”

“可張友和的妻子說他們一直在車裡,沒下車,怎麼和蕭楚格搏鬥呢?”

“儘管張友和夫妻,都能互相證實對方一直在車裡,但並不能排除他們兩人,仍有共同作案的時間和條件。至於他們倆是為情仇而殺人,還是為劫財而殺人,眼下還無法作出推測。總之此案,疑點眾多,必須從交警大隊移交給刑警大隊立案偵查。現在,您可以放心的退休了。”

“處理完猴渣賓士車的案子,我才能正式退休。你知道,猴渣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