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寒,知道麼?心理上的弱勢是最大的弱勢,若是先入為主這樣想了,真的是勝機渺茫啊!”說著,張笛也跟著坐起來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們會完好無損的回來,就這樣一直笑著看到結局然後離開這裡。我們是跟張真宏不同的,因為他們是為了對死亡的恐懼,對命運的悲傷所以才去奮鬥的啊!”張笛的眼神直奔那輪最明亮的玉盤:“就算是死,也是快樂的。”
託信物林家盼真相闖廢城星寒得契機(
學校的記錄還是做得盡職盡責,各方面都很詳細,所以羊的家庭住址並不難找,張笛幾乎毫不費勁的就揀了出來,孤星寒因為昨晚沒睡好,正躺在沙發上眼睛半閉著道:“念!”張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讀道:“梁州……天啊!他居然是跟我們一個地方的!!”孤星寒道:“你激動什麼?你先念下去再說。”張笛接著讀道:“梁州羊毛山……”他還沒讀完,剛才還疲憊不堪的孤星寒一個筋斗跳了起來叫道:“他扯謊!”張笛道:“你激動什麼?我念下去再說。”孤星寒道:“不用念下去了,梁州根本就沒這座山,他填了虛假的地址上去。”張笛道:“又來?梁州那麼大,你難道都走過了?”孤星寒急紅了臉道:“我們道家對於天地靈秀的山脈最感興趣了,雖然沒有說梁州所有的山都走過,但是都有聽說或者看到記錄,不要說羊毛山了,連帶個羊字的山都沒有的。”張笛道:“你這麼肯定?連地理學家都不敢肯定呢,如果有還沒開發出來的山呢?”孤星寒道:“張笛,你這麼喜歡給他辯護的嗎?我說沒有當然有我的根據了,羊叫什麼名字?”張笛答道:“楊懋啊。”孤星寒冷冷地道:“這就對了,羊毛正是他名字的諧音,他跟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了。看來他的家果然有很大的問題。”張笛總算醒悟過來:“但是他為什麼要編是梁州呢?難道會是巧合嗎?”孤星寒道:“這個不是重點,羊這個人,不簡單啊。他居然能在這麼早就預料到將來會有人查他這個資料,這也說明,他對於自己的死是已經有所準備的了。莫非在幾年前,棟力真的發生過什麼慘絕人寰的鬥爭?”
張笛聽了半天覺得不對勁,忙打斷道:“你太多心了吧?人家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而已,用不著說的人家這麼老謀深算啊。”孤星寒道:“你又錯了,如果羊他僅僅是想隱藏自己的住址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寫的。”張笛老實承認道:“聽不懂。”孤星寒道:“你想想,假設是一個真的住在某座山裡的人來填住址,在填了地名之後往往後面會跟著填什麼?”張笛遲疑道:“填……填……填郵政編碼吧?”孤星寒道:“是區!這樣有什麼信件才送得到那裡。但是羊呢?他寫了梁州之後就直接寫了羊毛山,一看上去就跟其他人的寫法完全不同。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要提醒看的人們他的住址是假的!”
張笛瞠目結舌道:“羊有病嗎?自己作假還要提醒人家?”孤星寒道:“所以我才說他在跟我們開玩笑。而他這種行為的含義歸納起來應該只有兩種。”張笛已經完全聽入神了:“哪兩種?”孤星寒道:“他填的這些虛假資料,學校方面是不會有人看的,而其他同學也不會這麼無聊去專門細細查證,所以他煞費苦心開的這一個玩笑,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只能是給在血之禁忌暴發之後為了查證起源挽救校園的後人看的,他是為了萬一所有的知情人都死光了之後,還能將這一個秘密流傳下去,這樣也就引申出了第二種含義。這跟你剛才問的為什麼要編造是梁州的問題不謀而合了。再往細處想想,既然要給後人留下線索,不可能只是開一個玩笑叫人注意他的住址是假的而沒有任何實質內容。”說著,孤星寒對張笛笑了一下:“這樣我們就不愁沒有地方入手了,是吧?”張笛仍是一片茫然:“什麼啊?你說了一半就沒有了,什麼是吧不是吧的。”孤星寒加重語氣道:“還沒聽懂嗎?梁州,羊毛山,那不止是一個玩笑而已,它們就是提示羊真正的住址的暗語啊!”
張笛果真沒料到是這個結果,頓時把他驚得嘴巴大張:“啊——這個……這個玩笑……”孤星寒道:“只能做這種解釋了,要不線索就斷了。這個不是一般的玩笑,是死亡的玩笑。羊的家裡一定隱藏著很大的秘密,而他本人,也是很希望會有人到他那裡的吧?”張笛道:“那你猜出來沒有呢?”孤星寒道:“當然是……沒有了,你當我超人啊?你一念出來我能想到這麼多就不簡單了,要還能猜出來,那這個羊也太笨了。”張笛罵道:“呸,那你裝那麼嚴肅幹什麼?找打!”說完一個餓虎撲山衝了過去,孤星寒笑著忙躲開了,兩人正玩鬧間,驀然,房間裡閃過一線詭異的紅光,緩緩地從羊的資料紙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