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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水載舟亦覆舟,偷窺對我來說可不是像那個該死的“房東”那樣,想匯出一出沒有意義又自以為了不起的“電影”。

黑色星期天之後(9)

偷窺讓我發覺人性的更黑暗面,進一步確立我執法的正當性。

這些社會的劣質品、生活在空虛迷霧中的小鬼,每一個都有機會進來這個、我個人精心打造的社會再教育房,加以焠煉、提升、百折不撓,然後裝進袋子丟掉,就跟半年前只會刷卡、預借現金的敗家女秀卿一樣。

“喂,仔細看著。”我拿出立可白,故意慢慢靠近國仔的眼珠,國仔恐懼地緊閉眼睛,但這根本徒勞無功。

我得意洋洋地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然後將立可白塗了厚厚的一層上去。

我聽不到國仔的尖叫聲,但一種大快人心的痛撤心扉用一種形而上的方式衝進我的體內,我的腦下垂體好象分泌出什麼爽快的東西讓我不斷顫抖似的。

我滿意地拍拍國仔搖晃不已的頭顱,用膝蓋撞了幾下讓他休息一陣,隨時準備開始第二回合由我個人主辦的“反搖頭丸活動”。

為什麼要休息?

因為我聽見一股既熟悉又幽悵的旋律,以及輕輕的腳步聲,慢條斯理地穿過昏黃的走廊,穿過隱藏式的收音器。

四樓,我的腳底下。

飄逸的烏溜溜長髮,潔白無暇的連身長裙,巨大的行李箱,一隻 包羅永珍的木盒。

一個神秘的租屋傳說。

“那幾百個逆轉球裡,有幾十個球Jordan根本連籃框都沒看見,其中最經典的一球居然是在塞爾蒂克隊的王牌Larry Bird面前、毫不遲疑從籃框後面出手進算!你有沒有印象?Larry Bird的表情都綠了!簡直是神乎其技!”

我還記得房東當時說這段話的表情。

我坐了下來,靜靜欣賞“如霏”開啟大行李箱時的優雅動作。

喀,一個昏迷不醒的老人從箱子裡摔了出來,撞上牆角鼓鼓的大黑色塑膠袋。

避無可避,身為一個執法人員與一個社會再教育者,我跟身為殺人魔的如霏之間,遲早會殘忍地對決。

但在這之前,我得好好了解她、洞悉她、吃食她散發出來的妖異魅力。

然後,從千萬個紅色畫面中尋找出、藏在她優美行刑中的弱點,像一頭耐心的野獸,等待璀璨絢麗的交鋒瞬間。

她拿起針筒。

夜也深了,靜謐在安詳的租宅裡。

慾望慢慢在每個畫面裡,扭動著,失焦著,爬梭著。