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愛的人憤恨恐怕是林浩最害怕的事吧。高逸鵬臉色慘白,緊閉著嘴唇,一言不發地低下了頭。
餘傳波見高逸鵬兩人剛才還不可一世,現在卻一副崩潰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歡喜:“羊肯定不會原諒你們的,隨便你們說什麼呢,事情已經發生了啊。對不對啊,羊?你老人家剛才跟林盈盈說了那麼多句話,就不肯回答一次嗎?”老人家?孤星寒有點哭笑不得。張笛開口道:“別叫了,羊已經走了。”“走了?”餘傳波環顧四周,果然,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失望道:“怎麼走這麼快啊?那他走之前是不是怨恨地看了高高他們一眼啊?”張笛搖搖頭道:“恰恰相反,羊一直都是微笑地看著高逸鵬和林浩的,眼裡沒有半點責備的含義……”他說到這裡躊躇了一下,羊的那個微笑,簡直要比對林盈盈還要溫和和鼓勵啊。張笛忍不住望向羊消失的那個方向:羊,對你來說,朋友要比愛人更加重要嗎?
高逸鵬和林浩終於鬆了一口氣,餘傳波不滿地大聲抱怨著。而敏感的孤星寒靜靜地看著張笛:張笛,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一直都那麼燦爛地微笑著的張笛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著地面,剛才一直依依不捨注視著高逸鵬和林浩的羊突然轉過身來,張笛以為羊發現他能夠看清神情,吃了一驚,誰知,羊的視線卻射向樹林的深處,那麼完美而自信的他眼裡居然流露出一層讓人不敢相信的緊張。張笛也迅速跟著轉過頭去,卻只看到一襲白色的衣角飄過。說來也奇怪,只是一個縹緲的白色影子,大不了是一個厲害的鬼魂,卻不知怎的,心中卻起了一種震悚的感覺。那就是羊的對手嗎?就是在慘戰中最終擊敗羊聯盟的對手嗎?就是血之禁忌的幕後兇手嗎?張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過頭對正關切地望著他的孤星寒大吼了一句話:“我要回梁州!!!”
“傳星,羊找到了哦。”此刻,這個一向一臉痛苦的女子卻露出了爛漫如花的微笑。吳若星也面帶笑意的看向她:“是啊,雨兒,我們的苦日子就快熬到頭了。我早知道高逸鵬他們不會這麼輕易認輸的,他們一定會找到羊的。因為這是他們當年的——約定!”王雨曦輕輕撫摸了手上的繃帶,囈語道:“血之禁忌就快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啊,想到這裡就好高興。”她忍不住“咯咯”地大笑起來,身子也隨之劇烈抖動,從繃帶的接縫處開始慢慢流出一股股濃濃的鮮血來。“雨兒,”吳若星伸起一個手指警告道:“你現在身子還沒有完全好,不要亂動。”王雨曦溫柔地看著他道:“沒有事的了,我想到以後的日子,我就忍不住的高興,也就不覺得痛了,真的,一點都不覺得了,不信,你看,呵呵,你看……”她伸出蔥蔥兩根玉指,朝手腕處稍稍用力一按,一大股濃熱的鮮血噴射而出,染滿了她的整個臉頰。王雨曦就在滿臉的血跡中幸福地笑著:“真的一點都不疼哦。”吳若星望著她的神情,目光裡的神采卻漸漸黯淡了下去……
美盈盈無悔消幻境義張笛存疑離是非(
回到賓館的房間,孤星寒和張笛兩人都疲憊至極,紛紛爬上床睡覺,誰知這個時候,門突然被“砰”的一聲推開了,餘傳波驚惶失措的跑了進來道:“秦水蘭氣勢洶洶的上來了!”孤星寒嚇得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她上來幹什麼?”餘傳波道:“她質問我為什麼你們去城堡要瞞著她,我沒辦法回答,就說讓她來問你,她現在就快到了。你自己跟她解釋吧”說完就徑直躲到廁所裡面去了。孤星寒一下子著慌了,推著張笛哄道:“你去跟她解釋,隨便講個原因都行,我先去方便一下。”說完也匆匆地跟著餘傳波進去了。誰知道餘傳波正躲在門後探聽動靜,兩個人撞了個滿懷,餘傳波捂著鼻子道:“天,你怎麼進來了??”“噓!”孤星寒指著屋內:“水蘭進來了。”
“餘傳波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一聲響徹雲霄的踢門聲傳了過來。餘傳波一臉哭喪地對著孤星寒,心想:我命不保矣。裡面聽得張笛也開始大呼小叫:“門啊,踢壞你是要賠的啊!”秦水蘭怒氣衝衝地道:“說,你們去羊那裡為什麼不叫上我?”孤星寒正擔憂張笛不知道如何回答時,張笛理直氣壯地答道:“為什麼要叫上你?”屋裡沉默了一分鐘,估計秦水蘭跟孤星寒還有餘傳波一樣震驚。餘傳波心裡暗想:張笛的腦袋果然是比別人少一根筋的。不久水蘭又恢復了怒氣:“但是……為什麼餘傳波可以去,而我不可以去呢?我要你們解釋這一點!!”張笛的聲音猛然比她還要提高了八個分貝:“誰跟你說餘傳波可以去的?他這個無恥的傢伙,明明孤星寒派了任務給你們,但是你們沒有一次完成的,完成不了還不算,還要死皮賴臉地跟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